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2024-05-29 21:59:10
作者: 七艷少
對於自己被金嬤嬤認出來,蘇海棠倒是沒有什麼吃驚的,也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的易容術是怎麼的差勁,而且自己的易容術堪稱完美了,可是自己是金嬤嬤她們三個嬤嬤一手帶大的,說的難聽一定,就算是自己化成了灰,她們也能認出來。
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能撐到自己這麼大,已經算是不容易了,平日裡也很少說親自來管教自己,大多時間,也是幾位嬤嬤來管教著自己。
想到自己的母親,蘇海棠的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嬤嬤們一個個的,絕對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可是卻都尊稱母親為小姐,而且還稱那大多的東西都是母親親自教的。不過這說來,母親倒是沒有直接教給自己太多東西,大部分似乎都是由著嬤嬤們來轉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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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海棠反手挽住金嬤嬤的手臂,一面跟著她走進廂房裡,突然看見她那頭上多天的幾處霜色,這心裡不禁是心疼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她的絲絲白髮,「嬤嬤!」
「姑娘怎麼了?」金嬤嬤見她方才還是高興著的,這會兒見著她臉上突然出現的那種多愁善感,不禁也是擔心起來,連忙問道。
「是海棠叫嬤嬤勞累了,這去北堂家嬤嬤日夜兼程,這身體怎麼能受得了呢,可是我卻沒有好好的為嬤嬤考慮一下,總是覺得嬤嬤還像是我小的時候那樣的年輕,事事還依仗著嬤嬤去辦可是現在突然看見嬤嬤這青絲起花霜白,才反映過來,嬤嬤們已經老了,這以後便讓我來給嬤嬤好好的養老,嬤嬤們跟我一起去朱邪家吧!」
蘇海棠說完,有些祈求的看著金嬤嬤,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們都不願意踏進朱邪家半步。
果然,只聽金嬤嬤道:「姑娘,我們可以為你去死,毫無怨言,可是卻不能進朱邪家半步,至於這是什麼原因,我們三人是發過誓的,便是死了的話,也不會說出來。」
蘇海棠聞言,也只好是罷了,只道:「嬤嬤可是有好好的休息了?過幾日等成親了,朱邪逸玄大概又要正式的繼承朱邪家的家主之位,估計這三朝回門是沒有了,別說他能跟著我回來,恐怕就是我,也不能回來探望你們了,到時候你跟雲嬤嬤和秀嬤嬤說一聲。」
金嬤嬤點了點頭,讓她坐在那軟絨絨的榻上,一面給她親自倒了一杯熱茶,一面問道:「姑娘可是要見那北堂郡一面?」
「他就在這裡麼?」有些詫異,金嬤嬤應該不是這麼大意的人才是,怎麼能讓北堂郡來這風湖居呢,這裡大管家已經知道了,而且上一次那麼大明旗鼓的來,該知道的人也知道的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難免是在這風湖居外四處布了眼線,可是嬤嬤怎麼會?
姑娘雖然是聰明智慧,可是她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會把北堂郡給帶到這裡來,見她眼裡的擔憂與不解,便笑道:「姑娘在開始質疑老奴的能力了!」
蘇海棠也不解釋,只是坦白道:「嬤嬤,能告訴我為什麼?這樣做的話,有多麼大的風險,您應該是比我清楚才是。」
「姑娘放心,老奴還沒有老糊塗。姑娘就等著,老奴這就立刻叫下人們吩咐他過來見過姑娘。」金嬤嬤仍舊是一臉自信的笑意。如今北堂郡已經改名換姓,任是誰,也不能在認出北堂郡來了。
一處普通尋常的小院子裡,北堂郡正在按照那金嬤嬤的法子運氣,覺得果然很有用。
也不知道這裡的主人到底是誰,不止是救了自己,不禁是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還給了自己一張全新的面孔。收了氣,不由自主的走到那一方樸素的銅鏡面前,看到鏡子裡那張又陌生熟悉的臉,真的還懷疑,這是自己麼?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從外面的院子裡傳來。北堂郡走出房間,隊滿了雪的院子外面,站著一個年方十六的小丫頭。
「有什麼事情麼?」北堂郡有些詫異,這個時候,也不是那吃飯的時間,怎麼會有丫頭過來呢?
這好奇之際,只聽那姑娘問道:「月酌公子,金嬤嬤讓你過去一趟。」
月酌,既是現在北堂郡的名字,也是他的新身份,那嬤嬤的義子。
應了一聲,自己這裡在剛剛的晨修之上,正好有些問題想請叫義母呢。此刻關了門,這便出了院子,跟著那丫頭一起去見自己的義母,既是那自己的救命恩人。
當初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在妹妹的哭聲里失去了知覺,只是再度的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還活著,躺在一輛馬車裡,身邊伺候著的便是金嬤嬤,她當日救了自己,便給在自己的臉上動了刀子,如今的他,已經不在是他了,經過金嬤嬤那巧奪天工的易容之手,將他臉上多處的地方變了模樣,只是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裡,臉上都是劇烈的撕痛感覺。
就快自己已經見此不住要自盡的時候,金嬤嬤說了,就當自己是那蛹,如今正在經歷的是那痛不欲生的蛻變,堅持過去了,就是一個新的開始,若是堅持不過去,那就只能死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可是既然是要成功了,只差那麼一小步,自己為何要放棄呢?既然是有去死的力量,為何沒有這活下來的勇氣呢?難道死會比活著容易麼?
也是這番話,北堂郡才忍了下來,果然,他蛻變了,重生之後,他有了新的面孔,還有了新的人生,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自己當初從一開始接那個任務的時候,就確定了已經死亡,不明不智的家主,用的那個法子原本就是糊塗的,而他不過是那千萬中螻蟻一隻罷了。
所以感激給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但是僅僅是感謝而已。
一路走到金嬤嬤的院子裡頭,便直接給請進了西廂的暖閣里,門外的丫頭給推開門,月酌這便走了進去,心裡無端的覺得今日義母這裡似乎有些與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