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孫鐵丹跑了
2024-04-30 13:44:54
作者: 立殘陽
鼻大炮「咕嘟咕嘟」把啤酒喝完,將捏扁的易拉罐扔到了車水馬龍之間,讓一個拾荒者去撿。
「放心,就是蚊子飛進去我也要查驗一下公母,沒人來。」
「孫鐵丹呢,他怎麼樣?」
「不知道,我不想看見那逼玩意。」
鼻大炮歪著脖子一邊擼串一邊說道,胳膊肘狠狠的懟了我一下,還他媽挺疼的,差點喘不上氣來。
「你他媽別吃了,醫院有後門,他要是跑了我就把你剁碎了穿串。」
鼻大炮喉結一動,把沒有嚼爛的肉塊咽了下去。
「絕了,你就讓我從門口看著的呀。」
林滄海預感到了一絲不妙,語氣急促的說:「快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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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顛,直接開上了盲道,「嘎吱」一聲,拉上手剎,停好車子,我們一行四人快步走進醫院。
石靜霞使勁按了幾下電梯按鈕,電梯還在上行過程中,一時半會下不來。
林滄海一扭頭,徑直走向了樓梯。
醫院裡晚上人不太多,除了值班醫生和護士,其他人都下班了,再就是一些家屬陪護人員,橫七豎八的躺的到處都是,如同一具具死屍。
「咚咚咚」的腳步聲傳遍了整個住院樓,剛走出樓梯口疏散門,護士站就站起來了兩個小護士。
人長的很漂亮,帶著黑框眼鏡,制服裝,很誘惑。
小護士一眼就認出了我們,鼻大炮舉手示意,鼻子底下吹出了兩個鼻涕泡。
小護士奶凶奶凶的說道:「幹什麼,叫人來打架嗎?」
我解釋道:「放心,我們可都是守法公民,來看看朋友。」
「那你白來了,你朋友已經走了。」
聞言,大吃一驚,石靜霞急忙跑過去,推開病房門一看,回頭喊了一句。
「沒人。」
我問道:「我那個朋友去哪了?」
一時心急,說話聲也大了不少,小護士「噓」了一聲,說道:「腿在他身上長著,我哪知道?」
一句話把我噎的夠嗆。
「妹妹,哥給你句忠告,醫患矛盾這麼厲害,你呀,是沒挨過好打。」
「你?站住。」
走出醫院,望著霓虹閃爍,車來車往,我們迷失了方向。
石靜霞眼光如刺,盯著鼻大炮:「你說你能幹點啥?」
鼻大炮低著頭,一言不發,像一隻偷吃的狗一樣。
林滄海問我:「你說孫鐵丹出來後第一件事會幹什麼?」
我想了想說:「肯定是去找雷公鼎。」
「沒錯,所以只要我們找到他,就找到了雷公鼎。」
石靜霞皺著眉頭說:「話雖如此,可是人海茫茫,去哪裡找啊。」
就在毫無頭緒之時,兩個計程車司機的聊天突然讓人眼前一亮,思路清晰了起來。
一輛計程車正對著醫院門口。
車窗上趴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探頭往裡看,裡面坐著一個年輕人,一臉神氣。
「啥稀罕東西,還能,錄像呢?」
「這叫行車記錄儀,好幾千呢。」
「乖乖,這麼多錢,你們年輕人真捨得花錢。」
「不行你也弄一個,這年頭不太平,咱們跑夜車……」
他們兩個正說這話,我走了過去。
「兄弟,你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晚上沒啥人,趴了一個多小時了,你去哪啊,不打表給你算便宜點,也給我開個張。」
拉開車門,我們幾個相繼上了車,小伙子一看我們都陰著臉不說話,當下就警覺起來了。
他摸著行車記錄儀說道:「我,我有這個。」
「兄弟,別怕,你一晚上能掙多少錢?」
「這不好說,多了一百,少了幾十。」
我直接甩給了司機一百塊錢,他拿著錢,表情古怪,猶豫不決。
「我們哪也不去,就想看看你錄的視頻,你給回放一下。」
一聽這話,小伙子彈了一下錢,然後揣了起來,就開始倒騰起了行車記錄儀。
「是哪個按鍵來著?昨天我還翻出來了呢?」
給我急得,不停的催促著,他都快冒汗了,好不容易翻了出來。
我們都瞪大眼睛看著屏幕。
像素很低,夜間光線又不好,畫質特別差,人眼睛都是綠色的,形同鬼魅。
很快,就有了重要發現,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孫鐵丹裡面穿著病號服,外面套著外套,鬼鬼祟祟的溜出了醫院,向火車站的方向走了。
石靜霞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難道他把雷公鼎藏在火車站了,可是那裡人太多了,就不怕被發現嗎?」
林滄海說:「此人不簡單,看來他想把這道硬菜出在火車站,人多反而更有利於他的安全,另外,一旦交易成功,他很可能要外逃。」
我分析道:「不會的,鐵蛋剛來一天時間,估計也是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可能還沒找到買家呢。」
林滄海說:「光庭,話雖如此,可你別忘了,還有白幫呢。」
這時,一路上都閉口不言的鼻大炮突然說道:「火車站我熟,以前在那裡混過幾年,後來說我們影響市容,就被趕走了。」
到了火車站以後,才知道什麼叫人滿為患,大部分都是去新疆打工,從事農業種植的,因為北疆的無霜期只有五個月。
找人沒有捷徑可走,就連公安部門都經常採取地毯式搜索。
所以,我們準備分頭行動,希望能找到孫鐵丹。
就在這時,鼻大炮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話。
「那麼找是找不到的,你們也不想想,火車站哪裡能藏東西?」
我罵了一句:「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是是是,這裡只有行李寄存點能藏東西,一共有兩家行李寄存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什麼雷公鼎一定就藏在其中之一。」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個辦法看起來愚蠢,容易暴露,但反過來想,或許是最安全的辦法了。
「光庭,你跟小靜一組,我和鄭……」
林滄海一頓,顯然是沒想來鼻大炮的名字,話鋒一轉說:「鼻大炮,你跟我走。」
走過去一看,紅底白字的燈箱上寫著「四海寄存」四個字。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方木凳上,翹著二郎腿,低頭剪著指甲。
我喊了一聲:「老闆娘。」
她拍了拍掉在腿上的指甲,站起身來說:「存什麼東西?」
「我們不存東西。」
聞言,老闆娘直接伸出手來,說道:「那就是取東西嘍,牌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