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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醉酒,被誤當做阿娘

2024-05-29 20:54:44 作者: 橘鴛

  在室內的白清蕪並不知情,酒上三巡,兩人把酒閒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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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看你的年歲二十多了吧,怎麼到現在都沒成婚?」白清蕪將老早就想問的,問了出來。

  擱古代,他已達成大齡剩男的標準,可謫仙般的英俊人物,怎會沒有女孩子為之心動呢。

  「成婚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夜久殤把玩著酒杯,心緒有些沉重,過了許久,才道:「行冠禮那年,父母相繼亡故,沒有人替我操心這些。」

  白清蕪坐直身子,小心翼翼的道歉,「不好意思,說道你傷心……」

  「沒事。」夜久殤揚起酒罈,將剩下的酒全都倒進了肚子裡,抬手抹了把酒漬。

  白清蕪抬手示意,小倌們撤出去。

  他們行禮,退出房間。

  澤七見著人出來,迫不及待的打聽八卦,「裡面兩位公子,在幹什麼?」

  小倌回話,「喝酒。」

  澤七顯然不信,又問了一遍,「就喝酒?」

  「嗯,現在還喝呢。」

  澤七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咂咂舌,難不成殿下要玩酒後亂性的狗血套路?

  「那你們在幹什麼?」

  小倌們聽他提及,委屈的癟著嘴,伸出兩雙充血腫脹的手,「一直奏樂。」

  澤七拍了拍他們肩膀,表示,「辛苦了。」

  各賞了銀子,將人給打發走了,繼續苦逼的抱胸當門神,偶爾有打扮嬌媚的姑娘,扭著細腰拋水袖來勾引他,都被他義正嚴詞的拒絕了。

  內室里

  白清蕪的好奇心作祟,按捺不住問阿九,「難道這些年,你心裡就沒有喜歡的姑娘?」

  夜久殤皺眉,自嘲勾起唇角,「沒有。」

  他這種人,身邊圍繞利益糾葛,怎配得到真心,也只有她,不知他真實身份,像朋友般相交。

  不過,他遲疑的想了許久,再開口,「或許有個人算。」

  白清蕪豎耳傾聽。

  夜久殤面露愧疚,「有一年,我被仇家追殺,有個女人救了我,我要了她,後來我不辭而別。」

  白清蕪怒拍桌子,大罵,「渣男!」

  在古代,女人視貞潔如命,這可讓她怎麼活。

  夜久殤不可否認,「是我不對,後來遍尋無果,也成了心結。」

  「我視阿九為正人君子。」她有些厭棄,「竟也做不負責的勾當。」

  「我中了情毒,神志不清。」夜久殤咽下一口烈酒,嗆得咳嗽兩聲,不繼續多說,是他做錯了,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白清蕪拍了拍他肩膀,「希望你早日找到那位姑娘,擔起男人的責任來。」

  道理誰都知道,可茫茫人海,無疑大海撈針,夜久殤連樣子都模糊不清了,只記得他將阿娘給他的遺物,蟒紋玉佩遺落在了那個山洞,不知她帶身邊了沒有。

  兩人相視,又同共飲。

  拿來的八個酒罈子,很快就見了底,顯然阿九的酒量不如她,他鷹眸渙散,酒氣濃重,已有濃醉的跡象了。

  白清蕪叫老鴇再拿幾壇好酒來,好久沒這般暢快喝酒了,索性放一次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酒罈陸續呈上,整個內室里充斥著酒香味。

  「再喝。」白清蕪給阿九倒滿,遞到嘴邊,「別心事重重了,俗話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徹底醉一場就好了。」

  夜久殤腦子發暈,眼前一片重影,他失手打翻酒碗,濺了一身。

  白清蕪去勾他身旁的帕子,俯身想給他擦乾淨。

  熟悉且心安的味道,充斥進夜久殤的鼻腔里,他猛地抬手抱住她,按進精壯滾燙的胸膛里。

  「阿九!」白清蕪被驚著了,想趕緊起來,可掙扎間抓到他腰帶,胡亂用力一扯,衣衫散亂,他赤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

  她之前不是沒見過,可再見,還是被饞到了那麼一小下下。

  可現在這種姿勢,實在不是觀賞男色的最佳距離。

  「阿九,鬆開我好不好。」白清蕪耐著性子與他講,看來男人喝醉酒後,都是一個德行。

  「阿娘,我想你了。」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帶著濃濃傷情,夜久殤眼角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轉瞬即逝。

  「我不是你阿娘。」

  白清蕪僵直著身子,和他輕聲解釋著,她看起來很具有母性光輝嗎?

  以為這個男人想吃她豆腐,結果只是把她當成娘。

  「你叫我阿久。」夜久殤閉目,眉宇緊緊皺成一團,悶聲說,「只要阿娘才會這麼喚我。」

  「嘶。」原來是她無意間的稱呼,讓他想起了已經離世的阿娘。

  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夜久殤醉醺醺的,丟失了清醒,他自知酒量不深,平時點到為止,可能是白清蕪,沒有令他產生防備之心。

  然喝著喝著,就沒數了。

  一旦放縱,那些壓在心頭的塵年過往,像泄了洪的洪水,悉數傾涌而出。

  夜久殤喃喃重複著,「阿娘,我會殺了他們,給你和阿爹,義父報仇。」

  他的話平淡沒有起伏,但白清蕪聽在心裡,不由覺得駭然。

  阿九的肩上究竟背負著多少……

  白清蕪撐著他頭頂的案幾,將身子懸空,這個姿勢保持了許久,手腕酸疼不已。

  實在是撐不住了,她稍不注意,手心一滑,啪摔在阿九身上,案幾被推翻,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響,緊接著引發酒罈子摔碎一地。

  聽到裡面霹靂哐啷的動靜,澤七身為暗衛的本能被激起,提刀一個健步沖了進來。

  「啊!屬下不是故意的!」

  他看到兩人抱在地上親密的姿勢,恨不得自戳雙目,他是不是打擾到殿下的好事了?

  「屬下這就滾!」

  「你回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白清蕪趕緊叫住他。

  「阿九喝醉了,你快點弄些醒酒湯來。」

  一個體型健碩的醉鬼,她表示降服不住啊。

  澤七一愣,「哦,好。」

  他懵逼的帶上門,撓了撓頭髮,女人陪侍在側,殿下啥也不干,光喝酒去了?不愧是他的殿下。

  阿九這麼一摔,可算把他摔老實了,躺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白清蕪總算能掙脫開來,坐起身來喘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把她累壞了。

  該說不說,阿九酒品還是挺不錯的,沒有耍酒瘋,只知安安靜靜的睡覺。

  美酒都上齊了,不能暴殄天物才是,白清蕪開啟一壇酒封,仰頭咕嚕灌了幾口,她困惑的皺眉,「怎麼感覺和之前拿來的不一樣呢?」

  還沒有等她想清楚,頭腦突然變得昏沉起來,她手腳無力,不受控制的倒地,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

  有人推開了房門,一群身影走了進來。

  白清蕪用力撐起身子,卻發現喪失了力氣,根本動彈不得。

  順著腳往上看去,一張獰笑的臉倒映在瞳孔中,她虛弱啟唇,「是你,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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