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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那就逼宋南南一把

2024-05-29 21:04:08 作者: 一隻大鵝子

  靈動的琴音如同溪流一般,叮咚的流瀉出來。

  沈婷的手指在琴弦上來回撥動,或急促,或舒緩,或如春風拂過,楊柳依依,又如溪流急湍,風行萬里。

  琴音未停,席間已然一片沉醉。

  齊映秋不甘心的跺腳。

  她和沈婷,差距本就極大,原本以為她要贏了林灣之後,沈婷才會上台,沒想到弄了這麼一出。

  不僅打了林灣的臉,還羞辱了她。

  齊映秋氣的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即使她不樂意,也不得不承認,沈婷的琴技,的確很好。

  

  「等會的畫,你也別上台了。」

  見四周的人都在討論沈婷的琴技,雲以寒歪頭朝林金蓮開口。

  「為什麼?」

  林金蓮說完,剛想說一句「明明剛開始就能去,現在為什麼不能去」。

  只是,話到了嘴邊,林金蓮想起剛剛陸廷的震怒,到底有些害怕,於是輕聲道。

  「娘,我發誓,我不會給你闖禍的,你就讓我去吧,難不成你不要我去,也不要林湘去,只要林灣去?」

  說到最後,林金蓮臉上全是嫉妒。

  她只是說錯了一句話,就不能去比試了。

  可林灣都反問陸廷了,林灣還能好好的在戲台上站著,不公平。

  一點都不公平。

  「林灣上去了也是輸,她輸在無德無能,而你呢?前面頂撞皇上,後面還出現在戲台上,你覺得皇上心裡怎麼想?」

  雲以寒冷聲問著。

  「皇上怎麼想不也只是罰了半年的俸祿,爹爹家大業大就是罰一年也不怕的。」

  林金蓮晃著雲以寒的手,試圖用往日撒嬌的手法繼續達成目的。

  「娘親,這個花會我準備好久了,如今姐姐不在,咱們更應該讓皇上知道,林家的女兒,各個都是頂好的。」

  「就是因為你姐姐不在,你才更應該低調。」雲以寒厲聲打斷林金蓮的話。

  林金蓮為花會準備了很久,她為花會,同樣也準備了許久。

  從一開始不帶林灣,到後面帶上林灣。

  從一開始希望林金蓮大出風頭,到如今希望林金蓮能沉穩低調。

  這其中,種種變化,林金蓮何時才能看的出來?

  雲以寒長嘆一聲,終是開口道,「金蓮,樹大招風,特別是如今的情況,皇上尋個由頭就能發落了林家,我們都應該小心才是。」

  雲以寒清楚,陸廷罰林昌衛的俸祿。

  不是因為蘇幕遮,也不是因為林金蓮把沈婷和蘇幕遮相比。

  而是陸廷想要給相府一個警告。

  他們是臣子,陸廷是君王。

  君王的命令,沒有任何人能忤逆。

  「可是……」林金蓮還是不死心。

  「別說了,今天你若是上去,明天就去廟子,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雲以寒話里沒有商量的餘地。

  見狀,林金蓮只能按耐住心裡的情緒,不高興的別開頭。

  一曲終了。

  沈婷掀開窗幔,微微一笑,如同鮮花搖曳身姿。

  「彈的好!小女的琴技和沈小姐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齊映秋的父親臉面都快丟完了,依然不得不違心的祝賀著沈婷。

  不過,有沈婷在前,他也安心了不少。

  大理寺少卿沈家,官職不高,勉強能參加花會,對當年的事知之甚少。

  若非這樣,沈婷也不敢上台去。

  但這樣,齊飛就落的高興了,梧桐長琴可是個燙手山芋,如今能早點丟就去,他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可以落下了。

  雖然出了丑,但沒得罪陸子晉,也全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哪裡哪裡。」沈鑒微微一笑,客套的答話:「齊小姐琴技也是餘音繞樑。」

  有了齊飛和沈鑒的開口,一群人對沈婷的誇讚更是絡繹不絕,不僅如此,還時不時的踩低一下林灣。

  雲以寒坐直了身子,仿佛沒有聽見四周的言論一般。

  這幅模樣,倒給了其他人一個繼續說道的勇氣。

  「啪啪啪!」

  陸廷伸手鼓掌,開口道:「沈家小姐琴技了的,朕聽了,都覺得賞心悅目。」

  「皇上謬讚了。」

  沈婷盈盈一笑,姿態大方。

  此番模樣,更引得台下一群人的誇讚。

  「沈家真的是好福氣,生了這麼一個才女,聰明漂亮,落落大方,誰家要是取了沈婷,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的是,明天便去沈府看看,若是能提個親,結個親家,那是再好不過了。」

  「哪裡是謬讚,朕看著今天最出風頭的人就是你了,福協,賞。」

  「賞沈家嫡女沈清,玉琉璃盞一對,銀鎏金點翠步搖一對,景泰藍紅珊瑚耳環一對。」

  福協每說一句,沈婷臉上的笑就多一分,而後又垂下頭,被一陣怯意掩藏。

  沒有得第一尚且有這麼多賞賜,若是得了第一,那賞賜不是更多?

  沈婷眼裡閃過一抹堅定。

  這個頭籌,她一定要拿!

  福協說完長長的一串,沈婷收起眼裡的神色,跪下道:「臣女謝陛下隆恩。」

  「哈哈,今天既是花會,便沒這麼多講究,平身吧。」

  陸廷虛抬了抬手,這才看向林灣。

  「林灣,若是你比的過沈婷,朕的賞賜,也是不會少半分的。」

  陸廷的話,意味深長,「畢竟,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自信說要守擂的人。」

  「那臣女應該先想好賞賜才是。」林灣眸里的笑意也漸深了起來。

  比起沈婷的跪下謝恩,林灣就如一棵松一樣,亭亭玉立的站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只是……如今一行人都看沈婷去了,根本沒有注意林灣。

  唯有寧憶煊和許文杰。

  寧憶煊輕輕搖著扇子,狹促一笑,「還記得,當年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女,也是這番模樣,只是不知道這個林灣的命,是否比她好。」

  許文杰看著台上的少女,眼裡划過一抹深思,許久後,他低聲開口道。

  「給宋家小姐遞個話,若是得了梧桐長琴,送給景王,想來景王不會拒絕這個人情。」

  許文杰身後侍女一愣,「可是宋夫人知道梧桐長琴的來歷,怎麼捨得讓宋小姐上場?」

  一個是被陸子晉盯上,一個是拿琴送給陸子晉。

  別人也會想到後面這一層,但是沒有人敢賭。

  為什麼?

  因為陸子晉從來不給人解釋的機會。

  得了梧桐長琴,可能還沒有送出去,命已經交代出去了。

  「那就逼宋南南一把。」許文杰眸里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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