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見到本王很驚訝?
2024-05-30 00:37:40
作者: 奺一
「小侯爺在王府見到本王,好像很驚訝。」
南宮臨一如既往的輕揮著手上的扇子,翩翩玉然地從假山後走出來。假山之後,除他一人外,再沒有旁人的蹤跡。
「臣沈硯安參見永寧王。」沈硯安目色一斂,抱拳頷首向南宮臨行禮。從前他雖姓南宮,可也只不過是個世子,「南宮」這兩字對忠肅侯來說便算不得什麼,但現在不同,他已然襲爵成為大鄴的永寧王,還是這數年間唯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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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單是「南宮皇室」這四個字就足以壓沈硯安一頭。
南宮臨勾起一個極滿意的笑,朝他抬了抬手,「小侯爺多禮了,你我之間情誼,何須行此大禮。」
「王爺謬言,我大鄴重禮,這些尋常禮節日後可省不了。」
「既如此,那就委屈小侯爺了。」他語氣輕揚,直聽的人眉心發癢。
沈硯安偏了偏頭,看向來處狹窄的假山後側,淡然問道,「見到王爺從此處出來,本侯確實有些驚訝。」
「難不成王府的宴席之廳,還能與此處夾道相通,真是稀奇。」
南宮臨眉梢微挑,骨骼分明的手指輕揉著太陽穴,言道,「本王只是覺得屋裡人聲太過嘈雜,一時沉悶,所以來此處轉轉多個清靜罷了。」
「不料小侯爺竟也在此,本王的一時清靜看來是沒有了。」他搖了搖頭,亦側目往夏婉婉兩人處去看,「想必小侯爺還要照顧表妹,一時也抽不開身,那本王就先不叨擾了。」
「告辭。」
「王爺,」
他攏袖離開,沈延安卻出聲叫住他,
「本侯身邊跟著的即一一,即姑娘,你方才可見過她?」他出聲問及即一一的事情,頗有試探之意。
「哦?」南宮臨笑了聲,似是對這話感到有些稀奇,他回身應聲道,「小侯爺可是從來都不願意在本王面前提及即大人的名諱,怎麼今日反倒來我這兒尋人?
「難不成,竟是在我這王府把人弄丟了?」
沈硯安半凝的雙眸微閃,他緊繃的臉色一時鬆開,開口道,「王爺說笑了,您若是沒見過就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王爺有事先忙,臣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沈硯安先他一步離開此處。南宮臨看著遠走的背影,目中笑意恍然實了幾分。
「多謝王爺出手搭救。」脆聲傳來,原是鄭雪瓊與禾兒從藏身的夾道處出來了,剛才,也不知道是南宮臨是怎麼進去的,不過人與自己施好,哪有不應著的道理。
「鄭小姐無需多謝,日後行路還是要多注意些,再錯走了這樣的地方,可就沒人來給你們指路了。」
「謝王爺教誨,臣女銘記於心。」
高牆之間,鄭雪瓊沒來得及看到的夾道里處,零零散散地堆了一堆雜物,雜物後面是用乾草掩著一具破衣襤褸的屍體。他身上被灑上了奇怪的白粉,屍身在白粉的作用下竟在緩慢的消失著,化成了膿水。
那人,正是被刑玥從屋子裡拉出來的蔣二漢。
鄭雪瓊若是再往裡深走一步,繞過那些攔路的竹竿籃子,同蔣二漢一起化為膿水的,怕就會是她了。
不知何時,天色已近日暮,王府的浩蕩宴席終了,皇帝早早地乘輦離開,眾位豪門賓客也皆散去,留下一地狼藉。
沈、夏兩府的馬車停在王府正門的街道處,沈硯安帶著夏婉婉也欲從王府正門處離開。
臨近離開,櫻桃還是頓住了腳步,她眉頭緊緊的凝在一起,出聲勸道,「侯爺,咱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萬一姑娘還在王府裡面,咱們該怎麼找她出來啊?」
「南宮臨應當不至於把即一一藏起來吧。」夏婉婉偏了偏頭,分析著「他一雙眼長得邪里邪氣的,看上去也不像個好色的人啊。」
一一是和阿無一起消失的,南宮臨若是想對一一下手,不應該會捎帶上自己的人。要害人他不會選在今天這個日子,更不會蠢到借用夏婉婉的手,因為阿無已經是他手裡的攻擊的利器了。
沈硯安久久地望著用「永寧王府」那四字筆墨橫姿的大匾,出聲道,「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不能輕舉妄動,先回去吧。」
即便他再心急如焚,再怎麼害怕下一秒就會失去即一一,可他現在就是什麼都不能做。他沒有線索,如果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一旦打草驚蛇,出現的後果只會比他所能預知的更加嚴重。
這樣的無聲無息,同樣也在折磨著他,他寧願相信即一一是趁這次的盛會從自己身邊逃走了,逃離了京業,就像上次一樣。除此之外,他不敢再去設想任何其它的可能。
這偌大的京城便似深海,利益關係盤根錯節,誰是敵是友,早已魚龍混雜的分不清了,可究竟是什麼人,會在今日這個場合對她下手。
地下密室里傳來聲音的時候,外間的夜色已是大黑。
即一一是被滿滿的血腥味嗆醒的,她有些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一時間自己像是回到了急救室,可當她睜眼看見四壁徒無的房間時,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夢。
「咳!咳咳!」
「唔——」
她嗓子干癢的咳嗽起來,突然,一杯茶水不由分說的就灌了進來,嗆得她更加厲害,臉都紅潤了一片。
「咳咳!咳!」即一一抹了把臉上的水漬,看向眼前長相陌生的女子,「你是誰?,這又是哪裡。」
她記得,自己是被鄭雪瓊陷害關儘量屋子,對了,那個蔣二漢好像死了,但又不是自己殺的。
即一一費力回憶的記憶卡在了這兒,她身上蓋著單薄的黑袍一滑,眼前那女子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將茶盞重重的放在一側的凳子上,扔下一句話。
「醒了就自己老老實實的把藥喝了,我去叫阿無來看你。」
「阿無?」
女子走遠,即一一瞥見她腰間的佩刀,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可看著暗無天日的房間,她卻又有一些東西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