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荒野兇徒
2024-05-29 20:22:37
作者: 蝶戀風
他們就在趙家村的後山山脈上,吳蔚奉命在這裡操練皇帝的暗衛,歷年來大吳皇帝都是有自己的暗衛,當年出了點差錯,暗衛沒正常傳給現任吳王,他只能自己練兵,防止那股不在他手上的力量對他殺個回馬槍。
而另一個嚴防死守的任務,吳蔚出去之前傳令給張縣令,讓他看著點。
這次吳王得到海州密信,有百姓全家被害,查到線索作案者居然是海外來客,吳王剛把倭寇打服,若是這時傳出來海上有敵人,倭寇難免蠢蠢欲動,也怕引起民心不穩,吳王就傳令讓如今他最信任的吳蔚帶著他新練的兵去海州查清楚。
江嵐和小新在準備出行行李,小新抱著他的布偶小老虎——娘親不陪他午休他都是抱著小老虎睡的,還要帶上他的小馬車,還有九連環,唔,還有娘親剛給他買回來的紅豆棗糕,蜂蜜蒸酥酪,帶了點心會渴,還要帶上娘親給他做的竹筒水杯,水杯上刻了小水牛呢。
不一會兒,小新的小箱子就裝不下了,可是他還有很多東西想裝進去呢!桃姨給他做的小手絹擦嘴用,大山叔給他買的筆洗,雲峰哥哥給他買的新硯台……小新抱著一堆東西喊:「娘親!裝不下啦!」
江嵐正在準備衣服乾糧之類的以備不時之需,聞言頭也沒抬:「只帶有用的。」
小新仔細檢查了自己拿的東西:「娘親都是有用的!」
江嵐扶額,只能過來把他放的東倒西歪的各種東西擺整齊:「你看,這不是就能放下了?」
小新:「嘿嘿嘿,娘親好厲害。」
東西收拾完還挺多,小新也瞎忙了好久,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江嵐檢查了門窗,輕輕的把槍拿出來,放在大箱子底部落上鎖。
馬車裡面改造過了,鋪了三層軟墊,小新睡著也不怕。江嵐只帶了忠叔,早上睡飽吃飽三人出發,帶著隋先生給的地圖和布置了兩個月的作業。
一開始小新還興沖沖的:「娘親那是什麼樹?」
「娘親那個房子的樣子好奇怪!」
「娘親你看好大的河啊哈哈哈!」
後來就變成:「娘親我想下車。」
其實剛吃過飯上車。
「娘親我想下去玩一會兒。」
……
後來就淚眼汪汪:「娘親我想回家……」
江嵐只好哄他:「我們下車做會兒作業吧。」
……
由於小新不適應趕路,三人走的不算快,一天走了八十里地,晚上留宿在大庸城附近的縣城裡,進了房間小新撲在床上:「娘親為什麼我感覺我還在馬車上。」
古代馬車是沒有減震的,軟墊子再多也晃,晃了一天突然下車,會覺得世界還是在余晃中。
江嵐坐了一天馬車,也有些乏,就叫了店小二把飯擺在屋裡吃,跟店小二交代隔壁忠叔那裡上一份一樣的。
趕路很枯燥,江嵐開始給小新上課,怕路上無聊準備的書派上了用場,居然有本詩集,江嵐念一句,小新念一句,一天時間小新背會了五六首詩。
傍晚的時候,小新背詩中場休息,頭伸出馬車:「娘親你看天上好漂亮!」
江嵐跟著看過去,漫天的晚霞映著紅彤彤的落日,遠處的樹林被染上一層霞光,一副絕美的落日晚霞圖,這段時間忙忙碌碌,驀然遇到如斯美景身心放鬆,江嵐一向清冷的面容帶著柔和,眼睛含笑。
後面傳來一陣急行的馬嘶聲,吳蔚看到前面晚霞下的女子臉龐絕美,溫柔動人,拉緊了韁繩。
江嵐聞聲回頭,心思急轉間笑著打招呼:「好巧。」
她自認為跟吳蔚無冤無仇,上次發現他在趙家村後山的事,看他的反應並不至於機密到要滅口跟蹤她,那麼,是巧遇?
吳蔚也覺得太巧了,點點頭,不理心中的悸動,先行一步。
晚上到達方圓二十里唯一的客棧,江嵐拉著小新的手進門,一眼看到吳蔚和兩個親隨在一樓吃飯。
他們看起來並沒有注意到江嵐三人,江嵐也不打算去打招呼,身份懸殊,難免給人攀附之感。
忠叔開房間的時候,臨著門口的一桌男客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江嵐,眼神猥瑣。
這一桌子有六個人,留著絡腮鬍子,吃著兩盆醬牛肉,還喝了四五壺酒。
一個眼上帶著刀疤的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同伴,指著江嵐:「這小娘皮長的很帶勁兒,嗯?」
同伴嗤笑著他:「昨天剛在艷香樓玩了兩個,怎麼?還沒過癮?」說著抬頭看江嵐。
略呆了一下:「這荒山野嶺的還真來個絕色啊!」
「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家世好的。」帶個孩子,就帶了一個僕從,另一個極瘦的同伴也在盯著江嵐,這一夥子人平時接點走鏢的私活,偶爾看到落單的肥羊蒙上面巾也會搶劫,古代個把人消失了屍體扔在野外埋了,很難破案,幾人也沒固定住所,所以從沒被抓到過,膽子越來越大。
瘦子陰惻惻的跟刀疤眼小聲商量:「看她在哪個房間,晚上請她出來好好玩玩。」
吳蔚耳力極佳,聽到這些敗類有點力氣,不去上陣殺敵卻在這裡打家劫舍,心中震怒。
但現在幾人沒有什麼動作,沒理由在大庭廣眾之下揍他們一頓,他冷冷的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吩咐親隨盯著他們。
江嵐自然也聽到了幾人的算計,她假裝不知,上了樓,刀疤眼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喝了酒有點踉蹌,發出響聲,他卻毫不避諱,分明是酒膽包天。
看到江嵐進了屋,記住房間號,淫笑著下樓。
是夜,江嵐的房間無聲無息打開,刀疤眼拿著一個布袋,猛的掀開被子,忠叔一刀刺過來,刀疤眼反應不慢,閃身躲過,舉起一把長刀要砍忠叔下路。
埋伏在隔壁門口的吳蔚早已跟上,在後面一腳把刀疤眼踢翻,胳膊肘敲擊手腕打掉他的長刀,一腳踩住他的脖子,刀疤眼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巨大的恐慌涌了上來,他說不出話,哀求的看著吳蔚。
吳蔚的親隨跟上,用繩子把他綁起來,塞住嘴,忠叔看到有人幫忙,且還是跟東家一起坐過馬車的男子,袖手在一旁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