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大結局(下)千刀萬剮
2024-05-29 22:16:32
作者: 南煙子
魏開宴有些驚愕,心裡生出一絲恐懼,但是他還是不斷安慰著自己,大魏那麼強大,肯定不會那麼快就被打敗,這才短短几日,不可能!
玉露似乎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揮了揮手,叫人拿進來一個盒子。
那盒子繡著金色花紋,一看就價值不菲,玉露親手在他眼前揭開。
一個金光閃閃的物件出現在了魏開宴眼前,他霎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沒錯,這個東西就是魏國的玉璽,就在魏開宴被俘虜之後,魏國丞相就前往議和,魏開宴既無子嗣,也美歐兄弟,大魏皇位無繼。
在戰爭與和平之間,魏國丞相識時務地選擇了議和,因為他知道,魏國群龍無首,遲早都要被大荔所滅亡,何況魏皇殺兄弒父的傳聞早就傳遍的民間,這樣的君王怎麼會得到人心呢!
在魏開宴的驚愕中,一旁的獄卒問道:「皇后娘娘,是要施凌遲之刑嗎?」
玉露擺了擺手:「不著急,就讓他在這裡嘗一嘗失去一切的滋味兒吧!」
說罷一群人走出了房間,只剩下魏開宴一人痛苦萬分。
他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圈套,早在他派心腹來大魏的時候,恐怕就有人察覺了這一切,開始設下了一個針對他的圈套。
什麼人?難道是這新的大荔皇帝。
魏開宴悔不當初,捏緊的拳頭搖晃著鐵鏈,發出一聲一聲的「哐當......」
玉露沒有走遠,在門外聽著聲音,感到很滿意。
半月後,大荔將魏國國土劃入地圖,魏都改名為樊城,原來的魏國皇宮改為樊城行宮。
蕭宇恆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行宮,他下了馬車,隨後出來的玉露。
玉露今日一身素縞,她面色嚴肅而冷清,今日,她就要用魏開宴的血,來祭祀她的親人!
蕭宇恆陪著她往幽蘭殿的方向走去,身後跟著的侍衛押著帶著枷鎖的魏開宴。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各種讓他痛苦的毒藥,玉露下了又解,解了又下,原本壯碩的身軀,現在看起來也虛弱不堪!
但是,這並不能解玉露萬分之一的痛楚。
幽蘭殿到,又是秋天,蘭花開得那樣繁盛,但是在玉露眼中看起來卻是那麼殘忍!
魏開宴被一旁的侍衛掀開了眼皮,看著面前的世界。
卻只是嗚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他已經被毒啞了!
玉露看著他笑了笑:「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他當然知道,於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玉露高聲說道:「今日以魏狗血肉為祭,讓魂靈得到安息。」
說罷,她揮了揮手,迫於她現在的身份,沒有辦法下跪。
但是在來之前,她已經將驪國蘭氏一家的遭遇公之於眾,掀開了魏開宴虛偽而殘暴的嘴臉,讓他接受所有人的唾罵與譴責。
庭院之內,一爐香菸燃起,第一刀落下,一聲吼叫聲響起。
「我要你屍骨無存,在這世間灰飛煙滅,就連靈魂也被永封此處,以贖你的罪過!」
玉露說完便笑著轉身出去了。
蕭宇恆則揮了揮手。
於是一刀一刀接連落下,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被裝到一個罈子里。
魏開宴看著自己一片一片的肉被接連取下,清晰而緩慢又無法阻擋的疼痛襲擊了他,他腦海中蘭玉兒的景象和玉露重疊了起來,是她,是她來報復自己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行刑的速度很快。
不久,一個被貼著黃色封條的罈子被埋進了剛被挖過的蘭花地。
次日,皇后為新朝大端祈福,前往驪國的青芒山祈福。
祈福進行了七天七夜,祈福的法事很盛大。
而後,驪國舊宮的陵園之中,突然多了幾座陵墓。
幾日後,新朝大端在郢都舉行典禮,震耳欲聾的禮炮在紅毯上轟響。
皇上攜著皇后的手一步一步朝著最上方的位置走了過去,皇后的行動卻顯得有些遲緩。
「你慢點,不用著急!」
蕭宇恆在一旁小聲地提醒道。
玉露的腳下自然是更穩妥了起來:「我已經很慢了,再慢就像蝸牛了!」
蕭宇恆臉上浮現出一個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不多時,兩人走到了最高處。
下方,是群臣山呼萬歲和千歲,他們就這樣並肩站在上方,睥睨眾生。
他們對視了一眼,知道他們身上責任更加重大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將手抬了起來:「眾卿平身!」
五年後,一個身穿明黃色衣服的小孩在開滿各色花朵的御花園中奔跑著,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宮女,邊追便喊道:「太子,跑慢點,別摔著!」
美景則不屑地雙腳點地追了上去,一隻手像拎兔子一樣把那小孩拎起來。
那小孩明顯難過了起來:「一定都不好玩,那麼快就被抓到了!」
美景見他不開心,於是提著他躍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松樹,嚇得小傢伙連忙把眼睛閉了起來:「救命啊,父皇、母后!」
「你睜開眼睛看看!」
美景催促道。
小太子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身處大樹之上,不由得心中充滿了驚奇:「太好玩了!」
但是開心沒一會兒,他又耷拉著腦袋問道:「父皇和母后什麼時候才有時間陪我玩呢?」
美景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峰,曲折的河流,以及屋宇錯落的街道,想了想,隨後答道:「再過些時日,等他們處理完近期洪災的事情,一定會多一點時間陪你的!」
小傢伙面上的表情舒緩了一些:「好吧!」
底下的宮女提醒道:「到了晚膳時間了,快快回宮吧!」
美景點了點頭,抱著小太子穩穩地落在地上。
勤政殿裡,奏摺已經批了大半,玉露在一旁研磨著朱色墨汁,蕭宇恆則沾了墨水在奏摺上硃批。
兩人在商量著什麼,時而眉頭舒展,時而高聲爭論。
殿外的宮人已經司空見慣,他們並不是在爭吵,而是在商量國策。
華燈初上,燈火如晝,他們二人批完奏摺便相攜而回,燈籠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