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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她的故事(六)

2024-05-29 19:20:35 作者: 谷澤伊辭

  07蹭著賀雲曦的手,讓她繼續講下去。

  賀雲曦一個月後,收到了一份郵件,是沈長淮送來的,她還抱怨道:「這傢伙又在搞什麼?」

  打開郵件,送來的是沈長淮的遺囑以及下去世的報告,賀雲曦看著手裡的文件,眼神渙散,雙腿無力跌倒在地上,顫抖著雙手,她不敢相信,一個月前人還好生生的怎麼就沒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賀雲曦不願接受這樣的現實,她不想接電話,不用想肯定是沈長淮的助理打來的。

  

  手機鈴聲響在辦公室里響了很久,最後賀雲曦鼓起勇氣接起電話。

  「賀總,你來一趟吧。」

  「是真…..的?」賀雲曦聲音顫抖,她忍住不要哭出來。

  「您…..您還是來一趟吧,沈總的東西需要您來收拾一下。」

  「……..」

  「您請節哀。」

  「好,我現在就趕過去。」賀雲曦掛掉電話,立刻讓人去訂機票,她將所有的工作行程全部都取消,公司又交給了張晨陽,即使她怎麼不願意接手公司,她也知道賀雲曦的難處,最後還是接受了。

  國外

  賀雲曦站在病床前,沈長淮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要是平時,沈長淮早就笑眯眯的躺在床上搔首弄姿的看著賀雲曦了。

  賀雲曦很想張口說話,可怎麼也說不出來,病房裡的人識相的出了出去,在外面等著。

  賀雲曦的理智全然崩塌,她半跪在地上,抓著沈長淮的手哭的撕心裂肺,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外婆去世,沈長淮陪在她身邊;沈先生去世,沈長淮也在她身邊;可是沈長淮也不在了,她該怎麼辦?她沒有人陪了,她的家人都走了,她沒有人要了,沒有人疼她了,也再也不會有人愛她了。

  以前不管誰出事了,她都知道她還有沈長淮陪著,所以她都那麼在意,可是今天告訴她沈長淮出事了,她如五雷轟頂。

  「你們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要我怎麼辦?你告訴我!沈長淮,你別睡了,別嚇唬我!你怎麼可以…….唔」賀雲曦艱難的說道。

  她的心很痛,疼的她無法呼吸,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喘著粗氣,她不喜歡這樣,完全失控的感覺。

  過了一個小時,賀雲曦擦掉眼淚,起身叫相關人員進來說明事項,仿佛剛剛的失態跟沒發生過一樣。她安安靜靜的聽著醫生宣判沈長淮的死亡時間。

  目送著沈長淮被推進火化箱,抱著她的骨灰回了國,賀雲曦為他辦了葬禮,請了很多人,場面很壯觀,還上了新聞,但牆倒眾人推,一個個將矛頭都對準了賀雲曦,她知道沈長淮將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移到她的名下,她不能讓他失望,自那之後,她每天幾乎都是住在公司,怎麼勸都勸不動。

  張晨陽看不下去她那頹廢的樣子,必須讓她走出了,賀雲曦也想走出了,於是就任由張晨陽拉著她去夜店,給她梳洗化妝,一身黑色短裙,踩著高跟鞋,走在路上回頭率很高,包間裡都是張晨陽事先叫好的小鮮肉,男人們見賀雲曦來了,紛紛圍了在賀雲曦的身邊。

  「你們賀總第一次來,帶你們賀總好好玩啊,姐姐我就先走了。」張晨陽出門走到了旁邊的包間,如果賀雲曦出事她還能立刻感到。

  賀雲曦出任務的時候,來過很多次,但很少停留,她不太喜歡重金屬的聲音,男人們圍道賀雲曦身邊,多種香水味充斥著自己的鼻子,她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有個男人退了出來,乖乖的坐到一旁,賀雲曦有些好奇,沒想到他注意到自己的微表情,於是掙脫了一群男人,抬手指向了那個坐在一旁的男人。

  「你過來,坐這裡。」賀雲曦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男人聽到指令後,乖乖的坐到她的身邊,她問男人們有什麼遊戲可以玩嗎?

