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矛盾激化為人診病
2024-05-29 20:14:54
作者: 一曲琉璃夢天歌
正當唐宛如繼續看著海景的時候。
那邊的標槍少年似乎和那師兄妹四人組起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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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想幹什麼?」略帶麻子臉之人向前者 一臉威脅的喝問道。
標槍少年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冰冷的想要離開。
「陳師兄,你的話他似乎聽不懂。」頭戴美玉,長得頗為英俊之人一臉嘲諷的說道。
「哼!」陳師兄冷哼一聲,沒有理睬此人,不過眼中怒火更勝。
「小子,你聾了麼?還沒有人敢在我們紅山三英面前如此托大。」這位陳師兄報出名號之後,伸手就去抓對方的右肩膀。
那裡想到對方出手比他還快,竟然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臂。
這陳師兄也頗為了得,手臂被抓臉上不見一絲慌亂之色。
上半身紋絲不動,但右腿無聲無息的向對方的小腿踢去。
以對方的內里未必能折斷陳師兄的胳膊,這後者這一腳卻能讓其直接廢掉一條腿。
紅山派的武功自稱路數,據說傳承自西域某一神秘門派,出手詭異奇幻,兇殘狠辣。
標槍少年眼神過一絲猶如深冬的冰冷之意,竟然不躲不閃,空著的那雙手五指併攏,猶如大槍般閃電刺出,直奔對手眉心。
這一出手快如閃電,急如驚鴻,竟然後發先至,眼看要點在對手眉心之處,陳師兄只能震開對手的那隻手人向後退。
不過標槍少年依舊急速向前,那攻出的手臂始終指向對手眉心。
陳師兄此時心下著慌,這船的長度有限,若是一直退下去只能掉在海中。
他沒想到對手出手竟然這樣迅捷兇狠,一招失算之下滿盤皆輸。
「還不快幫忙,你們難道真的看著陳師兄吃虧麼?」那個女孩兒語帶憤怒的大喊道。
餘下的兩人這個時候也露出了驚怒之色,他們只見雖然經常互相不服,甚至拆台,但是遇到外敵的時候還是能同心協力的。
剛才只是想看個熱鬧,趁機嘲諷幾句,現在看到陳師兄要真的吃虧了,自然是不能不幫。
就在二人要出手的時候,陳師兄退到了一個五人合抱的桅杆之下。
那個小女孩頓時驚呼出聲,沒想到陳師兄在後背靠上的一剎那整個如提線木偶般飛了上去。
這一下標槍少年一招走空,那攻出的手臂瞬間收回。
陳師兄見此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這也算是急中生智。
不過還沒等他得意片刻,對方身形拔起猶如狂龍出海,依舊 是那條手臂向著他的小腹刺去。
這下陳師兄傻眼了,只能雙手反過來抱住桅杆,身體不停的向上竄。
那名麵皮白淨英俊的男子看快要來不及救援 了,從腰間的革饢中掏出一把彈弓,扣上金彈子就向那標槍少年射去。
鐺!
一條身影閃過,將這救命的鋼丸磕飛。
「你是何人,竟然敢阻我左千候。」英俊男子向面前的頭陀大怒道。
「哈哈,什麼狗屁紅山三英,不過是仗著人多欺負人罷了,我鐵頭陀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小人行徑。」
「混蛋!」暴怒之下的左千候雙臂一震,一對短劍出現在手中。
接著腰腹用力整個如猛虎出洞,那對短劍如疾風暴雨般向頭陀扎去。
這看似雜亂無章的劍法,卻是奇快無比,眼花繚亂間讓人無從琢磨它要攻向何方。
這正是紅山秘技之一「錯亂劍法」,就是利用速度和兵器獨有的特性來快速殺死對手。
無論你煉得什麼功夫,人終究是血肉之軀,是無法抗衡刀劍傷害的。
頭陀卻是哈哈一笑道:「倒也有些本事,不過在我這裡依舊不夠看。」
竟不抽出背後雙刀,只用一雙肉掌來接對方雙劍。
左千候眼中殺機閃現,全身功力運轉到極限,腳下步伐錯落好似穿花蝴蝶,雙劍刺出如寒星墜落凌厲絕倫。
那邊背背護手雙鉤的朝萬重剛要衝上去救下陳師兄,卻聽到有人大喊道:「諸位,請住手,若是在打下去,那到了無名島我只能請其下船。」
