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2024-05-29 22:10:27 作者: 七艷少

  原先,他是多麼防備這外戚的,最開始有娶蘇海棠的這個念頭,還是因為她娘家沒什麼人,可是如今自己卻要親自來求她的娘家人幫忙管著朱邪家,而且還是一輩子。可他這也是沒有什麼辦法,那大嬤嬤雖然是有些本事,可是卻不懂得如何用人,而且不分好壞,只管是護短。

  秀嬤嬤等人聞言,只有些猶豫起來,她們原先發誓是不踏進朱邪家的,如今卻不得不因姑娘而進來,當然她們這進來並沒有打算常住於此,可是此刻這朱邪逸玄竟然讓她們來幫助姑娘,可是能幫多久呢?姑娘把孩子生下來了,她們也只管帶著孩子,何況她們也都老了,能在管多久少年呢?

  

  見她們不語,朱邪逸玄這隻得跪在地上,第一次用這哀求的口氣道:「嬤嬤們能幫一時,自然能讓海棠緩過來,而且如今這朱邪家裡也沒有了什麼威脅,三位嬤嬤只管放心,我唯獨不放心的便是海棠,她不能離開朱邪家,可是我也不忍心讓她一輩子被朱邪家的這些事情纏住。」他只想讓她們在有生之年,幫助海棠分擔一點,一點而已。

  三人沉默不語,都齊齊的看向金嬤嬤,過了許久,那金嬤嬤才抬起眼神來,走過去將地上的朱邪逸玄扶起來,「你起來吧,我們應了,你放心,這以後我們都會在姑娘身邊,寸步不離,至死方休!」

  朱邪逸玄聞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然這心裡卻是有些好奇,她們竟然沒有一絲的埋怨自己,這叫自己的心裡反而是覺得滿是不安。正要詢問,卻聽雲嬤嬤說道:「姑娘遇見你,說得算是幾世修來的好福氣,你能一個心都交給她,可你們卻是一個福薄,一個命淺。」

  聽見這樣的話,那朱邪逸玄難免是全身一震,她這話里是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是自己不久於人世一樣。眼神里難免是多了幾分懷疑。

  見此,秀嬤嬤這才道:「你是在好奇我們都沒有責怪你麼?」

  朱邪逸玄點點頭,「恕我愚昧。」一面請嬤嬤明示。

  秀嬤嬤嘆了一口氣,「若你真的這樣對待姑娘,我們怎麼可能不責怪你,可是雲嬤嬤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而且我們也知道這毒是解不了的,只是可憐你如此用心良苦的用這樣的傷人之計來讓姑娘恨你,如今姑娘是恨你了,不過我想你的這心裡定然也不好過吧。」

  朱邪逸玄聽罷,絕望猶然而生,只將眼神收起來,垂下眼眸,「是啊,可是我如今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下半輩子她才會好過些。」

  雲嬤嬤只道:「你這樣做,是為了姑娘的好,我們自然是知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撇開姑娘現在的身份不論,單是經過了這事情,姑娘以後怎麼還可能相信人呢。你啊,也是糊塗!」

  他也知道,可是如今事情已經演變成了這個模樣,他也只好將錯就錯下去了。沉默了片刻,才道:「朱邪家的三位長老如今已經離開了朱邪家,暗中與那軒轅家勾結,他們便是朱邪家眼下最大的憂患了,我如今不能為海棠在做什麼,只能是讓她以後少添些煩惱,如今三位長老已經在三個時辰之前離開,我定然要追上他們,不能讓他們與軒轅家聯繫上。所以立刻就該啟程,海棠與這個家,便交託給三位嬤嬤了,我朱邪逸玄若是有來生,定然報答三位今世之恩。」

  朱邪逸玄說著,便向三位嬤嬤又行了一禮,因要趕著時間,又想去在見宗政英一面,所以這便先告辭了。

  在說這心劍,來到這院裡,卻發現秀嬤嬤身上的香氣,便停了下來,卻不想竟然聽到這樣的事情,原來是他們誤會了家主。因聽見朱邪逸玄出來,便立刻藏起來,不想那朱邪逸玄才走,便聽見金嬤嬤的聲音響起來,「方才的話你已經聽到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也有數,不用我在多說什麼了吧!」

  心劍從林里出來,點點頭。然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想不到家主竟然一直在為了夫人的下半輩子而忍辱負重,如今卻是要一個人獨自去面對死亡。又聽見他後面說的那剩下的三位長老要與軒轅家聯合,想起如今軒轅家剛剛易主,那軒轅封坐上了家主之位,想他一個心思不想讓姑娘好過,如今若是家主不在了,他定然是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姑娘的。

  而這腦子裡又想起那些他說要自己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藉口,但總而言之,卻是將心劍的心給攪亂了。腦子裡想起在洛州之時,他第一次救自己總是真的吧,哪怕這後面是騙了自己。只向金嬤嬤道:「要不,嬤嬤我一路偷偷的跟著家主的後面吧,若是有個什麼事情,我也正好通知你們不是。」

  那金嬤嬤等人不知道這心劍與軒轅封之間的愛恨糾葛,更不知道軒轅封與海棠一個面孔,相互看了一眼,便答應了她,只道:「你一路小心些便是,凡是先顧著自己的命要緊。」

  心劍聽見她們就這麼答應了,心裡竟然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愉悅,然究竟是為何高興,她其實是不知道的,不過臉上倒是也表現的平靜,一切的興奮只留在了心裡。

  朱邪逸玄這從朱邪玉溶的院子裡出來,這便直接去了大房那邊,看了自己的母親。

  此刻已經是半夜了,三更的鑼剛剛響過,朱邪逸玄不敢打擾,只進到房間裡去,點了兩個配房丫頭的穴道,正欲出手將自己母親的穴道也點了,卻見宗政英突然睜開眼睛來,一抹冷厲朝他射過來,「你想幹什麼?」

  宗政英因原來在那底下的洞室里住的時間太久了,一直都是如那生活在野外的兔子一般,時時刻刻都是習慣防備著的,以免自己死於非命,如今哪怕是過上了太平日子,不過這個習慣卻是一直未改,此刻睜開眼睛來,雖然屋子裡的幾乎已經算得上是伸手不見十指,不過她卻能感受到來人的氣味,很快便就辨別出來這人是何人,而且也沒帶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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