  男人們紛紛提出自己的意見,一開始賀雲曦對遊戲規則不是很熟悉,玩到一半,賀雲曦意見被灌了許多酒。

  「姐姐輸了,喝。」

  賀雲曦擺手說自己喝不下了,那人非要賀雲曦喝,賀雲曦剛接過酒杯,就被身旁的男人奪了過來。

  「我替她喝。」一杯酒下肚,嗓子跟胃都火辣辣的。

  「咳咳咳,我幹了。」男人擦著嘴角,惡狠狠的看著眾人。

  賀雲曦笑著看著男人的反應,說:「你是不是不會喝酒啊?」

  男人耳朵微紅,聲音有些微小,「我以前喝過一點點。」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賀雲曦聽到了,那可憐的小樣子,像極了沈長淮撒嬌的樣子,她有一些失神,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攀到他的臉上,等賀雲曦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後,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想男人拉住了她的手,主動蹭她的手。

  「姐姐~」男人桑音低沉的說道。

  包間裡的人識相的都離開了,留下了男人和賀雲曦兩個人,賀雲曦有些醉了,起身有些踉蹌,男人扶住了女人軟軟的腰肢。

  「嗯….我有些困了,要回家。」

  「好,我們回家。」

  賀雲曦腦子暈乎乎的,面前的人出現了重影,看的她頭昏眼花,她懶得做過多的思考,本能的點了點頭。

  男人並沒有帶賀雲曦回家,而是去向了酒店,扶著她進電梯,送進房間,剛進去,男人的手開始不規矩,對動手動腳,將賀雲曦推到在床上,開始解她的衣服,男人半跪坐在床上,賀雲曦感到胸前涼颼颼的,人就反應過來了,渾身戒備的看著男人,一把把他推開。

  「滾開!」賀雲曦惡狠狠的罵道,她周身的氣場讓倒在地上的男人打了寒顫,「趁我現在還沒有叫人來。」

  男人沒有生氣,笑著看著賀雲曦,「姐姐,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

  「呵呵,你在裝什麼?」

  賀雲曦有些不悅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你也不開始裝了?一點也不乖,唉,自以為有一張美麗的臉蛋兒,不過是為了找口飯吃,呵呵,可笑!」賀雲曦坐在床上雖然衣服有些凌亂,但也不失她的艷麗和高貴,她用手抬起男人的下巴,居高臨下的說著。

  「呵哼,哈哈哈哈,都是可憐的人。」賀雲曦又繼續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男人充滿敵意的看著眼前渾身冷氣的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賀雲曦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提了另一個問題。

  賀雲曦的話不容拒絕,「薄暮….」

  「啊~好名字,你今晚住在這裡,一切費用我報銷,如果你不喜歡的地方,跟前台說就好,我會跟前台打好招呼,早點休息。」

  賀雲曦赤腳走在微涼的地板上,走到門口將鞋子穿上,走時不忘祝他好夢,她的這一系列行為無非是說她賀雲曦不是那樣的人。

  薄暮衝出門叫賀雲曦,酒店走廊外,賀雲曦正在跟幾名工作人員說話,他隱隱約約聽到賀雲曦提到他的名字,那幾人向薄暮酒店房間的方向看來幾眼。

  「嗯,唔….就這樣。」賀雲曦不想再多說,她現在頭很暈,還很困。

  「賀總,我讓女服務生送您去頂樓吧。」

  賀雲曦點了點頭,她現在不想說話,女服務員來攙扶她,她就纏在了女孩身上,嘴裡輕聲的說:「麻煩了小姐姐,我太累了。」

  女孩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好的,賀總。」

  「辛苦了。」

  薄暮第二天醒來時,看到床頭放了一張卡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抱歉,昨天的我有些失態,有過有什麼幫助,可以隨時來賀氏找我——賀雲曦。

