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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鎮府司又出來殺人了!

2024-05-29 21:02:12 作者: 一隻大鵝子

  林相府原是前丞相豐家的府邸,豐家被抄家後,府邸便賞給了林昌衛。

  因此,府內裝飾,大多沿用豐家最初的設計。

  外院用粉牆環了一圈,裡面亭台樓閣玲瓏精緻,雕花水廊清秀艷麗。

  連下了幾日的雨,院子裡植物都被洗過了一遍,蒼翠欲滴,更顯生機勃勃。

  只是,鳥語花香,依然掩蓋不了花園裡的血跡。

  陸子晉從假山處繞進花園,瞥見地上還沒處理完的血跡,抬步離開。

  昨夜下了大雨,觀景湖的水位漲了不少,湖旁濕地上,全是錯亂的腳印。

  「剛剛有人來過?」

  陸子晉回頭,冷淡的眼神看著林昌衛,似乎是要一眼把林昌衛看穿。

  「這應該是昨夜鬧鬼時踩的。」林昌衛撫平袖口處的褶皺,繼續道:「這花園每天都會有奴僕來來往往,或是送茶食,或是來修剪花草,臣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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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陸子晉淡笑,青面獠牙面具反射著冰冷的光。

  「回王爺,因著昨夜下雨,四小姐說手帕丟了,早上派人尋了一番,應該是這樣才落下的。」

  管家跟著走過來,抱拳回話。

  見管家來了,林昌衛臉上笑意更甚,眼底的精光被他遮掩乾淨,只留了一副坦坦蕩蕩。

  「既然是這樣,那也沒什麼好查的了。」 陸子晉揮了揮手,四面的黑衣人有序退開。

  路過林昌衛那刻,陸子晉道:「叨擾了。」

  林昌衛哪敢應下,當即抱拳,「臣恭送景王。」

  見著陸子晉走了,管家鬆了口氣,附在林昌衛耳邊道,「老爺,屍體已經處理好了,韋家還有一個兒子沒有抓住,不過四處都遞了消息,估計也快找到了。」

  「不急,先把府里的事處理好,昨夜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吧?」

  「沒有,一切妥當。」

  「那便好。」林昌衛扶了扶自己的鬍鬚,要走的那刻,他又停了下來。

  「還是不可掉以輕心,昨夜清兒身邊的丫頭死了,你去挑個機靈的送去,另外,加強府里的巡邏,別讓什麼阿貓阿狗都進來了。」

  「這是……」管家不解。

  林昌衛四處環顧一眼,壓低聲音道,「你當真以為陸子晉手下只有一個鎮府司?他最得意的幹將,是司雲司雨,這兩日,你可見到那兩兄弟了?」

  「不曾。」管家搖頭,心裡突然後怕了起來。

  司雲司雨是一直貼身保護陸子晉的,比起陸子晉,司雲司雨的名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特別是司雲,那可是戰場上臭名昭著的劊子手。

  「別的不說,那司雲可是從蘇家出來的,若是知道蘇府滅門有蹊蹺,怕是不會這麼輕易了了。」

  林昌衛眼底掠過一抹寒光,冷的滲人,「不過,這事既然已經做了,那就做到底。」

  「呵——」

  層層樹葉背後,少年坐在樹幹上,冷眼看著下面的兩個人,而後又淡漠的合上了眼。

  ——

  陸子晉剛剛坐上馬車,一黑衣人便掠了上來,抱拳回話。

  「王爺,林灣並不知道蠟燭的異常,已經收起來了,不過,林灣好像會武功,似乎知道我在監視她。」

  「哦?」

  陸子晉抬了抬眸,平靜的眼裡突然有了點異色。

  「她說什麼了?」

  黑衣人回想了一番,開口道:「地上的血,再不擦乾淨,怕是洗不掉了。」

  「擦不掉,再殺一人不就行了。」

  陸子晉摸出腰間的匕首,正是殺了齊嬤嬤的那把。

  「把這個給林灣送過去。」

  「諾。」

  黑衣人雙手接過,就要離去那刻,又聽得身後之人問。

  「昨夜另外一個人,可查出來了?」

  從蘇府離開後,林灣身邊跟了一個人他的人,暗處也留了一個人,注意著林灣的一舉一動。

  他可不相信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有這麼大的勇氣深夜獨自出門。

  更奇怪的是,林灣不怕他。

  只是,林灣回到院子裡不久,又來了另外一波人。

  鎮府司的人只能撤走,但是……也並非一無所獲。

  林灣是友,非敵。

  「沒有。」黑衣人搖頭。

  「那先放著,既然他們也在監視林灣,定然會露出破綻。」

  陸子晉頓了頓,又道:「司雲到了嗎?」

  「司雲少爺已經潛進相府了。」

  聽得這句話,陸子晉臉上的冷意漸緩,「去吧。」

  「諾。」

  黑衣人離開,馬車的車軲轆這才緩緩轉動起來。

  馬車沿著朱雀街一直走著,路上的百姓,無一不是退避三舍。

  昨夜,蘇家滅門,皇上陸廷剛回了皇宮,陸子晉的鎮府司便接手了蘇府。

  大理寺少卿冒雨等了一夜,都沒聽見景王傳話。

  直到上早朝的時候,才有人道,昨夜陸子晉下了口諭。

  後宮妃嬪,全部遣去皇陵,盡孝三個月。

  就連祺貴妃林清,都沒躲掉。

  大理寺少卿被革職,武候鋪的官員更是上上下下,全部入獄。

  只因蘇府走水了,沒有第一時間去滅火。

  這種責罰,這種蔑視皇威的事情,只有陸子晉才能做出來。

  陸子晉掀開車簾,對四周恐懼的目光視而不見。

  他看著蘇府的牌匾,眼裡冰冷一片。

  見馬車走遠了,才有人小聲道。

  「這是才從林相府出來吧?我猜著這個天殺的,下一步肯定要去搜皇宮。」

  「大援有此攝政王,當真是災難啊,仗著自己身上的戰功,無所不用其極!」

  「可不是,前幾年攝政王出征,京城裡一片風平浪靜,自從前幾日班師回朝,京城裡哪天太平了?」

  聽得婦人這句話,旁邊說話的人聲音又壓低了些。

  「街口賣豬肉那家的女兒,難不成還沒找到?」

  「若是被偷進了景王府,便是天王老子也找不到!」

  「景王看著也不像這種人啊。」

  「這種事可說不準哩,那賣豬肉那家女兒,生的白白淨淨,水靈水靈的,你再看看那個景王,整天帶著個陰森森的面具,指不定奇醜無比,而且,他還沒娶妻!」

  「你這一說,前面賣面那家女兒,早上見了景王府的馬車,晚上人就沒了,不會也是被擄到……」

  婦人話沒說完,一個黑衣人已經落在了她身後。

  劊子手冷酷又無情。

  「景王府的事,輪不到你們來討論。」

  刀起刀落,婦人哽咽都沒有一身,就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收了劍,兩三下就離開了現場。

  「殺……殺人了!」

  「鎮府司又出來殺人了!」

  尖叫聲在大街上迴響著,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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