標槍少年最先放棄攻擊,已經到了桅杆頂部的陳師兄全身是汗,驚魂未定的待在那裡,好似一隻爬上大樹的猴子,很是滑稽的樣子。
那邊鐵頭陀和左千候也停下了手。
趕來的正是船老大穆高飛。
「諸位,你們的身份我也知道,不過上船之前的規矩也和你們講了,你們也知道這船的真正主人是誰,要是想動手那就請下船。」穆高飛一臉陰沉的說道。
標槍少年一抱拳道:「穆老大,對不住了,給你填麻煩了」接著向紅山派的四人道:「若是下次在干偷窺我,我們就下船決個生死。」
紅山派四人一臉的慍怒,但也沒有人說話,顯然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是這四人理虧。
同時也是不敢得罪這船背後之人,否則對於江湖人來說刀子和拳頭才是硬道理。
「多謝大師。」標槍少年向鐵頭陀抱拳道謝。
「哈哈,好說。」鐵頭陀沒想到這看似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少年竟然頗懂禮數。
圍觀的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漸漸散去了。
唐宛如看到,吳宇那張胖臉上竟然帶著藏不住的喜色。
就在她要回艙的時候,那對猶如神仙眷侶的乘客走了過來。
男子向唐宛如一拱手笑道:「再在涿縣溫子仁,家父親曾經在賀州六安縣做過縣令,這是賤內劉蘭香。」
「在下衡州李天成,溫兄好,溫夫人好。」唐宛如溫和一笑,
不知道這為詩書傳家的夫妻為何找上自己。
「李先生是郎中?」
「正是」
「那太好了,昨日我夫人吃了那些海物之後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想請宋先生幫著診治一下。」
溫子仁此時一臉的誠懇,眼中滿是希翼之色,那劉蘭香則是低著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見生人。
「好,懸壺救人本就是我輩職責。」唐宛如點頭道。
來到溫子仁的客艙,這是一間一等艙室,更大更明亮。
裡面的裝飾頗為奢華,竟然還有石榴盆景之物。
三人坐在榻榻米上,唐宛如從藥箱子中取出脈枕,又拿出一塊雪白的真絲手帕放在上面,才情劉蘭香將手放在上面。
這溫婉美艷,猶如熟透蘋果般的少婦將雪白的皓腕露出放在上面。
唐宛如伸出手開始一臉嚴肅的診脈。
「溫夫人,請將舌頭伸出來。」唐宛如道。
劉蘭香微微仰起頭,面色微紅的張開那櫻桃小嘴,從兩片貝齒中伸出了舌頭。
「好。」看了看舌苔之後,唐宛如點了點頭。
「宋大夫,我夫人身體如何了?」
唐宛如一臉的嚴肅,開口道:「尊夫人以前是否受過極重的內傷,在傷好之後是不是經常服用像是鹿茸、人身、紫河車一類的大補之物。」
唐宛如的話一出口,溫子仁和劉蘭香眼中同時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卻是受過內傷,以前我和我夫人去建在山上的廟裡燒香,不成想轎夫腳滑將我夫人摔倒了山崖下。」
唐宛如點了點頭,開口道:「當時一定是很嚴重吧!出了很多的血,受傷的部位在肝臟附近,同時經脈也受到了牽連。」
「不錯,宋先生連這個都能看出?」溫子仁眼中帶了一絲審視之色。
唐宛如笑了笑道:「貴夫人的脈象雖盛,但其血氣跳動之處已達拇指附近的魚際穴,乃陽氣過剩之象,有此脈象者多為大補之物所致。」
看著這對夫妻在認真聽著,唐宛如繼續道:
「但脈象之中偶有強力的跳動,但按下去之後有很虛軟,如中空的蔥管。
且是舌質淡白,上有顆粒,可見是沉而無力陽氣虛妄之態,多為內傷治癒後身體元氣受損所致」
聽著唐宛如的解釋溫子仁夫婦逐漸露出舒緩欽佩之色。
「先生真乃良醫也。」溫子仁讚嘆道。
「先生竟然能從脈象和舌苔看出這些,真是國之聖手。」劉蘭香也讚嘆了一句。
唐宛如微微一笑道:「其實溫夫人感覺不舒服是因為那些補藥和海鮮產生了一定的食物衝突,補藥屬陽,海鮮屬陰,二者不可混合而食。」
「原來如此。」溫子仁笑道。
「既然沒什麼事了,在下告辭了,吹了半日的海風,在下有些累了。」
「那好,宋先生請,這診金……」
「同為船客,相逢是緣,些許小事,沒舉手之勞而已。」
溫子仁倒也灑脫,沒有在計較下去笑道:「如此多謝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