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大秦食府
2024-04-30 13:45:25
作者: 立殘陽
貨車查的嚴,我的奧托車就充當了白龍馬的角色。
翌日清晨,我們駕車上了高速,離開了逐漸熱鬧起來的西京城。
西京城距離甘肅天水有350km的路程,五個小時後,也就是中午12點,我們到達了天水市。
按照事先約定的地點,驅車到了市中心的大秦食府。
陽光下,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閃閃發光,門口放著兩個等比例仿製的兵馬俑,看起來逼格很高。
「絕了,這裡也有大秦食府啊。」
石靜霞說:「大秦食府全國都有,但要是追根溯源,恐怕還得是這裡。」
3000多年前,秦人長期定居隴西地區,善於養馬,每年為西周進貢戰馬無數。
同時,驍勇善戰的秦人還為周王朝抵禦著犬戎部落的襲擾。
公元前770年,秦襄公護送周平王東遷有功,被封為諸侯,秦始建國。
所以說,隴西地區是秦人的發祥地,這裡有一個大秦食府再正常不過了。
剛停好車,一個精瘦的平頭男嘴裡叼著煙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玻璃。
「把停車費交一下。」
「這是飯店門口,我們是來吃飯的。」
平頭男用牙齒咬著眼菸蒂,抖著腿,眯著眼睛說道:「外地來的吧,都得交錢十塊錢隨便停,不限……」
他話沒說完,突然黑影一閃,「哎呦」一聲,平頭男整個人不見了,被一腳踹出去好幾米遠。
車窗外面,變魔術似的換了一個人。
「日你媽的,這是陳爺從西京城請的貴客,你也敢收停車費,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平頭男慌忙撿起散落一地的零錢,捂著腰連滾帶爬的跑了。
外面的人穿著一個黑色短袖,脖子上全都是紋身,跟戴了個花圍脖一樣,右耳朵上還有一個耳釘。
「幾位,我是花圍脖,陳爺的小弟,陳爺已經恭候多時了,請吧。」
我拔下車鑰匙:「前面帶路。」
鼻大炮小聲說:「果然是民風彪悍啊,能動手絕對不動嘴。」
石靜霞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段懷仁提醒了一句:「這個花圍脖身上有功夫,大家心裡有個準備。」
說話間,已經到了包間門口,抬頭一看,取名:定江山
花圍脖敲了敲門。
「陳爺,客人來了。」
言畢,花圍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自行離開了。
推門進去,裡面已經有幾個人。
對門主座是一個滿臉橫肉,一頭癩瘡的中年人。
不用說,定是陳蛤蟆無疑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陳蛤蟆不光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沒想到還真的跟癩蛤蟆一樣,滿頭的癩瘡,看起來很噁心。
《禮記•雜記》有云:「左為陽,陽,吉也,右為陰,陰,喪所尚也」。
陳蛤蟆左手邊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人長得很漂亮,國泰民安的臉,端莊大氣,但眉宇之間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白幫也來了三個人,白老太,白若雪,黃二黑,以白老太為首,在陳蛤蟆右手邊依次而坐。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緊咬牙關,雙拳緊握,死死的盯著白老太,真想立刻殺了他。
石靜霞抓著我的手小聲說道:「冷靜,有黃二黑在,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大局為重。」
努力鎮定心神,緩緩鬆開了拳頭。
這時,陳蛤蟆起身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帶奇隆和志鵬玩。」
眾人一愣,反應了幾秒鐘,都搖頭失笑。
陳蛤蟆不以為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賤人。」
聞言,眾人皆驚。
陳蛤蟆改口說道:「賤內,邵玉婷。」
我差點被雷的里焦外嫩,這純純一個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大傻逼。
邵玉婷起身,微笑著伸出了手:「不曾遠迎,還望海涵。」
她的手冰涼如水。
「快坐吧。」
我們在她旁邊依次而坐。
很快,各色菜餚悉數被端了上來。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烤乳豬和周八珍。
服務員介紹說這兩道菜起源於西周時期,是最早的宮廷宴,歷史悠久。
烤乳豬外焦里嫩,味道絕佳,肥而不膩。周八珍更是囊括了大雁、鳩、鴿、雉等野味,色香味俱全。
當然,需要指出的是,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野味比起養殖,並無特別之處,而且可能攜帶各種病毒。
奉勸各位,不要以身試法,碰觸法律紅線。
菜很硬,酒自然也差不了,喝的是台子。
陳蛤蟆端起酒杯:「大家端杯,合作愉快。」
鼻大炮猶如餓死鬼托生,吃的滿嘴流油。
「嫂子,你幹嘛踩我腳?」
石靜霞擠出一絲微笑,化解尷尬。
我端起酒杯說道:「白老太,我敬你一杯。」
白老太剛要夾菜,立刻放下筷子,將茶水端了起來。
「光庭,自雁門山一別,算來已將近半年,這半年你……」
她沒說完,我打斷道:「我敬的是酒,你喝的是茶,這恐怕不合適吧。」
「我從來不喝酒。」
「我奶奶不喝酒,我替她喝。」
「鐺」的一聲,白若雪與我碰杯,痛飲而盡,然後詫異的看著我。
「杜光庭,你怎麼不喝啊?」
我冷冷說道:「這杯酒我要跟白老太喝。」
「找事是吧,明的暗的,本小姐不怕你。」
黃二黑一直在盤核桃,突然核桃聲停,「啪」的一聲,黃二黑捏碎了一個高腳杯。
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陳蛤蟆左右看看,嘴角掠過一絲異樣的笑容。
「這是幹什麼,你們都是我請來的貴客,有話好好說,都坐下。」
眾人落座之後,陳蛤蟆接著說道:「咱們有言在先,哪家先揭開少女山的謎團,不管肥瘦,就能分的三成。」
他伸出三根手指,隨即又收了回去繼續說道:「剩下的一家,我一定盡地主之誼,好酒好菜,盛情款待,絕對讓各位不虛此行,來來來,喝酒。」
白老太起身說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走一步,雪兒,送我回去。」
二人剛走不久,石靜霞也說道:「光庭,我有點累了。」
我打了個飽嗝:「再吃點,你沒怎麼吃啊?」
石靜霞瞟了一眼陳蛤蟆,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胃口。
我仔細一看,陳蛤蟆腦袋上的賴瘡流下了膿水,黃不拉幾的,跟茅坑裡的蛆蟲一樣蠕動,令人作嘔。
陳蛤蟆用毛巾擦了擦腦袋,對邵玉婷說:「你送弟妹回去,我們再喝會。」
酒過三巡,大家都醉意闌珊。
陳蛤蟆拍了拍手:「夜深人靜,幾位想必也是坐車打盹,咱們去洗澡,洗完澡上二樓。」
黃二黑紅著雙眼,打了個酒嗝:「那是舟車勞頓,你喝多了。」
陳蛤蟆大手一揮:「管他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