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來亦來去亦去

  「恭喜你啊！」回來法師之塔跟自己的妻子們打個招呼，準備還要離開這裡去夏亞帝國提取靈魂，然後直奔深淵世界的堂吉訶德卻被阿波羅.叮給截住了，強行的把他拉到了跳過去兩個人常去的法師塔頂層天台，「成為了不再需要真神神格的法神了，確切的說，現在的你，應該已經不算是法師了，雖然你依舊能夠做到法師所做的事情。」

  「這你都能看出來？」看著蔚藍的沒有一絲污染的藍天出神的堂吉訶德顯得有些詫異，「還有，特意的找過我過來，有什麼事嗎？是想要了？」

  「滾蛋！」阿波羅.叮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少有的憤憤的拍了堂吉訶德兩巴掌，「好歹我也是法神，雖然說現在的我應該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很多東西，我也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最起碼的，你已經跟魔網徹底的切斷了聯繫，兩件事，第一，你拜託我的在南極建造的鍊金塔在你閉關之後的第八個月就已經建造成功了，不過具體的檢測我想需要你自己去檢測了，因為我們沒人懂得那些，第二，我要走了。」

  「去哪？」堂吉訶德微微的皺了皺眉，顯然他沒料到，有一天阿波羅.叮會提出離開，還是說她看到自己已經到達了這個境界，基本上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反而是放心了，「為什麼？」

  「在一個地方呆的太久了，自然是想要換一個地方了，」說著，阿波羅.叮兩手浮在了欄杆之上，「雖然說跟你，跟烏拉斯皮爾，跟日耳曼這裡，有著很多美好的記憶，不過，在這裡呆的久了，我怕我就不再是我了，而且，我們之間的關係，撐死了也就是情人罷了，確切的說，是肉體上的情人，我想你應該從未對我產生過一絲感情吧。」

  「不說話的話，就應該是了，」看著在那裡聳了聳肩的堂吉訶德，阿波羅.叮有些洒然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她的這笑容是真的灑脫，還是說，只是演戲。

  

  這麼多年，阿波羅.叮似乎從沒有做過奇怪的事情，讓堂吉訶德在心裡稍稍的相信了一下，她也許真的是被自己的靈魂所感染的真的『愛』上了自己，不過，對於這個人，他永遠不會內疚，畢竟那是她自作孽，所以這些年，堂吉訶德對於阿波羅.叮的態度也就是這樣，人來了，堂吉訶德會留下，人走了，堂吉訶德從不挽留，對於大多數人，他曾經把自己比作一株大樹，永遠呆在原地，不會去追逐誰，卻也不會拋下誰，當然，這個誰不會是敵人。

  半晌，盯著阿波羅.叮的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的堂吉訶德點了點頭，「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錢，或者是其他的。」

  「給我一片你的靈魂碎片，還有一罐你的靈能，」阿波羅.叮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從她的空間戒指里就飄出了一個奇怪的魔法器皿，顯然，這是用來承載方才她所說的那些東西的，「我因為你的靈魂而留下，卻不能空手而去，未來的某一天，倘若我想到了今天的生活，它不是一個夢，那麼我就需要留下一些念像。」

  「為什麼不留下呢？」堂吉訶德抬起手，一塊大概拇指大小的靈魂碎片，以及滿滿的一罐靈能被塞進了那個特殊的容器，顯然，他並不怕自己的靈魂碎片落入外人的手裡，這是來自於自由意志的底氣，至於阿波羅.叮用他的靈魂碎片以及靈能來做什麼，堂吉訶德一點都不在意，充其量，最離譜的事情就是讓整個費倫世界的女神都懷孕而已，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反而還是一件好事兒呢！

  當然，這只是堂吉訶德的幻想，就算阿波羅.叮知道自己靈魂的秘密，卻也沒有機會那樣做，顯然堂吉訶德不清楚自己的靈魂是具有躍遷能力的，這也是當年世界樹隱瞞下來的最重要的一條信息。

  阿波羅.叮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言多必失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事情比她想像的更加順利，離開堂吉訶德是因為她害怕未來本體大量使用深淵意志的力量會讓分身也受到影響，變得暴躁，不過為了有足夠的藉口離開，以及順便採集一片他的靈魂碎片，阿波羅.叮才會做出這一副姿態，看上去有些像分別在即的女文青，只不過，就在剛才，她也還偷偷的想了想，自己是真的這樣，還是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演戲呢？想來，堂吉訶德的靈魂天賦給她的影響，已經漸漸的到達了當年夏亞.東海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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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對於阿波羅.叮的離去，堂吉訶德雖然有些不解，不過卻也沒有多想，反正，在她的身上，堂吉訶德已經占到了足夠的便宜，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肉體上的，亦或者是精神上的，總而言之，這筆買賣，不虧。

  所以，在目送阿波羅.叮離開之後，堂吉訶德直接就來到了夏亞帝國的鍊金實驗室，這麼著急的原因也很簡單，再過幾天兩年契約就要到了，到時候如果自己沒有完成契約的話，雖然說不會受到懲罰，但是在『平』那裡，關係必然是破裂的，還有露西.法，以及狄摩.高根，自己的投影辛辛苦苦布置的一切可就都化為泡影了。