  青年看著紙條上的飛舞的字,有些不爽的撓了撓頭。

  起床準備離開,房門被敲響了,打開房門。

  服務生推著餐桌走了進來,「賀總說,您醒來給您送早餐,您慢慢享用,祝您用餐愉快,打擾了。」服務生很有禮貌的說著賀雲曦吩咐的話。

  薄暮有些震驚的看著服務生推來的早餐,種類很多,任他挑選,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他以後也要成為那樣…….離開時,紙條被拿去了,卡留在了桌子上。

  賀雲曦回到公司,張晨陽問她「昨日春宵有何啊?」

  「…….」

  「所以到底有沒有?」

  「沒有,你回頭給那幾個孩子找個好的工作,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

  「那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這與我無關。」張晨陽聳肩道。

  「…..滾回去工作。」

  「哦……」

  賀雲曦查了薄暮的資料,「在校大學生?」

  她覺得她在薄暮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賀雲曦要比薄暮幸運,許是出於同情又或許是同病相憐,自那之後,賀雲曦在默默的幫助著他,讓他的生活不再窘迫,最後正主找了上來,質問她什麼意思。

  她在一堆文件里抬起頭,扶著金絲框的眼睛,「你可以認為是企業家救助大學生。」

  「什麼?你調查我?」

  「可以這麼認為。」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

  「噗,呵,哈哈哈哈。」賀雲曦不想再跟他廢話,冷冷的看著他,眼裡充滿警告。

  「我對你的教養感到羞恥,請你看清現實小子!如果我是你我會隱忍,不會為了那所謂的清高和自尊而在這裡跟我對峙,那樣很不明智,還不如把這一切當做理所應當,自己羽翼豐滿了你才能這樣跟我說話小子!」

  「現在人你見了,可以離開了,如你所見我現在很忙。」賀雲曦笑眯眯的對薄暮說道。

  賀雲曦起身摘掉眼睛,拿著文件朝外走去。

  電梯裡

  兩個人默默的不說話,賀雲曦到的時候,臨走時對他說:「紙條依然管用,可以隨時來,那就下次見到你能夠有所進步。」

  賀雲曦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留下薄暮僵在原地。

  「什麼啊?」他真搞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賀雲曦二十七歲時,薄暮來見過她一次,那孩子成長了很多,有一些穩重了,但還暴躁的性子,一點還是會炸。

  賀雲曦二十八歲時,薄暮來見她,他覺得賀雲曦的精神頭很不好,只是叮囑她好好休息。

  第二次見面是在醫院,那時的他已經小有名氣,賀雲曦誇讚他真的成長了很多,不再是沒有禮貌的暴躁小孩兒了,薄暮沒好氣的吐槽她,在醫院照看了她幾天,離開時,薄暮問賀雲曦:「你願意嗎?」

  賀雲曦知道他的意思,有天喝醉酒找到她家給她說了一堆話,請求賀雲曦能夠多看他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些行為讓你誤會,我不願意,就如同那天一樣,你也不必為了他而作踐自己將自己的眉眼整成他的模樣,你終究不是他。以後,我是不會再見你了。」

  後來,兩人再也沒有見過,但在賀雲曦二十九歲生日的時候,凌晨零點她在浴室自殺了,離開了這個讓她難過的世界,她以為這樣就解脫了。

  「我以為我解脫了,但是並沒有,我被帶進了這個所謂的三千世界,來完成這樣的破任務!」

  「其實在二十三歲時,我被醫生評定為輕度抑鬱,而我並沒有在意,隨著時間的流失,我的症狀越來越明顯,每次都是藥物控制,後來我索性就不再吃藥了任由自己發病…就來真的沒忍住,想解脫。」

  聽的07都落淚了,「宿主,你過的一定很辛苦吧!」

  「可能吧。」

  「好了好了,你看我講的天都快要亮了,我要休息了。」

  夢裡

  她夢到了沈長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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