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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父女之情

2024-05-30 01:52:13 作者: 肉肉肉圓子

  江南大旱,北地亦受了影響,糧食價格大漲。

  此前,囤了一批糧食的商戶此刻可要笑靨如花。

  而在遙遠的江南腹地,大批流民朝著那些旱情影響不大的城池進發。

  建康,作為北上要道中的重要一環,幾乎已經到了『兵臨城下』『寸步難行』的地步。每日都有難民抵達,城外已經被大批難民包圍。

  守城的士兵只有牢牢握緊手中的長槍,才能保證自己雙腿不發軟。那些衣衫襤褸的難民,一個個枯瘦如柴,乾瘦的面容上,只剩下一雙因為凸出而顯得很大的眼睛。

  每個人都用渴望的眼神盯著高高的城牆,這讓穿著皮甲的士兵們宛如被吊在城門前的肉,隨時都可能被衝上來的餓狼狠狠的咬上一口。

  「聽說并州旱情嚴重,吃喝盡無,已經開始人吃人了。」

  

  有人倒抽一口涼氣,那種只在老一輩人用來恐嚇自家不乖小孩的故事演變成為事實,就在他們眼前上演著。

  大批的難民吃掉了他們能看到的一切東西,野獸、野果、野草、樹皮。假如再沒有吃的東西可以補充,這麼大批的難民攻破城門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沒人忍心對他們下手,這些人不是敵人,而是受困旱情苦苦忍耐的普通百姓。誰又能忍心對他們兵戟相見,可是難民日漸增多,那種籠罩在每個人頭頂上的陰雲如鯁在喉,令人不敢有半分馬虎。

  城門上的守衛增加了一倍,就是以免到時候大批難民衝破城門,而他們無力應對。

  可是沒人敢保證,一旦這種情況發生,局勢會不會繼續惡化。

  建康上空時不時有灰色的鴿子飛過,在經過難民上空時,一雙雙飢餓、貪婪的雙眼望眼欲穿。連鴿子都感受到這種威脅,翅膀拍打的愈發賣力。

  仙果看著那些肥碩的鴿子,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是肉!那可是肉啊!

  肥嫩的鴿子,煮來吃也好,燒來吃也好,一定很美味。

  不止仙果一個人盯著鴿子雙眼冒綠光,更有人盯上了這個年紀不大,肉質肯定鮮嫩的……小姑娘。

  建康城內,也被這種氣氛感染著。

  不止普通百姓,連高門富戶家中,也都是風聲鶴唳。僕從外出採買時,也都小心翼翼,唯恐要從哪裡鑽出個流民把人扯到暗巷裡生吃了。

  而姜延波則是在這種情況中,愈發的醉生夢死了。

  等他返歸家時,距離姜若被周老夫人拿去跪小黑屋已經過去了五六日。

  姜若去找小簫氏,直接被罵了回來。

  小簫氏罵她:「我就沒你這麼蠢的女兒!幹個壞事也能被人拿住把柄!該死的老貨,手指頭縫裡漏點出來又怎麼了?守財奴似的,難道還要把這些寶貝帶進棺材裡不成!」

  又說:「姜延波個沒用的東西,連銀子都拿不回來,還得讓女兒去偷,去騙。」

  姜若被她臊的臉通紅,連後面的話都沒說完,灰溜溜的就跑回屋去了。她只怕再待一會兒,會忍不住哭出來。

  別人的阿娘都把自家孩子當成寶,而她則是阿娘眼裡的草。誰讓當初阿娘之所以能進門,都是給穩婆使了銀子。老夫人派人偷看她的肚子,確定懷的是男是女時,直接說是男孩兒。不然,她又如何進得了門,做的了正妻,估計也就當個妾侍。

  聽說她出生那一日來了不少人,老夫人尤其開懷,就等著抱個大胖孫子。又悄悄和身邊人說什麼大簫氏沒福氣,懷著孩子就死了。她妹妹的肚皮倒是爭氣,能給姜家留個後。

  可想而知,當穩婆從產房裡出來,告訴大家生的是位千金,老夫人有多麼的失望。她甚至連姜若的面都不想看到,直接扭身離開。

  只有姜延波,得知生的是個女兒,倒也沒離開。只是看了看孩子,就走了。他那會兒和小簫氏已經過了熱乎勁兒,小簫氏有孕後又不能伺候他,他在外面有那麼多心愛的粉頭,去誰那兒不是睡。

  小簫氏月子還沒出,就被氣得日日咒罵,讓老夫人大呼家門不幸。

  姜萱在松濤苑聽了個熱鬧,對於這邊的動靜也是非常喜歡的。

  狗咬狗一嘴毛,當初小簫氏是如何嫁進姜家的,這榮耀讓她好好享受享受。任誰能想到,才三四歲的孩子,就已經知曉如何給父親安排相好,只為了氣一氣新進門的繼母。

  在花果的一雙女兒出生後,她就派人給姜延波下了絕育藥。

  這姜家的血脈沒必要流傳下去,留了也是禍害。反正他除了美色和美酒,其餘的都不在乎,那麼有兒子沒兒子而言對他都沒區別。既然如此,還是不要讓其餘女子遭受生育之苦的好。

  「郎主回來後聽說十三娘去庫房偷了東西後脫口一句,」松柳撇嘴:「他怎麼沒想到。」

  碧荷聽的一怔,有些沒明白。過後才想通,不禁有些失語。

  敢情郎主這是有些後悔自己沒想到這換銀子的辦法,倒是讓自己的女兒捷足先登,還被老夫人發現了。那要是以後他想『動用』庫房裡的財物,可就沒機會了。所以光是想一想,都扼腕啊。

  姜萱聽完倒是面色如常,這些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姜延波就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是自私自利只讓自己痛快。

  他娶阿娘看似是聽了老夫人的命令,實則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他心知肚明,但還是要大感委屈,好似被哄了清白身子似的。他娶蕭莘則是因為妻子孕中,老娘命令他不許外出狎妓,又實在找不到出火的。恰恰蕭莘送上門,一來二去就勾搭在一起。

  他的每一種行為都是自願,沒有任何人的逼迫。可他就是有本事自我認為,這些都是別人逼著他,他是最可憐最無辜的。

  姜萱光是想到他的這幅嘴臉,都直接犯膈應。

  以至於在夢中看到姜延波的臉,醒來後她都不願意回憶。

  幸好在預知夢中,和姜延波有關的事情並不多。除了四皇子一事,其餘的都是些瑣碎。她在瑣碎間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還真的發掘了一些有意思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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