  「堂吉訶德叔叔，」才來到了基地，堂吉訶德就遇到了辛吉德的女兒，當然過去了那麼久，當初的小蘿莉也已經長成了一個少女。

  「你父親呢？」

  「昨天喝多了，」小蘿莉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自從他成為了血族，時間對於他很充裕了之後，就變得越來越懶惰了。」

  「很正常，人生倘若只有工作，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帶我去人造人基地，完成的怎麼樣了？」有著辛吉德的培養，在生命鍊金術上，維多利亞也有著不俗的造詣，這就足以證明深淵世界的血族無法擴大研究成果的唯一原因不是血族不擅長這種事，而是深淵世界沒有研究的土壤。

  「早都完成了，按照您設計的那個魔紋容器，生產成來的活人會被直接丟進去，靈魂被收集，肉體被分解成養分，循環利用，所以在原材料上節約了很多錢，效率也提升了很多，畢竟不再用存儲屍體什麼的，而且，我的父親發現，您使用秘術催化出來的靈魂所產生的波動並不是那麼的純粹，所以實際上一共製造了二十五萬人，才達到了您先前所設定的標準。」

  「老呆在這裡，會不會覺得悶，有沒有想過出去外面看看？」

  「沒有，叔叔，」輸入了幾個密碼以及指紋之後，維多利亞打開了大門，「我跟父親出去過幾次，外面的世界，很亂，說實話，我並不適應那樣的生活，不過，偶爾出去調劑一下，還是可以的，就在這裡了，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看著身材婀娜的維多利亞離開之後，堂吉訶德微微的挑了挑嘴角，很顯然，這一隻善良的小混血血族似乎並不怎麼喜歡這裡，尤其是這種催生出人類然後再殺死的行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接受的，不過這對於堂吉訶德來說，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負擔，拋開一切不談，這是他的東西，他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巨大的容器里，容納著二十五萬名男男女女的靈魂，這些靈魂都是堂吉訶德通過魔法陣刺激人類的大腦而產生的靈魂，除了速成一些之外，這些『人』所擁有的記憶都是真的，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些人的記憶其實只有兩種，顯然，這裡堂吉訶德偷懶了，只製造了兩人份的記憶，不過這並不影響最終的結果，而且堂吉訶德更清楚，這二十五萬份記憶幾乎相同的靈魂，提純出來的猩紅之石，會有更高的利用價值，畢竟它們同宗同源，有著幾乎一致的靈魂波動，融合起來的時候，雜質也更少一些。

  「走起！」自打成為了『湮滅大師』之後，堂吉訶德還是第一次在費倫世界使用純粹的規則術，而非法術來達成某項目的，就比如將這個高達百米多的巨大罐子裡面的靈魂完完全全的抽取出來，無數的淡青色靈魂緩緩的凝聚在空曠的大廳中央，不時的就能夠看到猙獰的人臉，但是也只是一閃而過就被更多的靈魂給擠壓的不成人形，一共二十五萬名人類的靈魂凝聚在一起到底有多麼的龐大，濃厚，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但是，倘若堂吉訶德還是兩年之前的領域之法師，他絕對沒有辦法控制龐大的靈魂體，就算是現在，成為了偉大的『湮滅者』，他也依舊感到有些吃力。

  「嘶~」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之後，堂吉訶德的雙眼再一次變成了深邃的宇宙，傳承自深淵世界的提煉靈魂的秘術也開始緩緩的運轉了起來，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即將悲慘的命運，著是二十多萬的靈魂想要離開，可惜的是，它們面對的是堂吉訶德，都不需要動用真正的本領，堂吉訶德只需要正常的影響一下這附近的世界規則，就讓這群靈魂無可躲避，只能夠看著秘術將自己一點點分解，不斷的向著球體的核心濃縮著。

  肉眼可見的在球體的核心出現了一顆淡青色的結晶，不過隨著結晶的變大，以及那些被分解了的靈魂的怨念被壓縮其中，漸漸的，結晶開始向著猩紅色轉變，體積也在不斷你的變大。

  曾經奪心魔『平』跟堂吉訶德說過『一顆』猩紅結晶，但是它特麼的卻沒說，這一顆有多麼的大，事實上，現在濃縮過程才進行了不到五分之一，結晶的直徑就已經超過了半米了，由此，堂吉訶德可以推測，當這二十五萬靈魂全部濃縮到這裡之後，這顆猩紅色的結晶的半徑最少也要有兩三米長，那麼稍微計算一下就可以得出，這是一個體積跟一棟普通的住宅差不多大的結晶了。

  「嘭！」在堂吉訶德的控制之下，一顆半徑大概有兩點七米的圓潤的簡直渾然天成的猩紅色球體緩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光滑的表面可以清晰的映出鍊金實驗室的樣子，隱隱發散出來的那股令人心悸的怨氣哪怕相隔百米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證明著它的珍貴，「蒼天啊，還真特麼的是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