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萬物相生相剋

  「可惜，我可能只會留在你身邊不到一百年吧..」

  『擇選日』三個字，對於步入老年期的巨龍來說簡直就是一張催命符，不過為了巨龍一族的繁衍，他們也別無選擇，這種時候他才能夠理解，為什麼說弗雷爾卓德會如此的緊張堂吉訶德帶走一頭雌性巨龍了，因為在未來，當格拉蒂絲進入到衰老期之後，就就代表著她可以生產兩隻巨龍，一百年之後，恐怕巨龍一族也會想盡辦法讓她回去。

  「還真是殘酷呢，」良久，堂吉訶德將落在了絨毯上的菸灰用靈能卷了起來放在了菸灰缸里，「那倘若在步入到老年期之前真的愛上了另一頭巨龍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參加『擇選日』了？」

  「是的，主人，不過據我所知，在我生活在銀月城將近一千年的時間裡，似乎也就只有幾隻巨龍真的真心愛上了另幾頭巨龍，就比如我們的現任族長就是，他的妻子就是一頭紫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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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堂吉訶德微微點了點頭，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格拉蒂絲的身上，龍族的死活終究跟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你可以平穩多長時間？」

  「不會很久」格拉蒂絲雖然不知道堂吉訶德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也已經大致上猜到了一些。

  「如果是跟我同樣強大的巨龍，我們有大概幾天甚至十幾天的冷靜期，如果是像您這樣，我想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裡，身體卻不會出現需要忍耐的情況。」

  「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也就是說每當你冷靜之後，都會有一個緩衝期對吧。」

  「是的，主人。」

  堂吉訶德微微點頭，在他的老家中國流傳著那樣一句俗語，糞堆七步之內必有鮮花，劇毒百步之內必有解藥，這句話並不是絕對的，但是卻也表現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萬物相生相剋，基本上來說為了保持所謂的平衡，每一樣事物都有著可以相對應克制它的東西，而這個東西絕對不會距離它本身太遠，顯然針對巨龍一族那高亢的詛咒，定然也有著某種東西可以讓他們暫時的保持理智，而這種東西就在巨龍的體內！

  這讓堂吉訶德覺得這個過程跟吸菸有些類似，人類在吸菸的時候，大腦會分泌一種物質，叫做腦啡肽，這種物質可以讓人快樂，正常來說是人類成功，喜悅，興奮的時候大腦產生的一種獎勵軀體的物質，同樣的，為了保證人類不會因為腦啡肽而陷入無可控制的興奮，大腦還會分泌另一種跟腦啡肽類似的物質，只不過它的作用是用來平緩這種快感讓人變得平靜。

  吸菸會破壞人類大腦的快樂機制，甚至也會讓另一種物質過量分泌，快樂的反義詞，就是痛苦，這也是為什麼吸菸的人一旦停止，除了心理上的渴望，生理上還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這也是另一種激素作用的原因。

  堂吉訶德並不是研究它，他只是希望通過這個原理，提取出巨龍體內能夠製造出另一種物質的細胞，就像當年大量製造了莉莉絲的口水一樣，也可以大量的製造這種激素，用來調和巨龍那內分泌失調的身體，當然，想要研究這個，肯定不可能在這裡，估計要等到詛咒的事情告一段落，把格拉蒂絲帶回夏亞帝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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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格.古德曼閣下，你在嗎？」因為堂吉訶德的身份是神選之民，所以邀請他的人，也就只能是龍族的族長弗雷爾卓德，這也算是一種禮貌，畢竟真神的代言人，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比弗雷爾卓德要珍貴的。

  來到了格拉蒂絲家門前的弗雷爾卓德沒有直接進去，很顯然，當格拉蒂絲成為了堂吉訶德的物品之後，神選之民絕對不會再讓其他的人觸碰巨龍了，那麼也就只有那位自己那麼做才行，想到這弗雷爾卓德也不由的在心裡暗自嘀咕了起來，也是一個好色之徒啊！

  「你不用起來，」堂吉訶德將菸頭捻滅之後，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躺在這裡休息吧，或者有什麼沒有處理的事情也去交代一下，詛咒的事情，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這之後的一百年裡，你都不可能回到銀月城了。」

  「遵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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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安，族長大人。」

