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動漫同人> 紅樓:我在大觀園種菜> 第二百二十八章 稅警可以在三晝夜,直接變成咱們的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 稅警可以在三晝夜,直接變成咱們的人。

2024-05-30 01:14:41 作者: 幼稚園大師

  寧榮街,離著寧榮二府不足五里地。

  胡同,一處二進的宅子裡面。

  樹蔭下面。

  平兒替玖大爺泡了一壺熱茶,便侍立在玖大爺的身後。

  賈玖端坐樹下的桌案前,品著香茗,靜侯楊大夫的診斷結果。

  此二人,躺藏在菜農的車上,偷偷潛進城可以理解,但他們偏偏是躺藏在送往自己府上的牛車上。

  他們,是有意為之,還是就地匆忙之下,盲目選擇目標。

  這些,賈玖須要了解清楚,才能放心回府。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大概也就一頓飯的功夫,楊大夫滿頭大汗地從廂房出來。

  賈玖從椅子上面起身,迎上前去,溫聲道:「有勞楊大夫,您辛苦了,平兒,去替楊大夫斟一盞茶水過來。」

  跟在身後的平兒『欸』地應了一聲,繼而回到樹下斟了盅熱茶,復而又拿溫茶水混合著熱茶,這才端了過來。

  楊大夫接過平兒遞來的溫茶,先是道謝一聲,待她喝完,這才對伯爺說道:「不辛苦,既是伯爺相請,老身自是應當盡力。」

  「伯爺,老身幸不辱命,他們二人眼下已經甦醒,此二人表面上的刀身,看似傷得頗重,然則他們二人的身體素質卻是極好。

  老身估摸著,觀他們二人的體質,以及手裡的老繭,當是經年握刀所至,他們倘或不是軍人,必是整日處於刀口舔血的武夫。

  好教伯爺知曉,他們頭部皆是受到過重創,老身也不敢保證,他們將來會不會有什麼反覆,老身只能盡力。」

  賈玖先是蹙眉思忖一下,繼而說道:「好的,我明白,勞煩楊大夫了,你暫且在此休息一會,等會,我讓人送楊大夫回府。

  這裡便由我那邊的醫士,先行照看著他們二人,如是他們二人當中再有什麼反覆,我便讓人過府相請楊大夫。」

  說畢,賈玖朝楊大夫客氣地點了點頭,繼而抬腳進了廂房。

  廂房裡面,從牛車抬回來的二人,此時身上的傷口已被楊大夫處理完畢,他們二人分別躺在炕上,目光現出一分好奇、一分忐忑地望著邁步而進的年輕人。

  左邊那位四十左右的漢子喉嚨滾動了一下,繼而咳嗽出聲,半響,這才開聲道:「想必,你便是西寧伯了罷?」

  賈玖星眸一凝,半微著眼眸,淡淡地道:「沒想到,你竟然認識我,那我也不需要過多猜測了,說罷,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冒著身死之危亦要進城,你們找本伯所為何事?」

  右邊的人一聽,眼皮忽閃了一下,咳嗽了幾下,無聲地笑了出來,說道:「我名喚水牛,乃是南郊水牛村的人,他叫水良,是我們村子裡面的游醫。」

  「我們原是鄭鎮的手下,他本名鄭青和,乃神機營出身,在魏王還沒有開府建衙的時候,因緣跡會,鄭將軍便投身在魏王的身邊。

  承安三十年神京大變,上皇下旨撒並所有親王府的護軍,將軍奉魏王密令,帶著我們原魏王府護軍手足,還有晉王、秦王兩座王府的舊部,偷偷潛至神京城郊,以圖退路。」

  「自從鄭將軍於紫金山事發之後,便潛回神京,他在弈吟居被西寧伯的手下圍捕,身邊最後的貼身護衛盡歿城郊,鄭將軍對此怒火攻心,加上魏王亦是對西寧伯本人頗多怨念,將軍便背著魏王,憤而密謀行刺西寧伯。」

  說到這裡,水牛嘶啞著嗓子,問道:「可否賞一碗水喝喝?」

  賈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低聲吩咐幾句一旁的張三。

  張三頻頻點頭,示意記下,等伯爺吩咐完,這才轉身出了廂房。

  水牛和水良見狀,一時不明所以,只能靜靜地等待自己的命運。

  不多會,去而復返的張三端了兩碗燒沸過的涼水進來,他的一隻手心上,還放了一團白淨的棉花。

  張三將那碗清水放至炕上的几案上面,繼而拿了一根筷子,將棉花纏繞在筷子上面,再沾上碗裡的清水,這才放至水牛干烈的唇邊。

  「你與水良二人皆受到重創,眼下不便大量飲水,且先等上一晚上,如是沒有出現反覆發熱的狀況,你們的命,大體可以保住了。」賈玖適時出聲,替水牛解惑。

  水良本就是一位醫師,他對西寧伯所說的話,稍一沉吟,便明白其中之因,投向西寧伯的視線,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感激,啞著嗓子說道:「謝過西寧伯。」

