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黎把頭受辱
2024-04-30 14:02:41
作者: 立殘陽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輕輕呼喚著我的名字。
「光廷,醒醒。」
「別睡了,看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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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逐漸恢復意識,悠悠轉醒,眨了一下眼睛,天地在急速旋轉中定格下來,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清晰起來。
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爺爺!」
我又驚又喜,脫口而出:「爺爺,快,救我。」
說著話,我就伸出手,想拉住爺爺的身體,可誰知剛一碰觸,我的手穿透了爺爺的身體。
爺爺慈祥的面容莫名多了一份恨鐵不成鋼的責備之色,他搖搖頭嘆了口氣,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
「光廷,永遠不要把命運交給別人,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記住,只要有一線生機,絕不能放棄希望。」
「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
「……」
爺爺的音容笑貌越來越模糊,最後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可他的聲音卻久久的在我耳邊迴響。
我被嚇了一跳,猛然睜開了眼睛,出了滾身的冷汗。
「爺爺。」
突然,一隻鞋飛到了我面前,定睛一看,竟是鼻大炮。
隔著幾米遠,這貨嘴裡塞著東西,一用力還往外滲出黑水。
他眼巴巴的看著我,點了點頭答應著。
這狗日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占我的便宜,給我氣的夠嗆,看來又是皮鬆了,回頭得好好緊緊。
此時,正值生死攸關之際,內部矛盾被我拋之腦後,哪還有心思計較,索性由他去了。
「祖爺,你終於醒了。」小塵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王小亮問道:「杜哥,你的傷沒事吧?」
裴世勛一刀刺穿了我的肩膀,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不疼是假的,可想起王小亮自斷一條腿,還賞給了黑狗小白的往事,我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沒事。」
我甩甩腦袋,掃視一圈,發現金在美的屍體橫躺在那裡,范宇坤的世界崩塌了,他爬過去用嘴叼起一件衣服蓋在了金在美身上,然後用自己的臉緊緊的貼著金在美的臉,痴痴傻傻,恍若神遊一般。
如今,隨著國民經濟的不斷增長,大多數地區的農民春種秋收都已經用上了現代化機械,可是年紀大一點的老鐵肯定都知道,2003年那陣子還差得遠。
就拿走街串巷收羊販羊來說,當時條件好的騎一輛摩托車,經濟條件不允許的就蹬一輛二八大槓。
但不管怎樣,他們都會把收來的山羊四隻蹄子捆在一起,然後掛在后座上。
為什麼要說這,是因為我們幾個也被以這樣的方式捆在了一起,全身上下成了一個圓滾滾的整體,一動彈就手腳較勁,手想往懷裡拉,腿卻在往腳下蹬,別提多難受了。
我們幾個都被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
不同的是,除了鼻大炮,別人都沒有被封嘴。
「這是怎麼回事?」
「炮爺被區別對待了。」
小塵吃力的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說道:「裴世勛嫌他嘴太臭了,就從拖把上割了一些破布條子塞進了嘴裡。」
聞言,我頓覺一陣噁心。
小塵又說:「祖爺,炮爺這張嘴夠絕的,罵人的話太難聽了,全是屎尿屁,什麼難聽罵什麼。」
「他就這樣。」
我搖了搖頭,不由心頭一凜,急忙岔開話題擔心的問道:「小塵,黎把頭呢,怎麼沒看見她人呢?」
想起之前裴世勛三番兩次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黎芸,我心裡頓感不妙。
「祖爺,放心,雖然咱們都成了待宰的羔羊,可黎把頭至少不用受罪啊。」
我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小塵解釋說:「黎把頭被那個變態放進了浴缸裡面。」
「浴缸?」
我有點沒聽明白,又問了一句:「什麼?你再說一遍。」
小塵挑了挑下巴:「諾,就在那裡。」
帶著滿心疑惑,我扭頭向後看去,就在不遠處果然有一個木質的大浴桶,縷縷水汽緩緩升騰起來。
朦朧之中,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黎芸整個人就躺在裡面,雙手被捆綁,吊在半空,露出來的腦袋搭在浴桶邊緣,烏黑的秀髮無力垂落,耷拉在外面。
「阿黎,醒醒。」
「黎把頭,別睡了。」
「……」
一連喊了好幾聲,黎芸終於甦醒過來。
她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竟然赤身裸體躺在大浴桶里,頓時大驚,出於本能當下就要用手捂著前胸,一使勁才發現手被綁在了一起。
慌亂之下,她又打算趕緊起身解開繩子。
俗話說非禮勿視,別人我不知道,但這一幕把我嚇得夠嗆,趕緊扭頭閉眼,生怕大飽眼福。
我發誓,我真的閉眼了,真的!
「嘩啦」一聲,水花聲起。
黎芸還沒起身就腳下一滑,跌坐了下去,發出「哎呦」一聲,原來她的雙腳也被捆了起來。
如此境地,實在是有些難堪,黎芸一張俏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
這要是放在一般的女生身上,直接就給嚇哭了,估計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過,黎芸不是一般的女人。
短暫的驚慌之後,她警惕的問道:「怎麼回事?」
雖然還不知道裴世勛的真正目的,但似乎可以預見,黎芸成了他的新選擇。
我回答說:「阿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小美的替代品。」
「替代品?」
「沒錯,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結果是肯定的。」
聽了這話,黎芸臉上掠過一絲驚恐,可隨即就煙消雲散,然後陷入了沉默,她好像在思考什麼。
須臾,她的表情變得堅韌與決絕。
「阿黎,你……」
話剛出口,黎芸便打斷了我:「光廷,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雖未言明,我卻猜出了十之八九,她一定是想將計就計,隻身犯險。
金在美的屍體餘溫尚熱,那殘忍的一幕歷歷在目,我心裡擔心的要命。
黎芸卻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這話聽著有些刺耳,一群大男人全都無能為力,所有人的生死交到了一個女人都手上,若是傳揚出去讓人笑掉大牙不說,恐怕身為伙爺會祖爺的我一輩子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我只恨自己不是一個女人!
曾幾何時,每每遇到類似情況,黎芸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句「我又不是伙爺會的人」將自己摘得乾乾緊緊,沒想到時過境遷,她已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我們中的一員。
不知不覺間,她讓我越來越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我突然害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