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2024-05-29 22:10:08
作者: 七艷少
不過是片刻,紫林便先進來,手裡拿著好些上等的柔軟棉布,放到床邊的榻上。
書香這才冷靜下來,紅著一雙眼睛問道:「紫林妹妹,你們主子可是有說是去請哪一位大夫過來?」
紫林也不大清楚主子要去請的是誰,但卻是知道主子是聽見了主母叫什麼嬤嬤,所以才說去請那位嬤嬤的,所以便回道:「是主母要見什麼雲嬤嬤,主子這便親自去了。」
聞言,書香便明白過來,想必姑娘是要讓雲嬤嬤來給她看身子,一面又想起那沉香閣里的事情,只連忙吩咐紫林道:「今日主母在這裡的事情先不要說。」雖然不知道姑娘是個什麼打算,不過這主母在大管家房間裡的事情,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若不然對姑娘,還有大管家的名聲也都不好。
「我自然是知道的,方才去那東西的時候,也沒跟那裡的小丫頭實話說。紫瑤那裡也是個明白人,所以書香姐姐不必擔憂。」紫林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可是她們又何嘗不知道呢。雖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主子那麼在她們這些丫頭的面前失態,還把受傷的主母帶到自己的房間裡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叫外人知道,那樣對兩位主子的名聲終究是不好,所以更是知道要三緘其口。
書香這又想起沉香閣里的情況,想自己親自過去處理一趟,可是又擔心姑娘的身體,便向紫林道:「紫林姑娘,在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紫林聽見她這麼客氣,如何好意思,連忙道:「書香姐姐請說,不必這麼客氣。」
書香只才道:「沉香閣剛才全是毒氣,丫頭婆子們估計都暈得差不多了,不過這會兒有工夫的應該誰要醒過來了,麻煩你過去,一趟見著心劍只管讓她吩咐,那沉香閣里的情況,不讓下人們說出去,若不然一律逐出去。」
「好,我道是什麼大事,書香姐姐放心便是,我這便就去了。」紫林應了她的話,又說了幾句安慰她的話,便去了沉香閣。這才到大門口,便叫一個匆匆而來的人影給撞到,站起身來,卻見那人已經遠去,仔細的一瞧,竟然是家主,一時間想起這些天來家主獨寵那石姑娘,這會兒來主子這裡做什麼?難道是誤會了什麼?心裡這一擔心,只得是折回身去看。
朱邪逸玄這一進朱邪玉溶的院子,知道蘇海棠在朱邪玉溶心裡的重要,便曉得他是不會隨便把蘇海棠放在其他的房間裡的,所以這便直接去了朱邪玉溶的房間裡。
上了樓,卻見那房門半掩,屋子裡未曾聽見朱邪玉溶的聲音,只有書香細細抽啼的聲音,聽罷,心裡猶如鬼抓妖撓一般,好生難受,只闖進房間裡去,卻見那墨色的床間,可見蘇海棠此刻更顯得蒼白無氣的容顏,心裡頓時一痛,疾步上前去,走到那床邊,卻是無言相對。
書香此刻看著一臉沉重的朱邪逸玄,心裡對他便是有千百個氣,可是也不敢在任意使出來,凡是點到為止,自己在罵下去,難免是要激怒他的,所以此刻也只好是這麼伺候在邊上,只是眼淚去是止不住的流。
紫林在樓下站了好一會兒,卻因不見有什麼動靜,這才放了心,匆匆的去了沉香閣。
書香略在屋子裡站了一會兒,這便出了房間,忍不住的躲在那樓角處哭了起來。
此刻房間裡便只是剩下夫妻二人,明明是咫尺在近,卻是覺得猶如天涯一般的遙遠,可是造成這個情況的作蛹始者,到底還是他朱邪逸玄自己。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明確的害怕感覺,顫抖著雙手,握著蘇海棠那蒼白冰涼的柔荑,捂到自己的臉上,看著她此刻閉得緊緊的雙眸,長而如扇的睫羽之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
她竟然哭了,雖然沒有在自己的眼前,卻給是自己留下了哭過的證據,心裡那分自責像是燒得紅紅的烙鐵一般,一次一次的烙印在心坎上,只是卻在也沒有覺得有絲毫的疼痛,有的只有過分的疲憊感。「海棠,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一千個一萬個也不能讓你原諒,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不告訴我你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呢?」先前站在房頂上,看見她倒在朱邪玉溶的懷裡,以為只是做個自己看,故意想氣自己的。
卻不知道,她是真的堅持不住了,所以這才倒在玉溶的懷裡的,此刻自己可以想像得出,那個時候,她是多麼希望自己下去,給她一個依靠,可是該死的,自己竟然這麼無情的轉身,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自己一定會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好好的照顧著她,哪怕知道這以後的日子有限,自己也要讓她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得到一份永恆,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不是這麼自以為是的為她好,卻給她帶來一份致痛的傷。
「海棠,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麼?我知道錯了,我在也不會離開你們半步了,我跟那石晚清之間,什麼也沒有,你能相信我麼?海棠……」堂堂七尺男兒,說到此處,竟然有些哽咽起來,只是深情的看著她。
約摸過了這半個時辰的功夫,書香正準備回道房間裡去,看姑娘有個什麼反應沒有,卻樓下閃來一個身影,頓時全身充滿戒備,冷眸望去,「你?還想來做什麼?」書香有些擔心的看朝身後的房間裡,想現在家主是個什麼想法,自己心裡也不清楚,他也極有可能要害姑娘,如今這個汐隱慕來,難道二人是想裡應外合麼?
想到此,只先推門進到房間裡,滿是擔憂的飛到蘇海棠的床前,將朱邪逸玄擋開。
朱邪逸玄這突然叫書香一下子給推開,有些莫名其妙的,正是要開口詢問,卻反倒被書香一聲責問過來,「朱邪家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不容我們姑娘半條性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