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世間萬物皆泡影，入得陣來便無生

  「從本質上來說，我並不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所以，」堂吉訶德緩緩的釋放了自己的被動靈魂天賦，「就算我有這樣的可以讓絕大多數的人類世界的女性，不論實力強弱的，統統的被我俘獲的能力，我也關閉了這個能力，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底線，當一件事情已經威脅到了我的安全，比如你，對人類有著巨大的敵意的真神，尤其是當奧西莉絲告訴我世界樹消失了之後，那麼，我就有理由嘗試一下，成功了，我就可以解決一個危機，失敗了，我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至於這之後，」說著堂吉訶德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我會盡力的滿足你的願望，比如大力倡導一下自然資源的合理利用，普及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儘量的開發一些這一方面的鍊金產物。」

  「其他的呢？」似乎是因為堂吉訶德的靈魂碎片的感染，自然精靈的本性，在這一刻暴露無遺，那就是一旦有著某些小小的期待的時候，兩隻手的十根手指就會相互的來回交叉，顯然，倘若是過去的赫拉，她絕對不會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這幅姿態，堂堂的自然女神，一怒之下，天地變色，被人看到這樣，還不笑死。

  「其他的？」堂吉訶德歪著頭撇了一眼戾氣盡除的赫拉，「應該沒什麼了吧。」

  「我說的是我們之間，雖然說這話從我的嘴裡說出來很不可思議，但是現在，我已經愛上你了，我也有了你的孩子，你以後要如何對待我？你在我以後的生活中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這個嘛，」堂吉訶德微微的皺了皺眉，顯然，正式的危機解決了之後，其他的危機就又來了，那就是堂吉訶德的靈魂秘術他本身也是需要不斷的付出才能夠維持效果的，那麼他每主動感染一名真神，為了維持這種效果，他就必然要付出相對應的代價，從某總意義上來說，堂吉訶德放棄了感染所有真神，完成『真神受孕者』這個稱號的最重要的原因也就在這裡，六名懷孕的真神，倘若同時發怒的話，世界末日也許會來的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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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履行一個丈夫所應有的責任，」半晌，堂吉訶德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過，有些事情你也應該清楚，我只能保證以後會你好，盡力的維持我們之間的關係，畢竟讓你開心，你才能夠不會遷怒於人類，但是我不敢確定那是否是愛情。」

  「那你覺得我現在對你的是真正的愛情嗎？」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的赫拉撇了撇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是被你強迫的，所以我決定了，從今以後，你的這個能力，不能再對任何其他的真神使用，當然奧西莉絲姐就不算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大自然的憤怒的！」

  「這個是自然，」堂吉訶德聳了聳肩，「說實話當我把那顆球交給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後悔了。」

  「哼，算你識相,好了，現在我們來說說當年你啐我一口的事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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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界，一如既往的安靜，尤其是失去了世界樹的掌控之後，這裡基本上已經算是夏亞.東海的私人領地了，雖然他依舊沒有辦法改造這個世界，但是對於一隻純粹有靈魂構成的散仙來說，世界是什麼樣，對於他影響並不大，哪怕他依舊保留著飲酒的習慣，「所以說，你現在已經將費倫世界的三個真神弄懷孕了，對吧，」一口氣將一大瓶高度白酒一飲而盡之後，夏亞.東海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滿足，顯然先前的閉關讓他憋了個半死。

  「我也是被逼無奈，」堂吉訶德小小的濁了一口酒，「而且來說，有這樣的能力，又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雖然有些不道德，不過道德這個東西，也只是吃飽了之後的消遣，誰讓她是一個那樣反人類的真神呢？」

  「倒也是，」又打開了一瓶酒，狂飲了幾口，夏亞.東海這才擦了擦嘴，顯然暫時他已經過癮了，「比起這件事情，我更在意的是佛陀，沒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跟他擦肩而過那些次都沒有發現，你小子在這件事情上，必然很難受吧，親手送自己的愛人輪迴轉世，要知道，哪怕是在洪荒世界，也依舊有很多人認為，人如果忘記了前世，那就不再是她了，甚至可以說不存在過。」

  「咕嘟，」堂吉訶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沉默了許久，「這一次過來，我其實是想跟前輩探討一下另一件事情。」顯然，對於那件過去的事情，他不想再提了，「不過，我們要說好了，我跟您說了之後，您不能生氣！」

  「不能生氣？」夏亞.東海側著眼睛看了看堂吉訶德，「你這個傢伙，又做了什麼事情？我在費倫世界除了遺留了阿波羅.叮這一個已經是過去式的問題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了吧，你說吧。 」

  「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跟您一樣，也不是費倫世界的人。」

  「嘭！」夏亞.東海手裡的酒瓶直接就被捏碎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不過很快的，他就想起了剛才自己所說的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又拿起了一瓶白酒，「我就說，你給我的感覺一直跟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臭小子，這也就是現在的我，倘若換成過去的我...你來自什麼朝代什麼地方？」

