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擇選日

  正常來說，堂吉訶德不會對這樣一個的巨龍產生任何興趣，他已經打算直接打暈她了，畢竟任何情緒，首先第一條，都是要保持清醒，當一個人因為被重擊頭部昏迷，哪怕是龍族，也只會睡著。

  不過當堂吉訶德已經把手放在了格拉蒂絲的額頭上，打算打暈她的時候，他卻忽然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巨龍一族因為體內含有幾乎是無窮無盡的生之力，這也是秘術所需要的一種必要的力量，那麼單方面那個巨龍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想到了可以吸收巨龍來增加自己的實力之後，堂吉訶德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寂寞，來到了巨龍之城之後，他也越發的明白了一件事，倘若自己不是有心算無心，神選之人只能退可守，卻不能進可攻，並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夠找到如此完美藉口的，再有就是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降臨的世界末日，總而言之能多提升的每一分實力，都是好的。

  

  想到這裡，堂吉訶德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神選之民的力量瞬間將整座格拉蒂絲的別墅封鎖了起來，之所以不使用自己的魔法陣原因就是，在這種地方，法神以下的法術對於巨龍來說也不過就是撓痒痒而已，普通的魔法結界可能輕輕的一爪子就被撕裂了，堂吉訶德可不希望被某個不開眼的巨龍打擾了自己。

  他雖為巫妖，雖為領域之法師，但是本身的身體卻不是不老不死的，只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並不用擔心衰老的問題，但是暫時不擔心，不代表以後不擔心，無論是這個屬於自己一百年的格拉蒂絲，還是說未來自己的女兒雪莉，倘若可以清楚的知道，她們分泌生之力，浪費生之力的上限，完全可以就直接在她們的身上採集那些註定會被無意義耗費的高品質生之力，而不是辛辛苦苦的花費一大堆金幣，從一堆複製人的體內抽取廉價的生之力，所以，歸根結底來說，這依舊是一次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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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大的父神在設計巨龍這種生物的時候，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當然，他可不敢生出一絲對這位偉大的神明的不敬的念頭，除了本身就崇拜這種可以開天闢地的強者，更多的也是怕惹上無妄之災。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堂吉訶德開始使用秘術抽取生命力量，才幾個呼吸之後，就已經吃飽，可想而知巨龍這種生物的身體到底是一種怎樣的財富了，到了這裡，他甚至有些氣憤自己的老師為什麼要替巨龍族長解圍了。

  不過，看著格拉蒂絲，堂吉訶德不由的在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自然就是利用自己的靈魂天賦將這頭渾身上下都是寶貝的巨龍留在自己的身邊，很顯然，倘若以愛情為藉口留下這頭巨龍，恐怕就算是巨龍的族長也沒有任何的藉口強行要求格拉蒂絲回到銀月城。

  想到這裡，堂吉訶德緩緩的開放了自己的被動靈魂天賦，果然，伴隨著那股奇異的波動，就算是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的格拉蒂絲，也不由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擺布的堂吉訶德，因為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對於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好感，一絲她活了無數年從未出現過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莫名的她有一種最缺少的歸屬感，這甚至讓她有一種感覺，除了這個男人之外，她似乎對其他的雄性暫時都失去了興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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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陣水流的轉動下，堂吉訶德給自己跟格拉蒂絲都沖洗了一番，最後將所有的這些渾濁的水聚集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冰球，隨手丟到了別墅的外面，他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渾身的筋骨在巨龍的精華的滋潤之下發出了響如悶鼓一樣的聲音，「有沒有感覺身體會不舒服？」

  「沒有。」

  「我很好奇，你跟你丈夫的關係，龍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嗎？那你們結婚是為了什麼呢？」忽的，堂吉訶德問出了一個他很感興趣的問題，「而且，當我說要把你帶走之後，我隱隱感覺到你的丈夫似乎很開心。」

