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2024-05-29 22:07:32 作者: 七艷少

  何況這偷襲,比自己想像里的好要好多了?

  一面低頭看了一眼懷裡嚇得不輕的李夫人,只問道:「夫人,今日在下為你殺了一個人,欠你的恩,欠你的情,該是還清楚了吧。」說罷,只將她輕輕的推開。

  李夫人被退離那溫暖厚實的懷抱,仰頭朝她看去,月光之下,臉上的淚痕斑影叫人望而心生憐惜,「你就這樣不能接受我麼?還是你也嫌我髒?」李夫人說著,一雙明媚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月酌,似乎他不給自己一個答案就誓不罷休。

  月酌不語,只將頭別過去,仰望這那天空的一輪明月,只覺得此刻的風顯得十分的清冷。

  李夫人見他不回,便又伸手將他的腰身給纏住,「我是真心的喜歡你,你若是願意,我一輩子只跟你一個人,如果不不願意留在這小鎮之上,我跟你走。」

  

  月酌聞言,回頭看著她此刻認真的表情,唇角浮起一抹淡如雲煙的笑容,「你跟我走,你喜歡我麼?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就是願意跟你走。」李夫人毫不示弱的回道。

  「喜歡,不是說出來的,何況在下心中已經有人。」月酌說著,聲音有些放輕起來,似乎他此刻說的這句話,是多麼的叫他敬畏。舒了一口氣,又道:「夫人你永遠也不懂的。」

  「我只要一點小小的位置,哪怕是妾室我也願意。」李夫人只說到,臉上充滿了希望,仍舊那麼認真的看著月酌。

  「可是在下的心裡已經滿了,甚至已經是溢滿了出來,我這份情意如今還沒找到寄託的地方,我還要人來引渡,夫人你若是來找我,豈不是自找苦吃,自找罪受麼?」月酌說道,心裡已經叫夫人的影子給填滿了,自己甚至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將夫人放在心上的,或是從第一次見面之時,或是在風湖居見面的時候,或是某一夜突然喜歡的。

  李夫人聞言,只是一直看著他,卻在也無話可說,良久才道:「你抱我一次,可以麼?」

  月酌有些愣住,轉過身防備的看著她。

  「你難道就這麼嫌棄我麼?」李夫人只覺得心裡十分的難受,以往便是與那些男人分別之時,自己都沒有這麼心痛的感覺,即便是當初相公走了,就這麼把這個家丟給自己,自己也沒有這麼的難過,可是如今,心竟然痛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在床榻之前照顧著他的片段歷歷在目。

  月酌始終是不忍心,又想起來她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上有老下有小,也十分的不容易,只伸手將她摟著懷中。

  李夫人的嘴角高興的翹起來,然眼淚卻也一面不爭氣的順著臉頰留下來,跌落進嘴裡,又咸又苦,片刻抬起頭來,挽著月酌腰身的手放開,反將他推開,轉過身便走了,「你走吧,以後我定然好生的照顧孩子,伺候我母親。」

  月酌不知道她為突然間變了一個人樣,看著她的影子消失在長廊的深處,傻站了一會兒,提起那地上的屍體,出了這李家宅子,尋了一處枯井,便將他扔進去,自己則漫步向客棧走回去,心裡一片複雜。

  蘇海棠一直都在聽著外面的聲音,此刻突然傳來一陣笛音,是鄉魂。

  當即便起床來,只將此刻伏在桌子上的侍棋的聽穴封住。

  那侍棋正是聽到這聲音,剛剛抬起頭來,便見夫人伸手朝自己點來,那笛音便消失不禁了,方反映過來是軒轅封來了,也有可能是軒轅家的人在操縱控魂術。當即睡意全無,她是中過這控魂術的,所以此刻難免是有些害怕起來,只將重心放在蘇海棠的身上,一面也下意識的躲到蘇海棠的身後去。

  而窗前拿床單給蓋著的易水寒也聽見了笛音,知道是那軒轅封來了,不過此刻自己動彈不得,又通知不了他,而且聽到了他的這笛音,自己的腦子裡也開始覺得迷迷糊糊的了,不過好在他的內力尚雄厚,還算是抵製得住。

  笛音突然停下,蘇海棠就那般坐在桌子前面,窗戶里傳來陣陣陰風,將易水寒身上的床單吹開,便飛進來一個人影,侍棋此刻已經將自己的穴道解開,看清楚了來人,當即高興激動的大叫出一聲來,「心劍!」

  心劍落到窗前,只將那易水寒的穴道解開,兩眼空洞無神的看著侍棋。

  房門突然叫人推開,但見走進來的正是軒轅封,他一身墨色的長袍,猶如靜夜羅剎一般的走進來,冷厲的眼眸打量著蘇海棠。

  隔壁的的人,自己倒是沒將他們放在心上,何況自己的這控魂術,到底不是白練這麼多年的,他們想跟自己比,差得遠了,何況自己已經掌握了軒轅家的控魂術最高之境,長老又如何呢?

  不過這個女人,竟然沒事。

  「你就是朱邪家的主母?心劍的主子?」軒轅封其實話不多,很難跟著第一次見面的人連問兩個問題。

  易水寒聞言,不禁有些吃驚的朝蘇海棠看去,她真的是朱邪家主母,竟然這般大的年紀了,還是她的臉上真的是易容了的?一時間有些好奇的看向她。

  蘇海棠面含清笑,抬起眼眸,看著他的那張臉,突然有些像是照鏡子的感覺,眼神隨之轉到此刻像是傭兵一樣毫無知覺的站在他身後的心劍,淡淡的朝軒轅封說道:「我來正是要帶她回去。」

  軒轅封輕笑一聲,有些略帶嘲諷之意,「你如今帶不走她了,我不否認你的武功確實在我之上,不過即便是你能帶她回去又怎麼樣,她也不認識你,只將你當做仇人罷了,這樣的心劍,你還要帶回去麼?」

  「我這個人算是性情溫柔的,不過卻也霸道得很,我身邊的人,即便是要把她當作傭兵,叫她毫無知覺的來使喚,那也只能我自己來使,旁人決不可。」蘇海棠依舊淡然的看著軒轅封,口氣卻是及其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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