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智子是有男朋友的，這一點落楓一直都知道，所以當初也只是將智子當成一個鄰家妹妹看待，雖然心中對她有些憐愛，但絕不會產生男女之情。

  就好像落楓知道了一個人已經嫁為人婦，即使她再漂亮，再完美，落楓也不會有絲毫動心。

  而智子在死亡之前，便是與男友一起去旅遊，該做的，不該做的，已經全部做過了……

  貞子眼中淚水瀰漫，「可是，貞子很想智子姐姐……」

  當初，貞子唯一的玩伴，便是智子了。

  「別哭……」

  「我突然想起……茅山道術中有一招養鬼之法，我教給你吧，這樣智子就可以依靠你存在了……」

  只是，讓鬼養鬼，落楓心中感覺真的很奇怪……

  「好啊！」

  貞子破涕為笑，當下也沒有心思再玩，開始纏著落楓立刻教她養鬼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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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楓抱著貞子漸漸遠去，自然不能在大街上就教導貞子。

  養鬼之法並不複雜，貞子也不必學的如何精通，因此當天晚上，落楓便將智子復活，而後貞子便興沖沖的要拉著智子一起去玩。

  還是落楓即使拉住了貞子，「先等等，還有一件事沒做呢……」

  落楓將午夜凶鈴的世界收進了識海，這方世界的天道，自然由貞子來代替。

  天道，儘量也要遵循原來的規則，復活幾個人影響不大，畢竟落楓也沒有將復活的人依舊放在原來的世界。

  但是如同這個世界的大規則，像是鬼魂不能長久存在、不能輪迴……能不改變，還是儘量不要改變。

  也正因此，落楓才會教導貞子養鬼之法，而非讓貞子用天道的身份，直接賦予智子永生。

  當然，以貞子目前的心智，落楓不提，她是想不起來她的修為已經如此強大的。

  ……

  天龍八部：

  寺廟中迴蕩著禪音，令人聽了便心神寧靜，落楓端坐於雲端，靜靜的看著下方的寺廟，聽著聲聲吟誦。

  落楓眼神有些恍惚，隨即降落下去，落在了那一個婉約清秀的女子身前。

  女子停下了敲木魚的動作，口中的吟誦也隨之停止，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突兀出現的落楓，眼神有了片刻的波動。

  「婉清……」

  當初，落楓來到天龍八部的世界，滿心滿眼都是巫行雲，對於其他，自然是全部忽略，而其中，傷的最深的，恐怕便是木婉清了。

  木婉清定下規矩，如果有人揭下了她的面紗，看到了她的容貌，要麼，她殺了那個男人，要麼，她嫁給那個男人。

  落楓當時已經是修真者，木婉清自然殺不了落楓，於是，這個固執的姑娘，便付出了真心，只可惜，被落楓辜負……

  最終，木婉清選擇了出家。

  「和我離開，好嗎？」

  木婉清表情重新恢復寧靜，看著落楓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施主，貧尼法號清音。」

  「婉清……」

  落楓還要再說，卻是被木婉清打斷，「施主，世上已經沒有木婉清這個人了！」

  落楓悠悠嘆息一聲，認真的盯著木婉清的眼睛，木婉清平靜的與之對視，眼中毫無波動。

  落楓放棄了，這樣的木婉清，便只是一個出家人。

  她說的沒錯，世上已經沒有了木婉清，只有一個叫清音的出家人。

  「施主……」

  木婉清走出院子，彎腰在道路旁摘下一朵嬌艷的花朵，遞給落楓。

  「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施主，有緣再會……」

  木婉清轉身緩緩離去，每一步都安然恬靜，隨著木婉清一步步遠離，落楓手中的花朵，一點點凋謝。

  等到木婉清的身影再看不到，落楓低頭看了看手中已經完全枯萎的花朵，消失在原地。

  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面對這樣的木婉清，落楓知道，即使他不顧一切的將她帶走，也只是帶走了一具毫無靈魂的軀殼。

  萬劫谷前，鍾靈手撐著下巴，無聊的四下看著。

  「落楓，你到底去哪了呢？」

  鍾靈每天傍晚都會在這裡坐上一會，當初落楓突然消失不見，她以為落楓是在和她玩捉迷藏，結果直到現在，她也沒能找到落楓。

  而如今，這樣每天在萬劫谷前坐著，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鍾靈拍拍屁股上的塵土，緩緩站了起來，向萬劫谷中走去，一步三回頭，希望在某一次回頭時，能夠看到落楓突然出現。

  直到即將進入萬劫谷，鍾靈依舊沒有看見想看的身影，不由失落的嘆息一聲，邁步向前走去。

  「小丫頭，你不該有這麼多心思的……」

  鍾靈，鍾靈毓秀，心思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上次見她，還像個小傻子一樣好騙呢，這一次，怎麼就看上去多愁善感了呢？

  鍾靈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便看見了那一道白衣身影，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欠揍，讓人氣的牙痒痒。

  鍾靈輕呼一聲，三兩步跑到落楓身邊，圍著落楓轉了幾圈，「你之前到底去哪啦？就那樣突然一下不見了，現在又突然一下出現。」

  「我告訴你啊！」

  落楓拉住鍾靈的小手，踏前一步，兩個人便出現在了空中。

  「哇，我又飛起來啦！」

  鍾靈歡快的呼喊著，不知不覺已經越飛越高。

  陡然間，鍾靈感覺眼前景色一變，腳下的土地已經變得無比渺小，詭異的是，她竟然能夠看到整個世界，甚至能夠感受到這方世界中的每個人。

  鍾靈瞪大著眼睛，「落楓，這……」

  落楓淡笑，巫行雲卻是出現在了鍾靈身邊，「妹妹，我和你解釋，別理這個大混蛋。」

  鍾靈愣愣的點頭，感覺被巫行雲叫妹妹，似乎有些奇怪……

  落楓看了下方天龍八部的世界一眼，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當初，李秋水的感情讓他一度驚訝的無所適從，最終李秋水絢爛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更是讓他難以遺忘。

  只是，復活了李秋水又能如何呢？

  她終究只是一個人，活著，對於李秋水來說，反而是折磨吧……

  良久，落楓輕嘆一聲，離開了這方世界。

  正如木婉清所說，不如……便相忘於江湖吧……

  他與李秋水之間，終究只是過客……

  下一個世界，海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