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畏罪自殺

  婢女身後出了一身冷汗，季衡的目光已然不善。

  就在這時太醫趕了過來，得知情況後就給宋美人把脈，查看完以後臉色欣喜，察覺到他的神情，季衡忙問著：「情況如何？」

  「恭喜皇上，宋貴妃母子平安，臣給其開些安胎藥就沒有什麼事了。」太醫回稟道。

  得知這樣的答案，季衡鬆了一口氣，重複著說道：「沒事就好。」

  有李公公帶頭，跟著恭賀：「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宋美人的身體情況了解清楚了，該解決一下摔倒的事情了，因姜陶夭皇后維護季辰堯，主動提出：「皇上，宋貴妃相安無事，這一切可都多虧了儀王爺啊，若不是他當時反應及時把人忙送了回來，又做主叫了太醫，耽擱下去恐怕沒有這麼順利，保護皇嗣有功理應有獎賞才對。」

  明明做這些的都是皇后，和季辰堯沒有半點關係，婢女心知肚明，可也不敢言，皇后找來作證的這些都人都是她的宮人，想必對她的話言聽計從，自己一點勝算都不曾有，何必開口自找麻煩。

  經過皇后提醒，季衡才反應過來，剛剛只顧關心宋美人的身體，反倒忘了這茬，更甚至還險些錯怪了季辰堯，「皇后說的沒錯，堯兒你的確做了件正確的事情，朕一時衝動錯怪了你，還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怎麼會呢，貴妃娘娘出了事情，父皇的心情兒臣能夠理解，現在相安無事，自然皆大歡喜。」季辰堯笑著說道，一副諒解的模樣。

  「你保護皇嗣有功的確當賞，擬聖旨賜儀王黃金萬兩。」季衡出聲說道，不光如此還看向了皇后更說道：「皇后你在這兒出了不少的力，還給了儀王一個清白，賞賜自然不能少，不如就賜你玉屏一對，絲綢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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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皇上。」季辰堯和皇后齊聲道謝，以往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站在一起合作處於一條戰線上。

  這樣的舉動無疑證實了婢女故意在撒謊，季衡看向她質問道：「你剛剛說儀王對宋貴妃動了手，可朕怎麼聽其他人說都不是這樣的。」

  婢女跪在地上不知該這麼回答，皇后看著她隱約明白了她是誰派來的人，口中肯定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索性站了出來和季衡商量道：「皇上，這婢女乃是後宮的人，如此不懂禮數還顛倒是非，不如讓臣妾將人給帶走進行管教，好讓其知禮數一些。」

  「好，就聽你的。」後宮的是非季衡不想管，也不想沾惹。

  宋美人相安無事，季衡陪了一會兒就離開，季辰堯緊跟其後。

  讓人將婢女給帶走，皇后看著寢殿裡來往的宮人，搞不好一大半都是季建元的人，已然撕破了臉就沒有什麼好顧及的，自然也不會想給其機會，乾脆吩咐道：「本宮看貴妃寢殿裡的人都笨手笨腳的，如今貴妃懷有子嗣，斷然不能再出什麼差錯，都換下去吧，讓本宮安排些靠譜的人。」

  「是。」

  宋美人依舊在昏迷中，對於這一切都不曾得知。

  婢女被帶到了皇后的寢殿，開展了私下的審問，將人蒙上雙眼綁在了柱子上，皇后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姍姍來遲，宮女將她眼前的黑布給解開，對於未知的恐懼總算消失。

  「你還真挺會說謊話的，明明都沒有碰到，非說儀王對你家主子動手了，說吧，這一切是不是你和貴妃早就計劃好的。」皇后笑著詢問。

  「奴婢不明白娘娘在說什麼。」婢女回著話，並不想交代。

  「不明白，你怎麼會不明白，背後分明有人指使你，到底是誰？」皇后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加大了聲音逼問著。

  婢女堅持不肯開口，皇后讓人對其嚴刑拷打，身上都是傷痕卻不肯蹦出一個字來。

  一時半會兒皇后還真的拿其無可奈何，冷笑了一聲反而說道：「我心裡清楚指使你的人是季建元，只不過給你一個親口招供的機會，既然你不要可就不要怪我無情了，來人加大刑罰。」

  隨著這一聲令下，婢女眼裡閃過一絲堅毅，狠狠地咬牙，最後嘴角流出了血。

  意識到不對勁兒，皇后忙讓人去查看，手下靠近掰開嘴查看，發現了藏在牙齒中的毒藥，探了探鼻息已經斷了氣，「皇后，人自盡了。」

  皇后神色難看，這小小的一個婢女都敢為了季建元豁出性命，可見他的手段不一般，言行逼供婢女致死肯定不能直接告訴季衡，索性編了個謊讓人送去了季衡的面前。

  「皇上，剛剛皇后那邊派人來報，說先前在宋美人寢殿裡的宮女畏罪自盡了。」李公公如實告知。

  季衡不意外，那宮女敢誣陷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行，朕知道了，讓皇后處理後續就好。」

  「是。」

  寢殿的人被換掉，行動多有不便，宋美人和婢女的事情隔了一段時間才傳到了季建元的耳里，精心做準備的計劃竟然失敗，季建元憤怒不已，「怎麼會失敗呢，明明一切都天衣無縫。」

  「王爺，皇后說她目睹了一切證明了儀王的清白。」手下低聲說著，怕惹惱了季建元。

  「皇后她現在究竟是什麼態度，竟然幫著季辰堯。」季建元勃然大怒，他雖然不再和皇后合作，可也沒有放到明面上說，皇后這樣的舉動擺明告訴了他自己的立場。

  「而且...她還把宋美人寢殿裡的人都換掉了，應該換成了她自己的人。」手下吞吞吐吐，這消息猶豫再三才敢說出聲，還擔心會刺激到季建元。

  換成了自己的人，可就意味著宋美人這是被皇后給控制了，氣憤不已甚至發狂，將屋子裡的東西全部都摔到了地上，「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手下退到了門外，不敢應話，看他們這種無能的模樣，季建元更加惱怒，「我要你們有什麼用，關鍵時刻一點也幫不上忙，給我滾！」

  「是，我們這就走。」手下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