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曄與藍姬終成眷屬（二）

  藍姬這狐媚子，勾引殿下的功夫可不比祁月的那位差，她得好好合計合計，想想怎麼樣才能把藍姬趕出太子府。

  聞人晶妙在想，如何對付藍姬，藍姬的存在，讓她沒有安全感，她覺著藍姬隨時有可能搶走她的男人。

  而藍姬看出對象的心思，她先發制人。

  「多謝側妃娘娘厚愛，藍姬鄉野女子，野慣了，如果真找個婆家，我還不習慣，我未來的夫君也會受累。」

  聞人側妃想給她找夫君，隨便打發她離開，她不可能讓別人操縱自己的命運。

  好聰明的女子，事先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過沒關係，她是太子府的正經主子，藍姬始終是下人，只要她做媒，藍姬不敢不從。

  「藍小姐，其實，本宮不贊成你的觀點，這女人嘛，遲早是要嫁人的。」

  聞人晶妙微微牽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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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殿下情同兄妹，殿下也不忍心看著你單著，再說，女人過了二十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啊！」

  她不在乎成為老姑娘，藍姬淡然一笑。

  韋安雁不知何時出現在秋水齋，她嬌俏的聲音傳入水榭。

  「本宮來得真是時候，大家都在啊！」

  水榭中的人聞言，皆抬頭看來人。

  一個水綠色衣裙的女子婀娜多姿地朝她們走來。

  聞人晶妙勾唇一笑。

  「安雁姐姐，你好久沒來秋水齋找我玩了。」

  她如果不是聽聞藍姬也在秋水齋，她才懶得過來，她過來，也是想試探試探藍姬，藍姬在太子府，她也覺得她的地位會受到威脅。

  韋安雁點頭微笑的同時，心中卻計算著其他事兒。

  「藍姬見過韋側妃娘娘。」

  藍姬微微福身，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今日，懶得我們姐妹聚在一起，語蝶，你去弄點炒幾個小菜，本宮要和藍小姐他們痛飲幾杯。」

  聞人晶妙笑著吩咐語蝶去準備菜餚。

  韋安雁抿嘴淺笑，「聞人妹妹，剛才你們好像在談論婚事，是不是藍姬妹妹好事將近了。」

  聞人晶妙打什麼鬼主意，她還是了解的，她也希望藍姬離開太子府。

  「韋側妃娘娘，您可能聽錯了，藍姬並無嫁人之心。」

  藍姬謙卑地回答韋安雁。

  「哎！藍姬妹妹不必如此想，嫁人也有嫁人的好處，至少你身邊有個男人疼愛，總比孤身一人好啊！」

  韋安雁眼睛眯成一條線，溫婉地笑。

  「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遲早是要嫁人的。」

  其實藍姬比韋安雁還要大，她叫藍姬一聲妹妹，也是因為百里曄。

  百里曄對藍姬不一樣，她能感覺得出來。

  真是頭疼，她繼續留下來聽她們討論嫁人的事情嗎？

  藍姬微微蹙眉，她想嫁的人不會娶她，如果今生無緣和殿下在一起，她寧願終身不嫁。

  這兩個側妃真煩，她還是找藉口離開吧！

  ..。

  百靈國御書房！

  百里曄和他的父親再商量國事，現如今，雖然天下太平，但他們必須防患於未然，要有憂患意識。

  百靈皇上捋鬍鬚，面帶微笑，道：「曄兒，朕也老了，朕想早點把這個龍椅交你。」

  父皇想當太上皇，讓他接管皇位嗎？

  他還想多鍛鍊幾年。

  「父皇，兒臣還需鍛鍊鍛鍊，父皇不必急著退位。」

  「哎！朕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你能幸福，曄兒，你的才華遠在朕之上，你是我們百靈國的驕傲，朕把江山交給你，朕放心。」

  百靈皇上對百里曄十分信任，他就百里曄一個孩子，他的一切都是百里曄的。

  而且，他也相信百里曄會治理好江山。

  「父皇，我們不談這事兒，再過三四年吧，父皇，國家基本穩定，您難道不想在您的有生之年，干出一番成績來嗎？」

  百里曄非常認真地勸百靈皇上。

  他的話戳中百靈皇上的心窩，百靈皇上這一生，沒什麼大的作為，如果不是百里曄，他的江山很可能落入外戚手中。

  「父皇正值壯年，如果想干一番大事，完全有可能。」

  百里曄又鼓勵百靈皇上。

  他這樣做，也是想讓百靈皇上在百姓心中有點威望。

  他可以在身邊協助他父皇。

  百靈皇上笑眯眯地點頭。

  他看到那雙自信的眼睛，他堅信，只要他們肯努力，他們百靈國會更上一層樓。

  ..