  水牛聽見素來沉默寡言的水良,竟開聲相謝,稍一愣神,他便已經想透,西寧伯對他們所說的話,並不是在嚇唬他們。

  念及此處,他的心底騰升起一絲感激,等喉嚨裡面的灼熱感沒有那麼強烈之後,復又道來:「最後,鄭將軍事敗,魏王擔心西寧伯查出咱們這批人,便準備提前滅口,鄭將軍已經在十數天前身死。」

  「水牛村、清水村、明水村,這三條村子,皆是被人為掘開清明渠淹沒,我與水良在洪水中抓住一顆百年大樹,這才有幸逃過一命。

  最後,我倆躲在那顆樹上過了一宿,是日逃出生天之後,才剛上岸,我們倆就被一夥來路不明的人追殺。

  我批命反殺了對方幾人,才帶著水良在暗中尋了十餘日,最終才確認,三條村子,只活下來我與水良二人。」

  賈玖面無表情,幽深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問道:「清明渠近年來有被朝廷加固過河堤,如是被人為挖掘,可見,當不會出現那麼大的缺口才對。」

  「其實不管對方是以何種目的,讓清明渠決堤,這數百條人命,我作為朝廷親封的西寧伯,定然是會替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你再仔細好好地想一想,你們有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那些人手就是出自魏王府?」賈玖說著話的同時,星眸一直緊盯水牛,期望從他的目光中瞧出一絲蛛絲馬跡。

  水牛神情一怔,當時只顧得與水良逃避追殺,倒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耳邊聽見西寧伯後面的那段話,水牛湧起一絲難明的心緒。

  默然了片刻,水牛神色一凝,說道:「我想起來了,對,對!是火藥,對方是用火藥炸開的河堤,當天晚上雷雨交加,我還以為當時是行雷。

  現在仔細回想,當是那些人借著打雷的時機,趁機點燃火藥,藉此來炸開河堤,當時我穩穩聽見的沉悶聲響,還以為是打雷。」

  水牛神色鬆動了些許,興奮道:「西寧伯,只要你讓人嚴查一下火藥的走向,定是能夠查清這幕後之人。」

  賈玖凝神,定睛望向水牛,詫異道:「難道那些人不是魏王府的人?你先前不是說,是魏王要滅了你們的口。」

  說到這裡,賈玖目光幽深了些許,直言問道:「是不是你們手裡,有著魏王府的把柄,才會遭來橫禍。」

  「襲殺將軍的人手,我可以確定,是魏王府血影的人,但是我們上岸後,襲殺我與水良的人,還有搶了鄭將軍交予我東西的那批人,他們,絕對不是魏王府的人。」水牛斬釘截鐵地否定道。

  賈玖面色不變,聲音略微清冷道:「你如何斷定,襲殺你們的人,並不是出自魏王府?」

  說真的。

  如是水牛他們能夠拿出,證明當晚襲擊、掘開河堤的人正是出自魏王府,賈玖定然會將這這件事拿至朝堂上面,彈劾魏王。

  如是皇室要保他,賈玖相信,除了自己,總是會有那麼一兩位錚錚朝臣,替那數百條人命,討回一個公道。

  「我如此肯定,是因為魏王府那些血影,他們的武功招數,殺人手段,多是我們這些人調教出來的,那日襲擊我與水良的人,所用的招式,並不是我們教授魏王府那批血影的招式。」

  「血影?這便就是魏王府豢養的死士組織名稱?他們一共有多少人?」賈玖定睛望向水牛。

  水牛躺在炕上點了點頭,說道:「一開始只有二三十人,皆是魏王府派人從邊軍那裡收養過來的孤兒,在廢太子事發之前,人數不到兩百人,現在,具體的人數我也不知道。」

  「我和水良於兩日前拂曉,在神京城郊碼頭準備搭船南下,尋找原晉王府舊部米更的時候,又遭遇了那伙蒙面人的襲殺。

  從他們的武功招式來看,我一眼便認出他們是同一批人,也是在那天,我才瞧清他們的擊殺路數,與當初的皇城司密探,是一模一樣的。」

  說到這裡,水牛迎向賈玖直視自己的目光,說道:「水良的祖父,當年便是太醫院的一名太醫,他祖父所負責的,便是皇城司這一塊。」

  賈玖聞言,凝眸望向另一旁的水良。

  「不錯,我祖父生前留下來的一本手抄本,上面完整地記錄著,是我的祖父教會了皇城司密衛,人體最易受傷的部位及穴道,這些厲害殺招,大多是出自我爺爺所教授的。」

  水牛在水良說話的時候,一直凝神回想,這時接過話頭說道:「西寧伯,還有一點,以火藥行事,這也讓我想到了一卷案宗。」

  「乾武最後一年,皇城司不知因何原由,幾位檔頭發生內訌,先是在神京城大開殺戒,繼而皇城司所有的精銳,一宿之間,盡皆葬身於一場驚天爆炸當中。」

  賈玖的目光閃了閃,轉過頭吩咐李四道:「你去車馬行把董老大他們請過來。」

  說著,賈玖示意李四俯耳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

  李四點頭記下,轉身大步出了廂房。

  自李四出去之後,賈玖便端坐在椅子上面閉目養起神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院子外面響起一片沉重的腳步聲響。