  「龍族的習俗，」盯著高高的天花板，格拉蒂絲有些有氣無力的說到，「成熟期了之後，就必須要結婚，等到過了壯年期，步入老年期，就必須要以夫妻的身份參與『擇選之日』。」

  「擇選之日？那是什麼？」

  「龍族繁衍的秘密，」因為堂吉訶德已經是她的主人，更是有著金針人偶的禁制，所以格拉蒂絲也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主人您也清楚巨龍一族的詛咒，相信您也更清楚，我們這一族想要產生愛情，那更是幾乎不可能的，我從出生到現在已經快一千歲了，但是我卻從未愛上過任何一個人，哪怕只有一點點，所以為了龍族傳承不滅，龍族的高程就只能被迫使用一種秘術來選擇傳承龍族，挑選使用這種秘術巨龍的日子，就被成為『擇選之日』。」

  「代價很大嗎？」

  「很大...」

  「有多大？」

  「我再也見不到你那麼大..」

  「會死？」

  「是的，被選中的巨龍將會接受秘術的洗禮，讓兩個人強行相愛，等雌性巨龍懷孕產下兩枚龍蛋，一直到巨龍蛋裡面的小巨龍凝結成功之後，才會撤銷這種秘術，那個時候已經通過了詛咒的驗證，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但是為了能夠欺騙到那個詛咒，秘術對於巨龍的靈魂跟身體傷害是及其巨大的，身體還好說，有個百十年就能夠恢復過來，但是靈魂上的傷害卻是不可逆轉的，被施展了秘術的巨龍，不久以後都會靈魂死亡，失去了靈魂的軀體也會跟著一起死亡。」

  「這樣..也即是說，你們龍族所謂的繁衍不過就是用老去的巨龍澆灌出新的巨龍，對吧。」

  「是的，就是這樣，每當巨龍遲暮，族長便會這樣做，當然，那時候的我們就算是不使用秘術，也已經活不了多久。」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但是，我現在竟然愛上了你，原來，這就是愛情啊..」

  「是的，這就是愛情，超脫於身體，躋身於靈魂，最初，我們可能只是因為長相相互吸引，但是，當真正相愛、並且為這份愛付出了足夠多之後，你會發現，不論另外一方變成什麼樣，都會不離不棄，甚至是同生共死。」

  「真有這樣的人嗎？」

  「有的，我見過...」

  「一對老夫妻，家裡突然發生了火災，妻子沒有能跑出來，丈夫站在外面痛哭了一會，毅然決然的便跑進了大火里，最後兩個人臨時的時候都還抱在一起...」

  「不可思議..你會這樣對我嗎？」

  「不會。」

  「啊？」

  「我會把火滅掉。」

  「倘若是你打不過的情況下呢？」

  「也不會。」

  「我生氣了..」

  「不要忘了我方才說過的，愛情最重要的是精力，而不是所謂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靠譜，它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消散，但經歷不會，它會像酒一樣越來越醇厚，我為什麼不會為你而死？因為我們之前並沒有任何值得回味的過去，你想讓我這樣做，那你為我做過什麼呢？我想讓你這樣做，我又為你做過什麼呢？」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也許是騎士小說的緣故，人們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把愛情想的太過於神聖，但是它其實一點都不神聖，愛情就像是一塊廢鐵，讓它神聖的是兩個人不斷揮舞的大錘，錘打著它，把裡面的雜質打出去，留下最乾淨的，那才是愛情。」

  「嘻嘻。」

  「笑什麼。」

  「我很開心，你跟我說的是實話，不過，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

  「額..其實我也有很多女人的。」

  「不同，你跟你的女人之間是真愛，而我所做過的荒唐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

  「這不怨你，是巨龍的詛咒，倘若沒有，我想你大約也會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

  「也許吧..」

  巨龍抱住唐吉坷德。

  「你不需要愛我，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就足夠了，可以嗎？」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