  馬將軍府的錦繡樓，馬錦繡倚窗而立，她靜靜地眺望著遠方。

  窗外，鳥語花香，繁花似錦。

  這樣的美景看上去雖然美好，但讓人有種心塞的感覺。

  輕嘆聲從她唇角發出。

  「我想見他一面。」她轉身對身後的如北說話。

  馬錦繡口中的他是百里曄，她以前當過幾天太子妃，後來和離了，到現在為止，她還放不下百里曄。

  「小姐，算了吧！」

  如北淡淡搖頭，她不贊成馬錦繡去見百里曄，見面又如何，殿下又不會回心轉意。

  她真是犯賤，那男人對她如此薄情，她還對他念念不忘，馬錦繡嘴角泛起一抹自嘲。

  「是我想太多了，他怎麼會見我，他恨不得我滾得越遠越好吧！當初，我跟去火焰山，還對他的心上人下毒，他肯定恨死我了。」

  馬錦繡想到她那瘋狂的舉動，她覺著幼稚。

  「小姐，都過去了，別想那麼多，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

  如北不希望馬錦繡再生事，當初她能逃過一劫，也算是萬幸。

  「我是想讓自己死心，我想見他一面，是想給他道歉，而不是糾纏他，我知道他不會回心轉意。」

  一股濃郁的苦澀味道湧上馬錦繡的喉管。

  她在想，如果不遇見，那該多好，她也不會那麼悲傷。

  見一面也好，也好讓小姐死心，如北嘆息一聲。

  「小姐，如果你確定了，就去做吧。」

  翌日後，馬錦繡真的約百里曄在城東聚仙樓見面。

  收到信的百里曄想知道馬錦繡打什麼主意，於是，他在約定時辰去了聚仙樓二樓的一號雅間。

  屋內，一片靜默！

  馬錦繡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她面帶愧疚之色，主動道歉。

  「殿下，錦繡思考再三，才約您出來，其實，錦繡想當面給您說聲對不起，以前，因為錦繡，給您造成了諸多困擾。」

  馬錦繡表情認真，沒半點作假。

  她是真的想道歉。

  百里曄微怔，對方是想道歉，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之人。

  馬錦繡鼓起勇氣約百里曄，她只是想給她的愛情畫上一個句號。

  她勇敢地抬頭看百里曄，酸澀的苦水湧現在她的喉嚨。

  當初，如果她安分守己，也許她還呆在他的身邊，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她自己把唯一的機會給丟棄。

  「馬小姐，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你完全沒有必要專門跟本宮道歉。」

  一直未開口的百里曄不咸不淡道，他也不是特別恨馬錦繡。

  無關緊要的人，他沒必要在乎。

  「殿下，錦繡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馬錦繡垂首片刻，她再次鼓起勇氣問百里曄，她想知道如果她沒得罪祁月皇后，百里曄會不會選擇她。

  百里曄點頭示意她問。

  「殿下，如果錦繡當初沒幹那些蠢事，您還會選擇給錦繡一次機會嗎？」

  當初，大家都認為馬錦繡好，如果馬錦繡真的一如既往的好，也許他不會廢了她。

  「馬小姐，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

  他不想回答馬錦繡的問題。

  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想舊事重提。

  馬錦繡苦澀地哦了聲，確實沒有意義了，她和他已經沒有一點關係。

  「其實，錦繡真的很愛殿下您，錦繡第一次見到您時，便深深記住您。」

  馬錦繡淡淡地訴說她的愛情。

  她並不是想要對方給她回應，她只是單純的想說出來。

  他只能說抱歉，百里曄淡漠，道：「馬小姐，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就當朋友吧！」

  「錦繡明白。」

  馬錦繡黯然垂首。

  隨後，她又道：「錦繡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今天，錦繡唐突了，殿下莫要怪罪才好。」

  「無礙！」

  從馬錦繡的話語中，他得知馬錦繡不是糾纏他，他便輕鬆許多。

  此刻，他很能體會馬錦繡的心情，就像他當初一樣，當時，他問霜兒是否給他一次機會，霜兒說他們只能是家人時，他的心情也如馬錦繡般難過。

  「殿下，錦繡就不打擾您了，祝您幸福。」

  談了會兒，馬錦繡笑著離開，在離開她轉身離開的那瞬間，她並沒有流淚，而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放下一件包袱，果然輕鬆。

  望著馬錦繡的背影，百里曄默默地祝福馬錦繡幸福。

  ..

  妍靈居左側臥室，藍姨在整理剛洗完的衣裙，藍姬站在她的身側，彎身幫忙。

  藍姬打算離開太子府，她不想讓百里曄為難。

  她留在太子府，殿下的女人們會找茬。

  「娘，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兒。」

  藍姬心裡想了會兒，她決定帶著母親一起離開太子府。

  「你的心事娘明白。」知母莫若母，藍姬的心思，藍姨十分清楚。

  「娘，我們離開吧，這裡不合適我們。」

  藍姬咬唇認真道，「我不想讓聞人側妃他們隨便把我嫁了，我今生只想留在娘身邊照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