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慧根
2024-05-29 18:38:15
作者: 一鋤頭
看著昔日熱鬧的府邸現在變得有些沉寂。
其實這就是將軍府最初的樣子,只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讓將軍府充滿了生機和活潑。
晚上,陸戰言自己端了個盆子來泡腳,但是這樣泡腳感覺也沒什麼特別的。
他眼底又出現了那個女人蹲在旁邊一邊碎碎念的模樣,一伸手,又化作煙霧消散。
他不知道心裡拿來的力氣,瞬間又把盆兒給踢翻了。
聽著裡面的聲音,侍衛唏噓道:「夏侍衛,您看這件事情該如何是好?這將軍天天發脾氣,咱麼也吃不消啊,要不你進去看看將軍需要點什麼?」
夏舟微微道:「將軍生氣的原因應該和夫人有關,夫人今晚明明可以回來的,卻非要跟那個鶴起一起進宮,明擺著不把將軍放在眼裡。」
侍衛小心翼翼道:「那夏侍衛的意思是將軍想女人了唄?也是,將軍這身強體壯的血氣方剛無處宣洩,要不咱們給將軍找個女人,反正,又不是非夫人不可。」
夏舟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看不出來,你還是有點慧根的。」
他暗暗的想,現在將軍心浮氣躁,要是找個女人給將軍泄泄火沒準就成了。
深夜,一個女人敲開了陸戰言的門。
她扭著妖艷的身段慢慢的靠近陸戰言,聲音帶著十足魅惑。
陸戰言睡夢中只覺得被一雙溫柔的手撫摸,夢裡,他看見了沈清顏那張明媚的笑顏,正直勾勾的看著他,他心裡突然悸動起來,閉著眼睛反手就把女人給摟在懷裡,好像是思念又好像是生氣的吻密密麻麻的點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臉色一紅,沒想到這個英俊的男人這麼主動,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男人的味道讓她流連忘返,就在她把自己脫光,準備下一步的時候,陸戰言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懷裡的軟玉溫香之時,眸子一凜,惡狠狠的吧女人往外一推,冷冷的質問道:「你是誰?」
女人看見男人眸子凜冽,面容越發英俊,不由得嬌羞一笑,千嬌百媚的回答道:「將軍,您甭管我是誰,反正我是可以讓將軍快樂的女人……」
說罷就又要走上前去纏綿,陸戰言一拳捶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整個屋子似乎顫抖了一下,嚇的女人尖叫了一聲,窗外的月光柔軟的照射進來,照亮了陸戰言的半張臉,另外半張藏在了陰影里,這樣的他看起來很是令人害怕。
「滾出去,不然殺了你。」
聲音很清淡,很柔軟,但是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力,仿佛下一秒她的命運便會丟在這裡。
她慌忙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衝出了房間。
門口的夏舟看著女人慌張的模樣也知道出了事,對著旁邊的婢女道:「把她送走,給點銀子,今晚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出了事情你們誰都擔當不起。」
婢女領命帶著女人離開了。
「夏舟,滾進來。」
夏舟暗叫一聲不妙,便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他不敢抬頭看將軍的臉,「將軍。」
「那個女人是你找來的是麼?」從頭頂上冒出來的聲音。
夏舟吞咽了一口口水,隨後嗯了一聲。
隨後是沉默,在這種沉默的氣氛中,夏舟想說點什麼替自己辯解,但是也深知,再怎麼解釋都沒用的,這種長達半柱香的沉默讓他備受折磨。
「你知道將軍府的規矩是什麼,你知法犯法,自己下去領去吧。」
聽完陸戰言說完,夏舟暗暗的在心裡舒了口氣。
還沒走出門口,陸戰言的聲音又傳過來,「加倍處罰。」
夏舟臉色一緊,「將軍饒命啊,這加倍處罰了以後屬下肯定會死的!」
「三倍。」
夏舟不敢再講價了,趕緊溜之大吉。
陸戰言重新躺在床榻上,仔細想想,其實對於男人來說,有女人伺候自己確實沒什麼,有許多沒有封號的將軍哪個府內不是三妻四妾,但是對於他來說,那個剛剛讓他覺得寡淡。
這些女人只是光有個外表罷了,她好像對沈清顏那種美人在骨不在皮的美更要喜歡一些。
很快,庭院裡面傳來了夏舟的慘叫聲。
陸戰言深深的看著窗外,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心裡突然有一種衝動,這種衝動似乎是在提醒他要去把那個女人接回來。
但是現在目前情況是,大家都知道他和沈清顏不和,主動去接她的話,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可是,眼下府內冷冷清清,讓他覺得又不太適應。
就算他進皇宮接她,她也會回來的,到時候會和北寒川發生衝突。
不行,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皇上精心策劃的一切豈不是就付之東流了?
他現在還是不懂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難道說,他真的對那個女人動心了?
不不不,他永遠不會對那個女人動心,如此下作,流氓的女人。
…
皇宮。
沈清顏看著走進來的北寒川,冷聲冷氣的說道:「你該不會越想越生氣,所以打算來殺了我解恨吧?」
北寒川走進來,帶著外面的寒氣,隨後坐在了自己的面前,慢慢脫下外袍。
沈清顏嚇了一跳,往後面貼著牆,臉上卻帶著波瀾不驚的表情,道:「你要幹什麼?你該不會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打算用身體來獎勵我吧,皇叔,我對您真的不感興趣呀。」
北寒川別過臉沉沉的說道:「你不是發明了一種藥膏麼。」
沈清顏一聽瞬間來了精神,笑眯眯的說道,「是的,我發明了一種藥膏!那玩意兒去疤特別靈驗,還好,現在你想通了,我可以拿你試試,那玩意兒金貴的很,你打破了之後我好不容易從地上颳了一點起來。」
說完,便拿出一個小手絹,把裡面剩下的藥膏拿出來。
北寒川沒說話,只是閉著眼睛,隨後疤痕處那種清清涼涼的感覺傳到了肌膚上,讓他感覺還挺舒服的,沒過多久,他就忍不住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本王。」
從小到大,他都是被人排斥在外,沒有任何親情沒嘗過所謂的任何關愛,他一生都活在權利和算計之中,為什麼這個女人要無條件的幫他?
沈清顏自然不能說是為了到時候能說上話,只能一副「誠懇」的模樣,道:「當然是因為,我和王爺是朋友呀,作為王爺的朋友為王爺著想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對了,這個東西開始塗抹的時候是清清涼涼的,不過等到一天一夜之後這玩意兒就會使得你原來的結痂處開始脫皮,聽起來稍微有點恐怖,但是實際上還好,而且還有點疼,你忍忍就好了。」
北寒川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鶴起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沈清顏自然是牢牢記住了鶴起的話,要是把鶴起給賣了,到時候這廝應該會被惱羞成怒的北寒川給殺了吧?
雖然她不是什麼好女人,但是答應過別人的事情還是得做到,這就是原則!
她急忙否認,「沒有,鶴起什麼也沒說過,我只是覺得王爺如此在意身上的這些傷疤,如果把這些疤痕給去掉的話,王爺會不會好受一點。」
話音剛落,北寒川突然臉色不對,臉色一白,悶哼了一聲。
沈清顏急忙問道:「怎麼了?」
北寒川擰著眉頭,道:「不知道,不知道是怎麼了,感覺渾身如同被撕裂一般疼。」
沈清顏錯愕的看見北寒川身上的結痂處開始脫落,這種感覺如同蛇蛻皮一般極為恐怖,令沈清顏頭皮發麻。
外面的鶴起聽見聲音,便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