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送她失身
2024-05-30 00:37:33
作者: 奺一
「有用嗎?」鄭雪瓊近乎咬牙切齒般反問著,「你賣身求榮,無操無德,大可以去勾引那些富得流油的公子哥,為何偏偏要來會禍害我!」
她長長地舒著那一口換不下來的氣,半蹲下身子,纖細的手指捏住即一一脆弱的下巴,蒼白的臉上還留有那泛紅的掌痕
「你早該死在豐陽縣那冰冷的湖裡了。」陰冷的語氣猶如潮蟲般噬咬著即一一的皮膚,像要生生鑽進她的五臟六腑。
即一一受不住的咳嗽起來,那過重的藥性讓她無法像對付一般的蒙汗藥一樣,用自己的抵抗力生抗著。不僅是她腦海中的意識被慢慢侵蝕,她的四肢更是半分力氣都使不上。
「能拖著這樣虛弱的身子活到今天,這大概就是上天對你的恩賜罷,讓你從今以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鄭雪瓊憐憫似地看著她,揮了揮手,
「來人,拖她下去!」
「等授禮一過,眾人路過此地入宴時就會發現,你到底是一個怎樣被人盡可夫的卑賤之人。到時候,沈鄭兩家就會重新締結姻親。」
「而你,就會被棄之如履。」
動作粗魯的婆子將四肢疲軟的阿無從即一一身邊挪開,她們拖著地上一灘泥水一樣的人,往外拖著。
「鄭雪瓊……」即一一低呢著聲音,腦海中已是眩暈一片。
大概,經完這一遭,自己就再也不欠她的了。
在意識尚未全部剝離之前,她的身體被拖到了一個烏黑的小屋。
屋裡漆黑一片,隱有嗚咽的聲音傳來,像叢林中伺機而動,伺機捕食的動物。幾束窗光傾斜而下,看見了一個蓬頭垢面、破衣襤褸的壯碩男人如饑似渴地向自己撲來。
「好美人,爺等著一天可太久了,就讓爺嘗嘗你的滋味吧。哈哈哈哈哈。」淫笑的蕩漾聲在屋內迴響。
不,他不是野獸,他是人。
……
王府正廳,一切正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行冠禮——」隨著宦官高亢的喚禮聲落,皇帝接過冕冠,仔細為南宮臨梳摘佩戴。
親王所帶冕冠與東宮太子俱如,『五采冕冠,玄表朱里,前圓後方,每旒五采繅九就,玉衡金簪,玄紞垂青纊充耳。』形制便規如皇帝的冠冕,非受冊、助祭不堪用。
或許南宮臨此生,便只有此刻離他心心念念的東宮太子之位最近。沈硯安不知今生要花多少代價和時間將他的野心扼殺,但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要除掉南宮臨,自己不會再花費那樣大的代價。
「上冊寶——」
沈硯安回首欲去尋即一一的蹤跡,卻不得不被這喚禮聲叫上台,依照禮制規矩,他是今日授禮的倒數第二個環節。
……
黑暗小屋裡。
即一一登時抽出手上的玉刃,在掌心狠狠割了一刀,血液的腥甜氣味蔓延在潮濕的空氣里,讓她找回了幾分清醒。
「美人小心啊,可莫要叫刀子劃傷了爺。」
「滾!」
糟了,一瓶藥也沒帶。
她緊緊蹙著眉,撐著牆踉蹌著起身,人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若不想斷子絕孫,我勸你最好別過來!」她將玉刃橫在身前,一雙眼冷冷的斜著黑暗裡的人,
「美人,你不記得我了嗎,咱們可是老相識啊。」那粗漢抹了把嘴,笑眯眯地朝這兒撲過來,「來吧,讓二爺好好疼疼你。」
「啊!」
玉刃划過來人粗厚的手掌,她下手極重,痛的那人嗷嗷直叫。趁亂,即一一撂倒了幾個凳子,發軟的雙腿踉踉蹌蹌的朝外跑去。
「失火了!失火了!」
「額!」
她聲音還沒傳出去,一顆石頭就重重的敲在她的小腿上,輕易就叫她又倒在了地上。
體內迷藥的效力復又翻湧,即一一直接徒手攥在了刀刃上,汩汩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袖口,無盡的迷離中多了一分清醒。
無暇的玉刃上是一片鮮紅。
「不知死活的瘋女人!還想靠失火的幌子招引更多人過來。」粗漢追命奪魂似的趕過來,朝她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別妄想了。」
「我被你害得這麼慘,你還真不知道老子是誰了?」
「蔣,蔣二漢?」即一一出聲,辨認出眼前人的相貌,泥污蓋住了他的臉,若不是那一口又黃又亂的牙,自己怕是也認不出來他是誰。
「沒想到,蔣大當家還饒了你一命,讓你苟延殘喘到現在。」即一一冷漠的出聲,身子悄悄往後挪動著。
紫青色的外衣染著血污,印花的緞面被粗糙的石子,劃出一道道粗痕。她攥著玉刃的手,越發的緊。
「媽的!別給老子提他,我有今天還不都是你們倆害的!」蔣二漢「啪」的一聲打掉她手中的玉刃。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跑,今天鄭小姐把你送到我身邊來,就是讓你好好伺候我的!」
「哈哈哈哈哈!」
「該報的仇還的債,今天你就索性一次還清吧!」
蔣二漢肆無忌憚的長笑著,仿佛今天即一一就要毀在他手上一樣,他渾濁的眼神露出貪婪且得意的笑容。不待即一一反應,他猛地飛撲上去,直接鉗制住了她的動作。
即一一的腦袋被重重的磕倒在地上,那髒亂的頭髮瘙癢在她的頸間讓她覺得噁心和憤怒。
「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她低聲怒喝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開他,疲軟的雙手卻只像棉花一樣捶打在他渾厚的背上,不過是螳臂擋車。
「小美人別掙扎了,今天就讓爺好好開心一把吧!」蔣二漢猶如餓虎撲食般,瘋狂地撕扯著她的外衣,那脆弱精緻的綢緞,不過幾下,就便被扯成了幾段。
即一一眼看自己力不敵他,一口猛咬在他的下巴上,狠狠的撕咬下血肉來。她啐了一口,吐到他的眼睛上,左腳順勢一踢,用力踢向了他的大腿根處。
那可憐的命根子,險些要被即一一奮力一搏的力氣踢斷。
「額!」蔣二漢痛的一聲嘶吼,下巴上一小片血肉模糊,手下鬆了力氣,即一一趁這空檔一個翻身,逃出了他的鉗制。她半蠕動的身子向前匍匐著,努力去夠到方才被打落的玉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