  「應該是李唐王朝之後的大概一兩千年左右吧，不過，我那個時代，世界經過幾次了大的劫難之後，已經徹底的進入了末法時代了，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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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已經是這麼樣了？鍊金術統治了世界，」夏亞.東海有些不可置信，「諸天神佛真的只淪為小說中的人物了？」

  「是的，」堂吉訶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事實上，我一直認為，在某個時間點，所有的分界線另一側的存在全部都消失了，只留下了傳說，有的甚至連傳說都沒有，就比如您，我們那個時代的記載中，李唐王朝可沒有一名帝王叫李東海的。」

  「想來...」忽的，夏亞.東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閃過了一絲所謂的對於時代的感慨，「那一場佛道之戰，最終觸怒了天道鴻鈞師祖了，一怒之下將人界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世界分離開來，我想，也就只有這種解釋了。 」

  「也許吧，」對於夏亞.東海的解釋，堂吉訶德雖然不太相信，但是似乎也合情合理，任何一個世界，最終一定是走向末法時代的，不然的話，掌管著力量的人類會越來越強大，破開盒子到達盒子之外那是早晚的事情，道祖鴻鈞不可能想不到這些，甚至有可能，這場大戰就是鴻鈞挑起的，然後讓他有足夠的藉口對天地人三界強行插手，清掃一切能力者，甚至將洪荒世界分成了無數的小塊，其中一個就是現如今的地球。

  「然後呢？」說是生氣，其實心裡並沒有太大的計較的夏亞.東海又問道，想來他也是理解堂吉訶德的，當實力在一定程度之前，保護自己還是很必要的，「你不會單純的這似乎想要告訴我這些吧，雖然說我對於你跟佛陀那裡保護我的秘密，我很感激。」

  「在我那個時代，有一部書，可以理解為是費倫世界的騎士小說，但是關於很多仙人的描寫，卻跟我從你這裡學習到的很多知識不謀而合，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書中提到的最強大的一門陣法，名字叫兩儀微塵陣，不知道前輩您是否聽過？」

  「上古煉器士峨眉山的一群老道的鎮山之陣，威力大到金仙之下，倘若沒有先天靈寶護身，入陣十死無生，名氣大得很，號稱世間萬物皆泡影，入得陣來便無生，什麼什麼，還有一句是什麼化為塵的，記不清了，不過據說這是因為陣眼跟陣圖都是上界遺留下來的寶物，才會這麼強大，但是，具體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在我那個時代，峨眉老道早已經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沒落了，這個全名叫太一乾坤兩儀微塵陣的陣法也失傳了，怎麼，難道你想跟我說，你有這門陣法的陣圖？」

  「咳~」堂吉訶德小心翼翼的啃了一塊火蜥蜴肉，「這兩年我頓悟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通過鴻蒙紫氣的機緣參悟出了一個類似的陣法，確切的說，就是將兩儀微塵陣翻譯成了費倫的規則體系。」

  「......，來，來，臭小子，我們談談剛才你騙我的事兒，讓我揍你一頓，我就不氣了，你看如何？」

  「.....」

  「真是...就算你身負鴻蒙紫氣，也不該有如此逆天之氣運，莫非你真是蒼天之子？」

  「是不是蒼天的兒子我不清楚，我就是想問問前輩，您是否有，或者您是否知道這費倫世界，可有什麼東西能夠當得此陣的陣眼呢？不瞞您說，倘若我能尋得陣眼，普天之下，我再不懼任何人，哪怕是真神！」

  「我要看到陣圖才能確定，你也清楚，洪荒世界的法術講究的就是陰陽互補，不過，你捨得嗎？」

  「有什麼捨不得的？」堂吉訶德很是大方的就將視線準備好的陣圖遞給了夏亞.東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這些了，您是我在費倫少數格外相信的人，所以這個陣法讓您知道也沒什麼。」

  「算你還有點良心，」接過陣圖之後，夏亞.東海順手就把它塞進了懷裡，「這玩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分析得出來的，我們先喝酒，慶祝你又弄來了一個真神妻子，祝你早日將費倫六神都收入後宮！」

  「......，不知道前輩對量劫的事情推演的如何了？」

  「一片混亂，按你所說，這個世界吞噬了天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世界樹並不是真正的天道，它只是彼得潘.古創造出來的代替品，隨著世界的完善，真正的天道似乎覺醒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在新的天道完全掌管著世界之前，未來是沒法推演的，你不用擔心，你這麼大氣運的人，就算有量劫也不會出事兒的。」

  「呵呵，借前輩吉言，對了，不知道前輩對於斬三屍成聖這件事情可有了解？ 」

  「嘭！」又是一個玻璃瓶子被捏碎，香醇的酒水滿天飛，夏亞.東海竟然直接站了起來，一隻手指著堂吉訶德的脖子，「臭小子，我跟你講，你若敢說，你領悟了斬三屍成聖的法門，哪怕只是一部分，我今天也絕對打死你！真的，絕對！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