  不多會,李四、徐定、葉修、還有一位年齡在七十歲上下的老者,邁步來到廂房。

  「見過小主。」徐定帶著葉修和那位老者,恭敬地朝著賈玖見禮。

  賈玖點了點頭,揚手指著炕上的水牛和水良說道:「你們仔細瞧一瞧,他們二人身上的傷口,出自的武功招數是否眼熟?」

  徐定點了點頭,向著炕上的兩位傷者掃了一眼,過後,他的神色閃了閃,說道:「小主,此二人的刀傷傷口偏細,入肉不深,但卻是招招狠辣,確是以前皇城司的普遍殺人功法。」

  說著話的同時,徐定抽出腰間的佩刀,以不同於一般的手法,一刀斜劈在廂房的木質牆壁上面,而後快速收刀,侍立在賈玖的身後,說道:「小主,你看。」

  賈玖目光露出一絲異色,適才徐定出刀、劈、收,一氣呵成,快若閃電,如是他自己被徐定當面這一偷襲,他自信,自己絕對不能在他的刀下逃命。

  凝眸望去,賈玖果真是從刀口上面看到,入木三分的刀口同水牛、水良二人身上所受到的刀傷,基本一致,只不過,木頭和肉體,總是會有一絲出入差距。

  「小主,這種劈砍之法,乃以前皇城司獨創,是出自太醫院的一位太醫手中,不過,最終確定,尚還需要讓梁大夫親自察看一下這二人的傷口,才好定論。」

  徐定說完,那位年七十的梁大夫朝賈玖再一拱手,而後邁步來到炕前,仔細地察看起水牛和水良的傷口。

  不大一會,梁大夫轉過身子,朝賈玖一拱手,以確定的語氣說道:「東家,此二人,確是被梅花衛所傷無疑,我在車馬行醫治過無數被梅花衛傷到的人手,對這種刀傷、招式再熟悉不過。」

  「辛苦梁大夫了,是了,梁大夫,當年在太醫院,可有一位姓水的太醫,他當年是專門替皇城司治傷的太醫。」

  這時,水良開聲插著話頭,說道:「我實姓沐,祖父沐易,乾武十年被選進太醫局坐班醫士,你們可以查實一下,當年太醫局以及皇城司的案牘。」

  「咦,你是他的孫子?」剛退回至賈玖身邊的梁大夫,將詫異地目光落在沐良的身上。

  「也問這位大夫,您認識家祖?」沐良神色激動。

  「認識,老夫乃當年太醫局院判,沐易便是老夫指派至皇城司坐班的。」梁大夫淡淡地說完,而後躬著身子在賈玖後面,不再說話。

  耳邊聞聽梁大夫的話,賈玖對於水牛他們二人所說的話,信了六成。

  沉思一會的賈玖轉身朝徐定吩咐道:「他們二人,我便交給你了,襲擊他們的那伙人,搶去一本疑似帳冊的東西,我需要它,明白了嗎?」

  「明白!」徐定抱拳恭聲回答道。

  賈玖點了點頭,繼而起身,帶著眾人邁步出了院子裡面。

  駐足,賈玖將早前與水牛的對話,和徐定他們簡單複述了一遍。

  「呵呵,養死士?看來這魏王也不太老實。」葉修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徐定抱拳道:「小主,需要我加派人手,密切注意魏王府嗎?」

  賈玖擺手道:「無須,有路狄他們就行,你眼下首要的事情,就是查清鄭青和交給水牛的那個密封油布,裡面到底是什麼?竟會遭來重華宮梅花衛的覬覦!」

  葉修目光閃爍不定,微一思索,便沉吟說道:「小主,如此看來,福伯的猜測,還有顧慮並沒有錯,重華宮裡的那位,果真是在裝昏欺瞞天下人,看來,咱們須要早作準備才行。」

  賈玖不及他想,斂容整色朝葉修問道:「葉修,於忠和周成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回小主,於忠800人的火器手,這半月來,過半人數已經上手,雖說準頭沒有軍弩使用的那般高,但假以時日,讓這800餘人成為真正的火器高手,當不在話下。」

  「至於周成那邊,這半月來,戴權陸續給兵馬司撥付了5000支火器,周成挑選陳述的5000人,充入了兵馬司,這5000人,危急關頭,可以頂事。」

  說到這裡,葉修臉色現出一絲自信,笑吟吟地道:「小主,稅警總隊9000餘人,如是發生突發情況,咱們可以將這9000人,三個晝夜,直接換上咱們車馬行的人手。」

  賈玖目光閃爍了一下,微笑道:「徐定,你回去告訴陳述,讓他明日過府尋我一趟,大明宮的那位,已經下旨讓我暫領四武營都指揮使一職,我可以安排他們,直接進入京營。」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