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們被人跟蹤了
2024-04-30 13:45:27
作者: 立殘陽
鼻大炮沒少喝也沒少吃,不過吐了好幾次,還在垃圾桶里撒了一泡尿,整個定江山包間裡面都一股尿騷味,一看就是好久沒上過戰場,憋的太久了。
一聽說要上二樓,鼻大炮兩眼放光,來了精神。
「絕了,陳爺,咱倆想一塊去了。」
陳蛤蟆摟著鼻大炮的肩膀,腦門頂腦門。
「兄弟,英雄所見都他媽差不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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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攙扶著鼻大炮走出大秦食府,陳蛤蟆的奔馳車就已經到位,簡直無縫銜接。
「陳爺,二頓還是算了吧,我有點累了。」
陳蛤蟆舌頭髮麻的說:「兄弟,人生得意就得嗨皮,真正的男子漢從哪個女人的床上倒下去,就從哪個女人的床上站起來。」
醉意闌珊,心下一想,好像還他媽真有道理。
花圍脖雖然精瘦,但身上全是肌肉,而且力氣很大。
他一把將鼻大炮塞進了車裡,又來拉我。
就在這時,我突然胃酸上涌,表情痛苦,腮幫子一鼓,噴了出來。
「光庭,你他媽躥稀呢,噴了我一身。」
段懷仁一邊埋怨,一邊抖落身上的嘔吐物。
「老,老段,不好意思,我……嘔。」
話沒說完,我蹲在樹坑裡「嘰里呱啦」的吐了起來。
段懷仁擠出一絲笑容說:「陳爺,我們兩個就不去了,吐到你車上就不好了。」
陳蛤蟆嘆了口氣:「既然這樣,咱們改天再約。」
言畢,一低頭上了車。
奔馳車六個缸,發動機「嗚嗚」的響著,跟颳風一樣。
望著消失在視線里的車尾燈,我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腦袋一暈,差點沒栽倒。
段懷仁急忙扶住我:「光庭,你真喝多了。」
「沒有,就是頭有點暈。」
「要是玲子來就好了,絕對喝的他們大小便失禁。」
「是啊,玲姐一瓶漱口,二瓶開胃,三瓶不倒,四瓶正好。」
「哈哈哈,光庭,這你就有點吹牛逼了。」
突然之間,我無意中看見不遠處的黑暗處有一個人正盯著我們看,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看我神情緊張,段懷仁問道:「光庭,你怎麼了?」
我語氣急促,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段懷仁立刻四下看去,同時問道:「哪裡有人?」
我指著那個方向說:「就在那裡。」
在酒精的麻醉下,我看東西出現了重影,努力眨了眨眼睛,調整了一下,再看過去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了。
段懷仁疑惑道:「你不會看錯了吧?」
我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剛才明明有個人的,而且我們好像還見過。」
「你是說白幫?」
我搖了搖頭:「不是,好像是陳蛤蟆的老婆邵玉婷。」
聞言,段懷仁放聲大笑,卻腳下不穩,趕緊扶住了一棵樹方才站穩腳跟。
「光庭啊,你是想女人了,哈哈哈,不過話說回來,邵玉婷長的確實漂亮,就像從中國古畫中走出來的一樣,比那些賣騷的卡哇伊強多了。」
段懷仁性格偏向內斂,向來人狠話不多,沒想到也是一個躲在被窩看毛片的主。
我啞然失笑,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一樣。
「老段,說歸說,鬧歸鬧,我們這次來到天水,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你是在擔心白老太還是陳蛤蟆?」
「我也說不清,可能兼而有之吧。」
頓了頓,我盯著段懷仁的眼睛說道:「如果發生什麼意外,記住一條,擒賊先擒王。」
蹲在路邊抽了兩根煙,居然他媽的有人給我們塞了兩張小卡片。
空姐,少婦,幼師,女王,俄羅斯金髮美女隨便挑。
「老段,打一個試試?」
「別,別開玩笑了,要打也打電線桿上的電話。」
「什麼意思?」
「膚白貌美大長腿,嫁給香港富豪,重金求子,定金30萬。」
「牛逼啊,老段,涉獵挺廣泛的嘛。」
「哈哈哈,嘔,不行,難受。」
突然,一輛車停在了我們身邊,車門打開,石靜霞走了下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
「好啊,八郎,我要是晚來幾分鐘,你們兩個是不是就夜不歸宿了?」
「疼,疼。」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上車。」
那一晚,借著酒勁,我顛鸞倒鳳,無所不能,第二天看太陽都沒光了,腿軟的厲害。
「哥,車鑰匙給我用一下,出去買點消炎藥。」
一個破鑼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愣是嚇了我一跳,回頭一看,居然是紅腫著眼睛的鼻大炮。
「你怎麼了?」
鼻大炮吞刀片一樣咽了口唾沫說:「別提了,左手華龍,右手指著霓虹燈,玩大了。」
「那你上二樓了嗎?」
鼻大炮立刻緊張起來:「哥,我他媽沒忍住,不過我保證以後……」
「下不為例。」
我把車鑰匙扔了過去。
喝多過的人都有這樣一個經驗,第二天口渴的厲害,還特別的餓。
我就是這樣,端起一杯隔夜茶「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胃裡又是一陣脹的慌。
出得門來,吃了一碗牛肉拉麵,就舒服多了。
回去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一頭銀髮,散發著光暈的老太太,正是白老太。
「是白老太害死了你爺爺,是她,是她害死了你爺爺。」
林滄海的話在我耳邊迴響,我暗暗握緊了拳頭。
四下一看,大廳里都是人,根本沒機會下手,深呼吸一口氣,鬆開拳頭,準備回房間。
「光庭,等等。」
白老太伸出手掌,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
「可以坐下來聊聊嗎?」
我不屑的說道:「這年頭都很忙,再說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白老太臉上陰晴不定,她行走江湖幾十年,不管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白老太,今日被我如此漠視,想必內心也頗為不滿。
不過,白老太隱忍不發,軟語道:「就幾分鐘,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的。」
我們兩個的談話引起了幾個人的圍觀,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此番前來我有要務在身,不可橫生枝節,誤了大事。
於是,移步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說吧,什麼事?」
白老太欲言又止,卻又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不說算了,我走了。」
起身剛要走,白老太突然開口:「光庭,對不起。」
我又重新坐了回去,仇恨開始在心裡瘋狂滋長。
白老太說:「其實,幾個月前在雁門山,我就想和你談談,只不過當時情況緊急,所以……」
我沒好氣道:「現在說也不遲。」
白老太尷尬一笑:「這些年苦了你了。」
「哼,爺爺被奸人所害,我和父親更是度日如年,嘗遍人間疾苦。」
長出一口氣,我悵然道:「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白老太身子突然微微前傾,表情複雜,聲音也略帶顫抖。
「師弟他臨終前沒留下什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