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意外流產

  傑王府花廳，空氣十分凝重，長孫鈺傑沒想到莊美蓮那麼愛找事。

  他都娶了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莊美蓮雙眼含淚，非常委屈：「王妃姐姐，蓮兒也是為了王府的面子，你千萬不要生蓮兒的氣。」

  「莊側妃，你真是太善良了，凡事都為王府考慮，真讓我自嘆不如。」染霜似笑非笑，眼底暗含譏諷。

  賤人，竟然譏諷她，莊美蓮臉色微變，轉身看向長孫鈺傑。

  「王爺，王妃姐姐處處針對蓮兒，是不是蓮兒做錯了什麼，王爺，蓮兒還是不管家了，免得招人非議。」莊美蓮真她媽的做作，她什麼時候對管家權有意見了。

  「林染霜，你到底想怎麼樣？」長孫鈺傑見他的美人生氣，他便把怒氣撒在染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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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霜也很生氣，她冷笑道：「我能怎麼樣，你們一人一句，我能有什麼說的，長孫鈺傑，別什麼都聽女人的，你有點主張行嗎？」

  吵，吵，儘管吵，莊美蓮多麼希望染霜得罪長孫鈺傑。

  「還有你，別想著說我壞話，莊美蓮，你真的好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凜冽的目光落在莊美蓮身上。

  莊美蓮不由一怔，這個賤人的氣勢還蠻強大的。

  「林染霜，別以為本王不敢休了你，你多次忤逆本王，本王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最好休了我，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你們傑王府。」染霜滿臉不屑，她才不稀罕呢。

  「莊美蓮，你不就是想要管家權嗎？我給你就是，何必竄說長孫鈺傑來羞辱我。」她林染霜什麼都可以丟，唯獨自尊不可丟。

  「長孫鈺傑，既然你們看我不順眼，我就去找皇上做主，讓他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染霜知道皇上在為南方水患問題擔憂，她心中早有對策，不管有多少把握，她都要試一試，在傑王府呆下去，她快發瘋了。

  啪的一聲，長孫鈺傑上前，快速地給了染霜一個耳光。

  屋內死寂一般沉靜

  莊美蓮也沒料到長孫鈺傑會打染霜。

  本來染霜可以躲開的，但她卻沒有，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會武功。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所有的羞辱與憤怒湧上心疼，染霜忽然冷笑起來。

  「長孫鈺傑，我不欠你什麼。」染霜站穩之後，感覺全身疼痛，頭昏昏的，這是怎麼啦，她用力地甩頭。

  「小姐，你怎麼啦？」阿奴忙上前扶住染霜。

  「血，王妃流血了。」忽然，一個丫鬟尖叫起來。

  「小姐，小姐。」阿奴見染霜昏倒在她懷裡，她差點哭了起來。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找大夫來啊。」長孫鈺傑被嚇到了，他沒想到她那麼不經打，他上前抱起染霜，把她屏風後的床榻上。

