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玉露甦醒
2024-05-29 22:15:49
作者: 南煙子
小蛾,良辰,美景,她們三人算是一同長大的,雖然小蛾是最要就在小姐身邊了,可是並沒有因為她們的到來對她們有什麼不好,相反,小蛾非常同情她們的遭遇,因為自己同樣也是無父無母之人。
當她們來到府里時,小蛾還因為多添了玩伴而高興不已,帶著她們儘快熟悉鎮北侯府的人,讓她們在鎮北侯府更加自在。
想到這裡,良辰的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
就在這時,胡太醫匆匆趕來,因為今日宮門已經落鎖,他沒法出宮,只好歇在了太醫院,這也是小蛾今日運氣好。
胡太醫蹲下來看小蛾的傷口,匕首不偏不倚正中心臟的位置,他探了探小蛾的鼻息,連忙說道:「快讓她躺下來!」
良辰不敢耽誤,忙將小蛾抱起,平放到一旁的榻上。
「太醫,她傷得怎麼樣?重不重?」良辰著急地問著。
胡太醫嘆了一口氣,又聽了聽小蛾的心跳聲,把了把脈,又量了量匕首的露在外面的尺寸,而後下了結論:「幸好,這匕首沒有刺破心臟,但是匕首插進去,打破了內部的平穩,所以內臟的的血液被擠得吐了出來,這就是為什麼她會吐血了。」
良辰忙問道:「太醫,那現在該如何呢?」
胡太醫胸有成竹地說道:「待我在她的傷口周圍紮上幾針,先止住血,然後緩慢將匕首拔出,再按時敷藥,便可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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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放了心,說話的語氣也放鬆了些:「太醫,那勞煩您了!」
胡太醫一看就是很有醫德的太醫,他擺了擺手:「客氣了,一會兒我拔匕首之時,你按著她一點。」
良辰點點頭:「按人嘛,我最拿手了。」
胡太醫謹慎地確定好穴位,然後對應著扎了下去,接著握住匕首的手柄,緩緩拔出。
良辰也是按得很用力,將一雙手按得發白、直到匕首全部拔出,她才鬆了手。
剛一鬆手,便感覺小蛾的呼吸更加順暢了。
胡太醫拔了針,又將一些藥拿給了美景,然後叮囑道:「把藥粉敷在傷口上,每日換一次。」
接著寫好了藥方,說道:「按照這個藥方明日上太醫院取藥即可。」
良辰點頭,把胡太醫所說的都記載了心裡。
過了一會兒,胡太醫便離開了,良辰小心地照看著小蛾和玉露兩人,蕭宇恆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窟窿,如果他出去了,也不太安全,於是搬了一個椅子,守在玉露身邊。
而玉露此時正做著一個夢,在夢裡她掉到了一片火海里,周圍都是一片熱浪,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吞噬融化了,就在這時,一個滿身泛著白光的人從天而降,帶給她一片清涼,飛躍了火海,但是就要踏上岸之時,她突然又墜了下去,她慘叫一聲,驚醒了過來。
良辰和蕭宇恆忙上前查看,玉露一睜開眼,便看到了他們兩個,她感覺到頭疼,見到蕭宇恆,她忙說道:「我知道為什麼那些女人的死狀都這麼慘了!」
蕭宇恆問道:「你都發現什麼了?」
玉露喝了一口良辰端過來的水,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快讓仵作看看,那些被害的人是不是都懷著胎兒?」
蕭宇恆表現出震驚的神色,難怪要把傷口做成那般模樣,但是要想驗證,還是要找仵作前往驗證。
天已經亮了,他叮囑良辰好好照顧玉露,便匆匆出去了。
待蕭宇恆走後,美景終於回來了,她在路上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便急忙來到玉露床前:「小姐,你怎麼傷成這樣,以後一定要我們中的一個跟著你,這恆親王也太不靠譜了!」
玉露淡淡地說道:「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堅持要一個人去的。」
良辰在一旁忙說道:「要不是恆親王,小姐早就沒命了,昨夜那麼大的火,沒人敢進去,但是恆親王卻一頭扎進了火里,冒著生命危險,將小姐救了出來,他的手臂上,可全是燒傷。」
玉露聽完良辰的話,又想到自己剛才的夢,想來那不是夢,那個救自己的人就是蕭宇恆,剛才他的手臂上也全是傷,自己也沒有關心關心。
她很清楚當時的火有多大,那冷宮的木頭本來就有些腐朽,只要一著火,火勢一下就起來了,她當時在火里,又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都要被烤乾了。
玉露沒想到他會那麼不顧一切衝進火里救了自己,一會兒見了他,可要好好感謝他!
她想起那個打暈她的人,感覺那人身形比較高大,應該是個男人,她一定要把那人找出來!
玉露又看了看美景,想到昨夜讓她去屍體附近守著,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她問道:「美景,昨晚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美景搖了搖頭:「沒什麼收穫。」
玉露心想,那看來兇手是斷定從屍體上查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所以才不關注屍體那邊。
美景擔心地對玉露說道:「小姐,咱們查這個實在是太危險了,你看看,這還沒兩天呢,就受了這麼重的傷。」
「我也是一時大意,才著了道,接下來我會小心的,看來後宮的這池水不淺,怪不得皇后不願意查呢!」玉露淡淡地說道。
說話之時,她仍然感覺後腦勺一陣一陣的抽疼,恐怕又得好好養幾天了。
此時後宮之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傳出來一個冰冷的女聲:「解決了沒?」
另外一個低沉的男聲,帶著一絲歉疚說道:「沒有,那位公主被保護得太好了,沒能得手!」
「什麼?你怎麼如此無用?」冰冷的女聲帶著些惱怒。
「你別生氣了,先把東西給我吧,不然查到你那裡就麻煩了!」男聲又將聲音壓低了一些說道。
「那東西在秘室里,很安全,你不必擔心!「女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看來,得出狠招了。」
那男人還是堅持了一次,仍舊被女人拒絕了,說完這些二人便各自離去。
正德殿中,大荔皇翻看著奏章,一邊問一旁的劉大監:「那丫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