  「哈，日安，閣下不必如此客氣，」弗雷爾卓德對著堂吉訶德微微欠了欠身之後，這才說道，「詛咒的事情我們已經同意了，不過這之前，龍族真正意義上的首領，銀月城的創建者，當然也是我的曾曾祖父，他想要見見您，跟你聊一聊。」

  「密斯拉女神在上，」堂吉訶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哈，世間萬物，沒有什麼事決定的，少數有幾條巨龍可以打破生之極限也是應該，不知道閣下現在方便嗎？」弗雷爾卓德話裡有話的向著裡面撇了一眼。

  「方便，那就請帶路吧。」

  「好的，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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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弗雷爾卓德一樣，經過了不算漫長的跋涉之後，第一次進入到了銀月城內城的他也有些渾身不自在，就好像是整個人進入了陰曹地府一樣，上下左右到處都是灰濛濛的，看這樣子陽光起碼幾千年沒有照射過這片土地了，四周的建築，還有路面雖然已經因為時間流逝而風華，但是卻依稀可見那些曾經因為各種各樣的破壞所留下的痕跡，這裡，堂吉訶德的眼界告訴他，這裡曾經應該是一個戰場，而且是那種受到了毀滅性的核打擊的那種，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的建築本身自帶強度極高的防禦法術，所以才沒有變成一片飛灰，同時也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成一堆塵土。

  「就是這裡，」一天之內連續兩次來到他曾曾祖父的家裡，也算是打破了弗雷爾卓德的一項紀錄了，「我作為龍族的族長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關於這個詛咒的問題，我就全權委託我的曾曾祖父代理了，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跟他商量，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堂吉訶德點了點頭之後，也不怕生，伸手就推開了那扇不知道是用什麼木材打造的大門，比起外面的充滿了末日氣息的陰冷，這間別墅裡面倒是意外的溫暖。

  「歡迎您，尊貴的客人，」蒼老，滄桑，而又帶著一絲悲傷的聲音在堂吉訶德的耳畔響起，「歡迎來到銀月城做客。」

  跟堂吉訶德想的差不多，來到了書房之後，他看到了一個老的不能在老的人了，在他的思維模式下，這個老者應該是使用了某種秘術強行吊住了自己的性命，不過這對堂吉訶德反而是一件好事，有著當事人的參與，他對於能夠解決詛咒的事情，又多了一分把握。

  「不介意我抽菸吧，」說著，堂吉訶德比劃了一下手裡的香菸，顯然，他是怕這個老頭沒見過這個東西。

  「隨意，這種植物的毒霧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

  「哈，那就好」對於這個似乎有些一本正經的傢伙，堂吉訶德也只能以乾笑應答。

  「你的條件，」不時的用拇指搓著食指上的一枚巨大的戒指的尤里西斯淡淡的說道，「我都可以答應，但是，前提是，你要能夠證明，你有著可以找到艾拉斯卓的能力，在我給你提供物品的前提下。」：

  「我對於神選之民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個詛咒真神是無法出手幫你的，所以就算你的身份是神選之民，在這個問題上你也只能夠依靠自己，所以，倘若你不能夠證明，那麼就很抱歉讓您白跑一趟了。」

  「這就是活得久的好處嗎？」堂吉訶德對於自己被拆穿不敢主動使用真神的力量這件事情一點都不驚訝，從可以說是無神時代一直活到了現在的強者，哪怕他再不濟，也可以當做一本活字典來使用的。

  「算是吧，」尤里西斯不由的笑了幾聲，「老了，就不太願意多說話，」所以，說著尤里西斯把一枚戒指放在了桌子上，「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試著尋找一下這枚戒指的主人嗎？」

  「這枚戒指的主人用了它多久？」堂吉訶德拿起了那枚戒指看了看，而後問道。

  「很久，」尤里西斯微微聳了聳肩，「很久。」

  呼~堂吉訶德淡淡的吸了口氣，直接使用了之前就存儲在法術位中的這個法術，顯然，這種法術如果不是事先架構好，恐怕一天的時間都難以架構完整個法術，伴隨著一陣劇烈到了極致的基礎元素波動之後，一個似乎不跟現實空間處在同一次元的虛擬魔法陣覆蓋了尤里西斯的整個書房，甚至是他的整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