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蹊蹺退婚
2024-05-29 20:18:18
作者: 雲深無跡
「你是在找我嗎?」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隔著面具,也能猜出面具下是個妖艷動人的美人。
海寧想仔細瞧清楚他,可是裊裊的水汽讓這個人看上去如霧裡看花,「你就是呂月湖?」
「你真會猜,沒錯,我就是。孩子就在我手裡,你找不到就算了,還撒謊說找到了,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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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你們應天府真是些笨蛋,我在應天府拐了好些個孩子,可是你們一個都沒有找到,真是——嘖嘖.......我走了,後會有期.......」
「你莫走!來人!快抓住他!」
錦兒進來給海寧倒熱水,見海寧雙目緊閉,在木桶里揮動著毛巾撲騰著。
「小姐,你怎麼了?!」
海寧霍然睜開眼,四下看看,「我這是睡著了?」
錦兒往木桶里加了一些熱水,「小姐,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睡個覺都喊捉人!」
或許木桶里睡覺著涼了,海寧第二天有些感冒,告了假後就在家,人在家但腦子沒歇著,仍然在翻書研究案例。
吉青來找海寧的時候,順便牽來兩條小狗。
兩條狗長得很有特色,一條黑的,唯獨眼圈那裡是白色的,另一條正相反,純白的身體,眼圈裡卻是黑的。
兩條小狗不認生,見了錦兒也上前去蹭蹭,錦兒伸出手,又去舔她的手,把錦兒歡喜的不行,指著兩條小狗笑瘋了,「它的爹娘是怎麼生出來的呢?」
吉青覺得錦兒跟個孩子似的,不好意思道,「它們的爹是黑色的,娘是白色的。」
「看這情況,爹媽實力相當。」
「兄弟,你怎麼叫這個古怪的名字?」
吉青問錦兒。
錦兒起身撣了撣衣服,「我哪兒知道?我爹娘給起的,我家裡沒女孩,我爹娘喜歡女孩,可能是這樣的。」
「哦,」吉青把狗栓在大門後,「那先這樣吧,我得回去了。我住的離你這裡不遠,有事的話走一炷香的功夫能到。」
「哎——你家都有誰啊?」
「我家就我和我母親,還有個哥哥,去北邊打仗去了。好了,不和你逗玩了,大人好些沒有?」
「最近太累了,昨夜又看書到半夜,這才剛閉眼休息一會。」
錦兒看著窗內熟睡的海寧擔心道,「這麼下去,大人非得累出毛病不可。」
唉,壓力能不大嗎?區區半個月時間,應天府一百萬號人,怎麼可能找得出來?
「那行吧,我在這裡等一會,等大人起來。」
崔安和那老婦約了時間後,這日又路過海寧宅子附近。
心裡不由想道,這個海寧,不懂人情世故,對自己動粗也就罷了,自己承認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陳泗豈是好惹的?應天府那麼多官老爺們都明知結果卻不給判個結果的案子,就你能?!為了一個落魄女人讓陳泗恨上了她!何必呢!
怪不得陳泗總要找她麻煩!要是陳泗知道他和海寧的關係還不翻了天,兩家那點塑料交情怕是要徹底破裂不說,說不定還要連累他們崔家,隨便給他們家扣個「隱瞞實情、欺瞞聖上」的大帽子也夠他崔家喝一壺的。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海寧你會點功夫也只是暫時的,總有你走路大意的時候,如今又在應天府地盤上,強龍鬥不過地頭蛇——罷了,這些話想必海寧比他還清楚,人家大約是為了仕途吧,總得有點成績。
他已經提醒她了,他不寫休書,就是為了好好過日子,以前的過去了,沒辦法人家不聽,那就等著事實教育她吧。
他心裡狠狠想著,到時走投無路,總有你哭著求我的時候。
忽然瞥見一個女的鬼鬼祟祟地在巷口東張西望,他奇怪了,這人在這裡幹嗎呢?那人看到有人也往這邊來,愣了愣,隨後匆匆低頭走了。
崔安看看巷子的方向,心說莫非海寧家沒人?
心說,自己還是去找那個人見人愛的小娘們再說吧,不能因為海寧的暫時想不開耽誤自己眼前的性福生活。
在應天府外面告狀的吳家老父遞上狀紙後前後來了幾趟,這次一直在外面等著,說不見到通判大人絕對不回去。
快到晌午的時候,裡面有人出來傳說是通判大人讓其上堂。
吳家老父上堂後,頓時驚艷,只覺得眼前的通判大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
這個年輕的通判連二十歲都沒有,如此年輕已是正六品,據說一上任短短時間內就已經破了瓜田埋屍案,確實是厲害!
老話「男人女相,貴不可言」,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吳家老父,你狀告周文龍周家,有何情況詳實報來......」
海寧濃濃的鼻音,兩腮還有些紅,偶爾咳嗽幾聲,吳家老父才知道自己錯怪了通判大人,人家是真的病了,不是無故不上堂。
他剛欲跪下去,海寧擺擺手,「老人家不必拘禮,速說案情......」
沒辦法,她身子發沉,頭暈沉地厲害,不得不強打精神過來。
吳家老父聞言又是一愣,這還是頭一次遇到在朝廷命官面前不讓下跪的官員,這個通判大人果然是與眾不同。
「稟大人,老朽姓吳,叫吳為有,原在寧夏李總兵手下任職,後因公負傷還鄉,在應天府置地至今,老朽有一女叫靜鳳,自小許與城南周文龍。周文龍的父親系老朽在軍中所識,曾經結為兄弟。如今到了該許配的年紀,周家卻突然派人送來退親帖。老朽氣不過,多次遣人去問緣由,周家皆閉門不見。老朽一氣之下,只能告狀到大人這裡,懇求大人為老朽之女做主!周家可以退親,但需有理由!否則,老朽絕不答應!」
吳為有慷慨陳述,氣得額上青筋綻出,鬍鬚直翹。
按照大明律法,這種自幼定親就算是雙方認可的婚約,舉有法律效力,如果一方無故毀約確實是要承擔責任。
海寧叫來書吏孟珏,「去傳周文龍上堂。」
周文龍沒有上堂,卻托人送來一張狀紙。
海寧看了看狀紙,又看了看吳家老父,眉峰微蹙,「你老人家果真不知道緣由?」
吳為有見海寧看了狀紙就對自己有所懷疑,頓時沉下臉來,「稟大人,老朽當然不知,但聽聞是周家搭上了貴人,這才想毀婚!可小女已然定親,怎麼能被退親?如此一來,小女如何再嫁?望大人做主!」
吳家的陳述和周家的狀子,海寧也覺得蹊蹺,思索一下,屏退堂上其他人,只留她和吳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