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2024-05-29 21:58:23 作者: 七艷少

  總算是明白她們的話了,雖然是氣憤難耐,不過這朱邪玉溶有些震驚他們說的話,什麼是真的假的?也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轉身吩咐下人去把朱邪玉堂請過來,這夫人當初是他親自去接回來的,是不是冒牌的,他應該會更清楚的。

  而且自己也不止是一次的派人去鳳縣調查夫人的身世,若夫人真的是假的話,那她們怎麼等到現在夫人與少主大婚之際才追來,早的時候去做什麼了?而不是在夫人這樣出發來洛州的時候,她們就該追上來。丑嬤嬤在院子裡收拾那些被雪壓斷的枝椏,便見書香急匆匆的走進來,也沒在樓下的耳房裡把那已經叫雪給打濕了的鞋子換了,就直接朝著主樓那邊的樓上去。

  藥歡這才把蘇海棠用過的早膳收拾好,抬著出來,這便迎上書香,何曾見她這麼著急過,藥歡這心裡不由來擔憂問道:「書香姐,怎麼了?瞧你這著急的模樣。」

  書香這腳步也沒有頓住,而是一面朝蘇海棠的暖閣走去,一面道:「蘇家的人來了。」

  藥歡聞言,想她們來能有個什麼好事情,之前她們姐妹沒有在蘇家那裡伺候夫人,可是蘇家人的所作所為她們卻是知道的。把手裡的端盤交給樓廊上的一個小丫頭,這便隨之折回暖閣里去。

  蘇海棠看著這瞪著一雙濕鞋的書香,想她向來做事是及其穩重的,不過今日連鞋子都沒有換就進來了,難道那宗政英又你、弄出了個什麼事情麼?這還沒有開口問,只見藥歡又折回來了。方聽書香道:「夫人,方才回來的路上,奴婢看見了蘇家大爺帶著蘇家的三個姑娘,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蘇海棠有些詫異的抬起眼眸來看書香,她這麼著急的來就為此事麼?這是不是未免太看得起蘇家的那棒槌了,不禁笑道:「你向來做事情很是有分寸,今日竟然為了幾個不起眼的小蝦米,連鞋子都沒換,也不怕被凍著。」

  夫人的神色不變,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書香跟藥歡卻還是很擔憂。藥歡也道:「夫人,那蘇家的大姑娘在鳳縣就是個出了名的刁蠻女人,這會兒來,定然是不會有個什麼好事情的。」

  心劍站在蘇海棠的身後,雙手抱著劍,不發一言,似乎這些事情與她無關一般。

  見此,藥歡不禁看向她道:「心劍,你怎麼都不說話,平日裡說笑你不插嘴便罷了。可是今天咱們這是說正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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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劍眼神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到自己懷裡的劍上,只聽她幽幽的說道:「我不說,可是不代表我的劍不說。」耍嘴皮她沒什麼功夫,所以別人耍嘴皮,她耍劍。

  蘇海棠聽罷,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只道:「你們呀,就好生的安靜下來,那幾個人能掀起多大的波瀾,我倒是好奇得很,而且我很想看朱邪家是怎麼對待她們的。也許這會兒少主正打發人過來通知我這裡呢。」她現在已經嫁到朱邪家來了,是朱邪家的人,所以不管怎麼樣,就算蘇家的那些人要怎麼樣的陷害她,朱邪逸玄就該站在她的這邊來。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錯了什麼。在外人的面前,朱邪逸玄也該維護著她。

  聞言,書香這才覺得自己方才太著急了,這蘇家的人來,關夫人的什麼事情啊,這應該是朱邪家的事情才是。所以便給蘇海棠請安退下去把自己的鞋子給換了。

  這才到下了主樓,到前面側樓的耳房裡換鞋子,便聽見丑嬤嬤在院子裡給朱邪逸玄請安的聲音,想自己今日真的是沒有沉住氣,看來以後還是要跟夫人多學學,處事不驚才是。

  朱邪逸玄進到暖閣里來,裡面依舊是那清新的香氣縈繞著,不過卻不是特別的濃烈,很是怡人。

  「蘇家的人來了,你要過去看看麼?」因為知道她跟蘇家的斷絕關係的事情。所以此刻朱邪逸玄與她說起來,便不是娘家的人,而是蘇家的人。

  蘇海棠聽到他的這話,心裡很是高興,謝他記得,她的娘家人不過是那別苑裡的幾個嬤嬤,而不是鳳縣蘇家的人。站起身來迎上前去,一面吩咐身後的心劍倒茶,一面笑顏反問:「那你呢?」

  說實話,朱邪逸玄覺得自己挺忙的,來她這裡已經是抽時間的,要說把時間在浪費那些人的身上,他實在是有些可惜,不過若是蘇海棠要去見的話,他會捨命陪君子。當初誰都沒有想到,爺爺最後竟然沒有讓蘇海棠跟著陪葬,而蘇家的人也沒有想到,所以把她這個才喪母的孤女推過來,說白了,就是來送死的。

  這個如今自己要娶蘇海棠了,估計是他們那心裡後悔,想來蘇海棠敘敘舊情罷了。不過依照自己這些日子對蘇海棠的了解,她是個多情的人,但是這情卻不是給蘇家的人留著的。

  只道:「你若是想去的話,我自然是要跟著你一起去的。」

  這話不是什麼甜言蜜語,甚至是看不出有個什麼曖昧,可是卻叫蘇海棠的心裡甜甜的,臉頰上難得盛開出幾朵紅暈,「我想去看看,但是絕對不是看望,對於他們,我也在沒有半絲的親情了,我想看的是,他們此刻又該以怎麼樣的嘴臉的我的面前。」

  她很坦白的說了,自己現在就是想去看看笑話。

  不過朱邪逸玄喜歡她的誠實,更高興她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一絲的掩飾,喜歡這樣真實的她跟自己在一起,因為不用去防備。

  心劍原本聽見夫人說出這番話來,生怕少主生氣,認為夫人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卻見少主的臉上揚起一縷如風般清淡的笑容,說道:「好啊,權當是解解悶。這些日子準備婚事的事情,你也過得太緊張了。」

  這話絕對是體貼的,只是聽起來挺怪異的。

  朱邪玉堂是個天生的懶人,而且這一天之計在於晨,正是睡覺的好時光,卻被蘇家的人給打攪了他的清夢,這心裡如何也不舒坦,好在這留香園離他的院子算是近的,沒有走多大的一會兒,這便到了留香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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