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成全

  對於她的背叛季辰堯早就知道，只不過一直沒有告訴姜陶夭，這次在利州的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與她也有很大的關係，再不說恐怕會釀成更大的錯，迫於無奈才和姜陶夭提了一個醒，到底是須彌閣的人，自己沒有權利決定她的生死。

  不過也覺得不能允許她繼續留在季建元的府里，否則早晚有一天會將自己和姜陶夭的計劃全盤托出。

  「你做的這些我都知道，只不過一直在等著你什麼時候會過來。」說完以後，季辰堯丟了一把匕首過去，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讓她自我了斷。

  素素接過來匕首，猶豫再三不知道該不該死，說的輕巧，真正到了死亡面前任誰也會懼怕，好不容易得來安穩的生活就要怎麼失去性命，多少有些不甘心，可以想到自己背叛了姜陶夭更痛不欲生。

  一番糾結後，素素拿起了匕首正要刺向自己，就在這個時候，姜陶夭及時出現將人阻攔了下來，並救下了她。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姜陶夭出聲問道，無比慶幸自己過來的及時，否則真要失去一條人命。

  

  「你自己問她吧。」季辰堯不願意多說，事關背叛一事，才不想親口給姜陶夭打擊。

  素素見她過來，眼眶都紅了更淚如雨下，卻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資格哭，強忍住淚水，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當時我正要給你們傳信，幾乎差一點兒就要被他發現，誰知道他非但沒有數落我，反而要給我側妃的位置，根本不嫌棄我的容貌，還對我多有幫助，可見他對我是真心喜歡，漸漸的我動了心，我知道我罪該萬死，如今想要自我了斷還請閣主成全。」

  早在季辰堯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時候，姜陶夭還不相信，現在親耳聽到更感到震驚無比，一向認為須彌閣的人忠心耿耿，沒有想到真有人會叛變。

  同樣身為女人的姜陶夭，多少能夠理解素素的心情，何嘗不是現在的自己，本就想簡單的合作，和季辰堯之間不過是一種利用關係，卻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下心亂了，這都是無法控制的事情，只不過素素對錯的人動了心而已。

  「季辰堯，不如你就放了她吧，她也沒有做錯太多的事情，利州的事她本來想給我們傳信的，只不過沒有機會罷了。」姜陶夭心軟，並不想取了素素的性命。

  「你說放那就放。」季辰堯一切都聽她的。

  素素一臉不敢置信，自己都背叛了季辰堯和姜陶夭，竟然還能放自己一馬，「王爺，王妃，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成全你，我們已經放過你了，日後我也會讓人抹去你在我們身邊所有留存過的痕跡，從此以後你就是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我會讓你沒有負擔的成為季建元的側妃，日後你不說更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姜陶夭說明自己的打算。

  素素對其感激不盡，若能如此當然是最好，之前還擔心自己一直陪在季建元的身邊會被他查出身份，如果有一天萬一做錯了事情，或者被他發現以前的一點兒東西，那可就是萬劫不復，被自己深愛的人背叛那種感覺必定痛不欲生。

  「閣主你對我的恩情，我永生難忘，來世我肯定要做牛做馬報答你。」素素跪在地上。

  姜陶夭擺手示意不用，更笑著說道：「每個人都會遵從自己的內心，你有這種想法我也不怪你，只不過以後你要做什麼或者遇到了什麼事情，就不關我和須彌閣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給你插手。」

  「好！」得到了寬恕素素心裡好受一些正要離開，季辰堯又突然把人叫住：「等一下。」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素素回頭，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能為王爺王妃做事了，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再相見。

  「你在須彌閣和王府都待了很長時間，對我們內部的消息也有所理解，雖然抹去了你的痕跡，可你到季建元身邊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季辰堯出聲警告，但凡自己和姜陶夭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一點，那麼整個計劃全都會遭到嚴重的打擊，季建元一定會揪住這件事情不放。

  「王爺儘管放心，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如果有泄露我肯定第一個對季建元動手。」素素無比認真的回答，最基本的道理還是明白的，離開一個殺手組織要時刻遵守默認的規則，不將內部情報外漏為第一條行為守則。

  該說的都說了這才讓人離開，等人走後季辰堯好奇姜陶夭的用意，忍不住問出聲：「素素明明背叛了我們，你卻你為什麼放過她，放她一馬難道就不怕他到時候反咬一口嗎？」

  姜陶夭無奈的笑了笑，緩緩告知，「其實素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須彌閣的很多人都是我在路邊撿來的，經過一陣子培養才稍有規模，能發展到如此地步更離不開他們多年的辛苦，素素當年被我看到的時候，面黃肌瘦異常落魄，從小父母雙亡是一個孤兒，著實是一個可憐人，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歸宿，我也總不能綁她在身邊，何嘗不成全他們？」

  季辰堯大概明白了，突然不覺得素素那麼可惡，甚至能夠理解她的想法，換做自己的手下，恐怕也捨不得讓人赴死。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我只給她這麼一條路，選擇是她自己選的，最後的結果如何只能靠她一人承擔，我再也不會幫一下。」姜陶夭沉聲說著。

  他們和季建元是對立關係，只有一方能夠勝利，可照目前的局勢看，很明顯季辰堯更有勝算，那可就意味著季建元到時候必定會遭到嚴重的打擊，素素跟著他肯定會受苦，雖然這不是姜陶夭願意看見的可也無能為力，總不能一次次的阻攔自己的手下奔向幸福，懷著怨恨也無法幫她做事，早晚有一天這種心情會爆發，到時候後果會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