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乘人之危
2024-05-30 01:45:10
作者: yiyiw
血真的是濃於水的...陳衛東與姐姐兩世的恩怨一筆勾消,關係好得自己都覺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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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結束後,陳衛東在家裡陪了幾天母親就回到城裡,放假期間還是要多照顧一下生意。她動員母親來城裡散散心,被張淑敏一口回絕,「城裡有什麼好的,人擠人,村里好,我守著這麼大的院子,多舒坦!」
張淑敏剪短了頭髮,燙了一個時髦的小飛邊兒,整張臉有了生氣,人也胖了一點點,再穿上陳衛東給她的新款連衣裙,像個摩登小姐,除了個子矮點兒,挑不出什麼毛病,出來進去的也因此獲得了一些人注視的目光,走在路上打招呼的人都多了起來。
教師這個職業最大的好處是每年有兩個長假,暑假更是長達四十天。
冬天兒子準備把兔子全部賣掉的時候,張淑敏做主留下兩隻,她沒想到這兔子的繁殖能力太強了,暑假前已經有十一隻了,她承擔起養兔子的副業,也為了打發閒暇的時間。
陳玉松看著母親的狀態特別開心,母子兩人每天有說有笑的,好不歡樂!
「媽,您現在越來越漂亮,不考慮給我找一個後爸嗎?」陳玉松說這話之前已經做好了逃跑準備,站在三米開外,笑嘻嘻的。
「小混蛋!敢拿你老娘開涮!」張淑敏的老臉居然爆紅,她有些下不來台了,抄起笤帚向兒子揮了過來。
陳玉松一邊躲閃一邊說:「本來嗎,您又不老,白阿姨都說您應該往前走一步。」
上次白秀霞聊天的時候提起過這個話題,莫非被這小子偷聽到了?張淑敏怒喝著:「滾!」
「嘻嘻,我去店裡看看,晚上給您買西瓜回來!」
四年了...張淑敏感嘆著,好像習慣一個人了,沒有必要再去重新適應另外的生活、另外的人。
打開收音機,開始聆聽她最喜歡的長篇小說連播《蹉跎歲月》,每天中午這半個小時已經無法滿足她的需求,老二答應的小說也要下次才能帶回來,這樣默念著,張淑敏有了進城的欲望。
......
一九八五年十一月五日,呂良和陳漫坐在學校圖書館的一角,這一對帥哥美女在以理工科著稱的清華園中格外引人注目,不時有人過來招呼,「呂主席,後天我們系的活動你一定要來參加...」
沒錯,呂良是校學生會主席,有傳言他已經保送本校的研究生了。
陳漫明亮的眸子眨了眨,「四哥,什麼事啊?」多少年了,四哥的稱呼還是沒改,「看你好像挺為難的。」
呂良眼睛裡依舊是寵溺,他握住陳漫的手,「漫漫,有件事我糾結了好久,如果你不願意,為了你我可以放棄...」
「什麼啊,還要做這麼多鋪墊?」
「我...姑姑幫我申請了早稻田的研究生...希望很大...」
沒聽呂良說完陳漫就跳了起來,這是什麼劇情,前世根本就沒有的啊!就因為自己重生啦,全改變啦?
她直接喊了出來:「不是啊,不是這樣的!」
呂良慌了,他沒想到漫漫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別急別急,我不是非去不可的。」
呂良的大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著,就像哄孩子睡覺一樣。
陳漫呼出一口氣,「四哥,去多久?」
「兩、三年,不過漫漫,假期我都是可以回來的。」
「你已經決定要去了...」陳漫是不開心的,兩個人才做了一年的校友,緊張而甜蜜的校園生活才剛剛開始啊!
......
