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親自上陣
2024-04-30 13:44:53
作者: 立殘陽
我脫衣服的速度比洞房花燭夜還快,只穿了個帶拉鎖的三角內褲從石橋上跳了下去,把孫鐵丹拖了上來,他已經不省人事。
好心人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就趕來了,醫生護士七手八腳將孫鐵丹抬了上去。
我們回了一趟博通堂,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林滄海說:「可惜了,事到如今,此事就此作罷。」
每個人都有些不甘心,這麼長時間以來付出了這麼多,結果卻給他人做了嫁衣。
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醫院打來的,當時我給他們留了電話。
「杜先生嗎?」
「是我。」
「人已經醒了,你過來把費用交一下。」
撂下電話,立刻去了西京城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裡,孫鐵丹除了穿著一身病號服,其他與常人無異。
鼻大炮上去一拳掏在了孫鐵丹肚子上,打的他鼻孔都流水了。
「狗日的,你差點把我們都害死,你知道嗎?」
孫鐵丹一抹鼻子:「你們命可真大,早知道在雁門山我應該挨個抹脖子才對的。」
「他媽的,老子廢了你。」
吵鬧聲驚擾了別人,門口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醫生走進來厲聲喝道:「這裡是醫院,注意你們的言行,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石靜霞好言相勸,醫生這才悻悻離開,警告我們不許大聲喧譁。
我關上門,對孫鐵丹說道:「鐵蛋,如果今天我不救你,此刻你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孫鐵丹不屑的笑了一下,聳聳肩說道:「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們不就是想要雷公鼎嗎,可是你們太笨了,被白幫給捷足先登了。」
鼻大炮揪著孫鐵丹的衣領,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孫鐵丹立刻喊道:「醫生。」
氣的鼻大炮用拳頭擊打空氣,以發泄心中不滿。
孫鐵丹話鋒一轉:「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石靜霞呸了一聲:「真不要臉。」
「你們好歹也救了我一命,過些日子我一定重謝你們。」
說完,孫鐵蛋躺在病床上抱著腦袋閉上了眼睛,雙腳交叉,不停抖動,嘴裡哼唱著九百九十朵玫瑰。
鼻大炮惡狠狠的說道:「你兜比臉都乾淨,別在這裡大放厥詞了。」
孫鐵丹眼神輕蔑,不屑的「切」了一聲。
走出醫院大門,鼻大炮回望住院樓,咬著牙罵了一句。
我看向石靜霞的同時,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我身上,我們同時想到了什麼。
「小靜,你先說。」
石靜霞說:「按理來說,雷公鼎丟了,他還差點死掉,應該傷心才對,可你看他根本一點也不難過,反而有點得意。」
鼻大炮信誓旦旦:「一定是掉進灞河,腦子進水了。」
我搖搖頭:「不會,事情不想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你說會不會……」
石靜霞沒有說完,但我已經猜到後半句,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
雷公鼎可能沒丟,換言之白若雪搶走的背包裡面根本就不是雷公鼎,孫鐵丹很可能將雷公鼎藏在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我喃喃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孫鐵丹可就危險了。」
石靜霞驚訝的「啊」了一聲:「不會吧,這裡全是攝像頭,他們敢來醫院殺人?」
「別忘了白若雪可不是什麼善茬,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還有那個黃二黑,聽林老說身上背著幾條人命呢。」
鼻大炮轉身向醫院走去。
「你幹什麼?」
「哥,你別管了,既然這小子玩陰的,就算他是鐵齒鋼牙銅腮幫子,我今天也給他撬開。」
「算了,去了也白去。」
這時候孫鐵丹肯定什麼也不會說的,這就跟小時候大人們說要好好學習,要不然等後悔了就晚了。
誰聽啊,結果長大了全都後悔了。
人,是種自以為是的動物,太把自己當回事,在沒有經歷過之前,是聽不進去勸的。
石靜霞問我:「那咱們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設好圈套,等著他們來鑽,來個守株待兔。」
鼻大炮轉不過彎來:「絕了,他拿咱們當仇人,咱還要拿他當初戀,賤不賤吶。」
我拍了拍鼻大炮的肩膀:「想不通慢慢想,但是不能掉鏈子,黃二黑身手了得,咱們不是對手。」
頓了頓,接著說:「這樣,你留下來注意觀察,我和小靜去搬救兵,記住一旦有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哥,我心裡有數。」
回去之後,林滄海聽了我們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不過伙爺會目前人手緊張,已經無人可用了。
張玲人在香港度日如年,段懷仁去了雁門山,要三天後才能回來。
我想起了一個人,找到號碼打了過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喂,陳老三,你在哪?」
「我在東莞呢。」
「東莞?你跑那裡幹什麼去了?」
「進廠打螺絲了,人總得活著不是,對了,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赫赫有名的盜墓賊陳多餘居然跑去廣東進廠打螺絲了,真是世事無常啊。
「喂,光庭,你在聽嗎?」
「哦,沒什麼事,在那邊要是待的不習慣就回來,伙爺會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沒事,有啥不習慣的,我現在都當車間主任了,以後……」
「行行行,你這吹牛逼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啊,忙吧,我掛了。」
林滄海望著窗外人流如織,車來車往,額頭青雲忽隱忽現。
他走到辦公桌前,從茶盤底下摸出來一把鑰匙,配合密碼打開了一個保險柜,從裡面拿出來一把自製手槍。
「這把槍還是十一年前在漢中市找人定做的,就用過一次,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我加入伙爺會一年多,算算時間,十一年前不就是我爺爺被槍斃的那年嗎。
林滄海將手槍別在後腰處,拉了拉衣服遮蓋了一下。
「走,我跟你們一起去。」
林滄海的車是一輛老式桑塔納,四四方方的那種,不過機器沒問題,一腳油門奔向了醫院。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街道上車子不多很快就到了地方。
遠遠的看見鼻大炮斜靠在醫院大門上,一手拿著羊肉串,一手拿著啤酒,邊吃邊喝,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著。。
「上車。」
我打開車門,鼻大炮鑽了進來。
「你們擼串嗎?」
「不吃,現在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