  「娘娘，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莊美蓮身邊的丫鬟低聲道。

  「怎麼會這樣，出事了，王爺一定會說我沒事找事。」莊美蓮有些擔心被罰。

  「王爺，大夫來了。」王管家帶著一個中年郎中走了進來，這郎中姓王，是王府的府醫。

  「大夫，麻煩您看看我家小姐。」阿奴著急地看向大夫。

  大夫從藥箱裡取出診脈的工具，微微蹙眉，這王妃的脈象是喜脈啊，可惜孩子保不住了。

  「大夫，王妃怎麼樣了？」長孫鈺傑問道。

  「王爺，王妃娘娘是流產徵兆。」王郎中收好診脈工具，跪在地上道，「王妃娘娘懷孕四五天了。」

  「懷孕了嗎？」長孫鈺傑有些錯愕，可他和林染霜發生關係才半個月左右，如果不是他確認林染霜成親當天是處女的話，他還真以為她給他戴綠帽子了。

  「懷孕了，這個賤人竟然懷孕了。」一旁靜悄悄的莊美蓮臉色暗淡，她藏在衣袖裡的手一握緊，難怪他不肯休了她，原來他對她有點好感啊。

  「大夫，那王妃的孩子能保住嗎？」長孫鈺傑沉默了會兒，問。

  「王妃體質偏寒，身子有點差，孩子是保不住了。」王郎中安慰道「王妃娘娘還年輕，養好身子會有孩子的。」

  「大夫，那我家王妃怎麼還不醒來。」阿奴沒想到染霜懷上了長孫鈺傑的孩子，而這個孩子還沒得及出世，就被他的親生父親給殺了。

  「我給他開幾副藥，你們來人跟我去取藥吧。」王郎中轉身對王管家道。

  「阿奴，你們去跟你家王妃取藥。」長孫鈺傑淡淡地吩咐。

  須臾，阿奴跟王郎中去取藥。

  屏風後面只剩莊美蓮，長孫鈺傑，再者就躺在床上的染霜。

  「王妃，對不起，如果知道王妃姐姐懷孕了，蓮兒一定不會和她說管家權。」莊美蓮一副愧疚的樣子，她低著頭，不敢看長孫鈺傑。

  雖然長孫鈺傑討厭林染霜，但林染霜懷著的是他的骨肉，而他卻親手殺了他的孩子。

  他不知道林染霜知道後，會不會恨他，長孫鈺傑轉身，冷淡地說，「送莊側妃回去吧。」

  「娘娘，我們先回去。」瑤兒識相地扶起莊美蓮離開。

  屏風後的床榻上

  染霜額頭冒汗，她面如白紙，身體因為流產而憔悴不少。

  「爺爺，別走。」

  夢中，她好像看見了爺爺，爺爺總是那麼的慈祥。

  長孫鈺傑坐在床邊，輕輕替她擦去額頭的汗珠。

  「你就不能像蓮兒一樣乖巧嗎？」長孫鈺傑輕聲嘆息，他當時打她也是為了面子。

  想他一個王爺，誰不敬他三分，她卻不把他放在眼裡。

  染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發現她躺在花廳後面的床榻上，全身疼得厲害。

  「你醒了。」長孫鈺傑見她醒來，放心許多，他沒有凶她，而是溫和地說話。

  「滾開。」染霜知道她昏倒是因為他，她雙眼冰冷，拍開他的手。

  「本王不知道你懷孕了。」長孫鈺傑再次開口說。

  懷孕，難怪她下身會留血，染霜苦澀一笑，真是作孽，她怎麼懷了他的孩子。

  「小姐。」屏風外的阿奴聽見染霜醒了，她好開心。

  「小姐，你躺著別動，孩子沒了，以後會有的。」阿奴以為她擔心孩子。

  染霜眼神淡漠，孩子沒了更好，如果真的保住了，她還不知道怎麼辦，是該留下孩子，還是該做掉孩子。

  長孫鈺傑不是她的良人，他只會給她帶來悲傷。

  「阿奴，我們回去吧。「染霜一刻也不想和長孫鈺傑呆在一起。

  長孫鈺傑見她眼底閃過哀傷，他知道他傷了她。

  如果孩子真的保住了，她願意生下來嗎？長孫鈺傑忽然想知道染霜的想法。

  「阿奴，你們好生伺候王妃。」

  「王妃，我受不起，長孫鈺傑，我恨你。」染霜臨走時，冰冷地說道，「這次，我真的不欠你了，當初嫁給你是被逼無奈，你殘忍地要了我，沒想到留下一個孽種，孽種沒了也好，如果它真的存在，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看到他我就想起你給的屈辱。」

  「長孫鈺傑，既然你那麼寶貝你的莊側妃，就把王妃的位置給她把，把管家權給她吧，明天我會找皇上說清楚，請他老人家解除婚約。」

  「不，應該說，我們之間沒有婚約可言，要嫁給你的人是林秋媚，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她臉色雖然蒼白，但她的傲骨還在，長孫鈺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任由她從她的眼前路過，好像她離開之後，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悅仙閣

  染霜躺在床上，阿奴見她一言不發，好心疼。

  「小姐，你別太傷心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阿奴，我沒事。」染霜閉著眼，淡淡地說，「阿奴，我一刻也不想呆在傑王府，阿奴，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宮，請求皇上放了我。」

  「小姐，有將軍跟你做主，你不用擔心。」阿奴想到了胡勇，如果胡勇請求皇上，皇上會答應解除婚約的。

  換做以前，阿奴一定會勸染霜留下來，如今，她想明白了，王爺不是小姐的良人，他只會傷害小姐。

  夜，註定不平靜，長孫鈺傑在書房來回踱步，他想起染霜的話，一字一句在空中迴蕩。

  她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孽種，看到他就會想到他給她的屈辱，她第一次說恨他。

  「王爺，不屬下說莊側妃不好，這件事情她確實過分了，她才嫁進來幾天，就想著管家權，還特意去皇宮找貴妃娘娘，王爺對她那麼好，會虧待她嗎？」殘夜實事求是地說。

  「王爺，如果明天王妃真的去皇宮找皇上，您打算怎麼辦？」殘夜微微皺眉道。

  「殘夜，看來我們要失去胡將軍這個支持者了。」長孫鈺傑微微閉眼，他知道染霜說得出來，做得出來，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他嗎？

  東園

  「瑤兒，你說王爺會不會怪我？」莊美蓮微微蹙眉，有些擔心。

  「小姐，你別多想了，讓那賤人流產的人是王爺，不是你。」瑤兒安慰道。

  「幸好她的孩子沒了，要是她的孩子還在，對我們是很大的威脅。」莊美蓮比較慶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