兩個月後,首都機場,陳漫、呂強送呂良上了飛機,一切似乎又平靜下來。
陳玉蓮看著對面的梁家洛,嘴唇哆嗦著說:「這麼多年了,你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麼還一直給我希望呢?地域、年齡都不能是藉口。」
梁家洛抿了一口早已習慣的茉莉花茶,「玉蓮,你是一個很好的生意夥伴,我很慶幸自己能遇到你,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們只能是朋友...我沒有給你任何承諾,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陳玉蓮端起茶杯,梁家洛有了不好的感覺,「你別衝動!」
陳玉蓮一聲冷笑,「我不會潑你的,這麼好的茶不能浪費!」說完一飲而盡。
在商場中打拼了幾年,各色人等也見過不少,陳玉蓮已經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唯獨對梁家洛,她做不到,收拾東西,在眼淚落下來之前逃離,越遠越好!
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這是一九八六年,三環路還沒有完全貫通,出門可以打計程車,可她又能逃到哪裡呢?
一個狹小的餐廳內,陳玉蓮點了一瓶二鍋頭,借酒澆愁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飲酒自古有之。她給自己倒上半杯,第一次喝這麼烈的酒,她心裡沒底,在做到宣洩的同時還要保證自己能平安回家...
一個半杯接著一個半杯,她漸漸放開了,原來自己是有酒量的,如果不能微醺,今夜註定無眠,呵呵......
南鑼鼓巷的小小四合院內,電視屏幕上是一片雪花,呂強大瞪雙眼躺在沙發上,想著許列的話:你已經傻了這麼多年了,還想再傻下去嗎?就是石頭,也應該焐熱了吧?
自己已經二十六歲了,家裡人一直在催著自己相親,也見過幾個姑娘,總是不自覺地和陳玉蓮比,也更加無法忘記她那雙丹鳳眼和她身上的馨香...身上一陣陣燥熱......
哐啷哐啷,院門的鐵環不規則地響了起來,呂強坐了起來,嘴裡罵著:「又特么喝多了吧?」
院門一開,一個軟綿綿的身子向他倒了過來,扶住的瞬間,呂強渾身一緊,「玉蓮,怎麼是你?」
「我...就納悶了,我哪點兒不好?」
「你喝酒啦?還喝的不少呢,逞什麼能啊!」呂強心疼地埋怨著,打橫抱起她來往屋裡走。
「你說啊,我哪點兒不好?」陳玉蓮摟著他的脖子追問,「我覺得我挺好的...」
「是是是,你哪兒都挺好的。」和一個醉鬼沒什麼好說的,只能順著。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不要我?」陳玉蓮抓住他的衣領不放,「可我真的喜歡你啊!」
呂強差點石化,認錯人了,喝酒也不是為了生意,而是為了某個男人,他的心開始疼,針刺般地疼。
陳玉蓮老老實實地窩在他的懷裡,呢喃著:「做夢都想你這樣抱著我,真好!」
迷離的雙眼、微紅的臉蛋...還有呢喃的唇瓣,不能再壓抑自己、也不想再壓抑,荷爾蒙被瞬間點燃,索性將錯就錯......
悄悄地掖好被角,呂強躡手躡腳地下床,擰了一條熱毛巾,細細地擦掉陳玉蓮臉上的淚痕,又仔細地擦乾淨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放在唇邊親了親,這才戀戀不捨地放在被子裡。
披上大衣,他來到院子裡,靜靜地點上一根煙,不該做、不能做今天全做了,「玉蓮,我做夢都在想這一天啊!」呂強自言自語著,「快十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要殺要剮隨你,反正我賴上你了...」
嘴邊有一絲笑意流出,卻看著讓人難過。
又有人輕扣門環,他過去開門,這次真的是許列,「你丫幹嘛?」
「找你喝酒。」許列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煩!」
「滾!」
「我靠,你丫不是吧?更年期嗎?」許列不滿地往裡走,「同是天涯淪落人,陪我喝口。」
呂強抓住他的大衣,「滾,哪來的回哪兒?」
「不對呀,」許列向屋裡張望,「金屋藏嬌啦?」
呂強低頭,「玉蓮在裡邊。」
「我靠,你丫不會是真得手了吧?守得雲開見月明啦?」
呂強訕訕地,「她,喝多了!」
許列不屑了,「靠,你丫這是乘人之危,不地道!」
「我會娶她,對她負責、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