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這是幹什麼

  季建元自然而然聽到了她的口哨聲，皺了皺眉問著素素：「你這是幹什麼呢？」

  素素的神情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的掩飾了過去聲稱道：「我這是看到外面的明月就想起了以前家鄉的月亮，忍不住哼了幾句家鄉的小曲兒，王爺見笑了。」

  一直以來都十分相信素素，對於她出的注意更是深信不疑，既然她這麼說，季建元當然不會有所懷疑，反而關心的詢問：「你的家鄉在何處？現在如何了，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一聽這話素素淚眼婆娑，眼眶都紅了，一看就有口難言，季建元非但沒有著急，反而耐著性子柔聲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就是了，我都能理解，或許也能幫幫忙。」

  「我現在是一個孤兒了，父母早就在許多年前去世了。我也無家可歸，打記事起就在青樓，若不是王爺相救，恐怕我現在還在那裡，賣藝為生，或許更嚴重的...已經被人給糟蹋了。」說著說著淚如雨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而後像是想起什麼，摸了摸自己的臉，哭的聲音更大了。

  以前她還有姿色可言，自從被姜瑟瑟折磨過後，再也沒有了容貌的優勢，季建元看在眼裡感到心疼也明白素素變成如今這樣都是被姜瑟瑟所折磨，而自己沒能好好的保護，見她毀容內心感到很愧疚。

  頓時有了新的主意，索性說說道：「素素你別哭，我想封你作為側妃，以後王府就是你的一個家。」

  素素一聽感到驚訝，自己的身份不過是王府的一個謀士，季建元卻說要封自己為側妃，顯然不合規矩，忙搖頭道：「王爺，你不能這樣做，我的身份不符合規矩，恐怕會惹人非議。」

  「既然是本王的側妃，其他人又有資格說什麼，我只要覺得你符合那就符合。」季建元的態度堅持。

  儘管這樣說，素素心中還是覺得不妥，哽咽道：「身份的問題都解決了，我面目可憎僅憑這一點恐怕就沒辦法做王府的側妃，傳出去還會給王爺帶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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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毀容的事情，季建元更覺得不是滋味，這一切都是由姜瑟瑟親手造成的，險些害了素素的性命，忙安慰：「容貌在我這邊不算什麼，我看重的還是素素你的才情，天下的美女多著呢，可她們都不入我的眼。」

  季建元說的很好聽，素素卻從心裡明白，他現在只不過因為愧疚才有這樣的想法，天下誰不愛美人？季建元亦是如此，當初在青樓也看中了她的姿色才帶回了王府。

  「好啦，本王心意已決，打定主意要封你為側妃，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季建元態度堅決，不給人半點拒絕的餘地。

  素素無奈只好應下：「那就多謝王爺了。」心中卻還擔心怕因為此事姜瑟瑟心中不滿，再做出什麼舉動可就糟了，卻沒再說出口。

  季建元察覺出她的神色，詢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王爺，我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素素裝出為難的樣子，故意要讓季建元覺得自己懂事。

  「有什麼在我面前想說的，儘管說就是了。」季建元示意她開口，兩人相識已久，又共同解決了許多的麻煩，季建元當然不想讓素素有事瞞著自己。

  「王爺封我為側妃，王妃肯定不滿，先前對我就頗多怨言，肯定也不願意我坐上側妃的位置。」素素說出自己的擔憂，保不准哪天趁著季建元不在，又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她也不想姜陶夭再為自己冒險了。

  「這沒什麼，她那邊我來對付就好，你只管安心等待就是。」季建元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心中已然有了對策。

  「那好吧，多謝王爺。」素素再次道謝，有這句話心裡安穩不少，簡單說了幾句季建元才離開。

  剛剛口哨聲已經吹響，鴿子早就飛了過來，一直徘徊在窗外，好在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並未被季建元察覺，素素走到門口確認季建元離開，這才將鴿子放進了屋。

  摸著鴿子的腦袋，感嘆著：「你啊，還好機靈點，不然被發現的話，我和你都沒有好果子吃。」

  不知道季建元心裡到底有沒有察覺，現在他跟以前可不一樣，多了許多的警惕之心，對她也是如此，或許因為地牢的事情有些懷疑，只不過並未表明，素素明白自己不能輕舉妄動，無奈之下只好把寫好的信給燒掉，另外把鴿子收了起來，只希望姜陶夭和季辰堯在利州能夠相安無事，自己給不了什麼幫助了。

  側妃的事情決定下來以後，季建元立馬吩咐的府里的下人開始準備，事情也就傳到了姜瑟瑟的耳里。

  貼身丫鬟前去廚房打水，無意間聽到廚娘們議論。「這幾日可要注意些，食材儘量用的新鮮點兒，保不准哪天王爺就要定下宴會的日子。」

  「宴會，什麼宴會呀？」丫鬟不解的問道，她可從未聽誰提起過。

  「你還不知道呀，王爺已經打算封素素姑娘為側妃，肯定要有宴會要舉辦的。」廚娘坦然告知。

  一聽這話丫鬟的神色立馬變了，也顧不得給姜瑟瑟準備茶水趕忙離開，廚娘見她匆匆離去，察覺到自己多說了幾句，早知道不該說這麼多，反而惹來麻煩，同伴看出她的心思，反而安撫：「沒事的，以後這王府恐怕就變了天，王妃說話還不知道算不算數。」

  「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身為王妃。」廚娘示意其噤聲，被旁人聽到有心議論幾句可就糟了。

  丫鬟一路小跑到了姜瑟瑟的房間，「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能有什麼事，你一驚一乍的。」姜瑟瑟對他的舉動不滿，到底是她的丫鬟，在外面可就代表自己，端莊穩重些才最好。

  「我今天去廚房，聽到那邊的廚娘再說王爺打算要封素素為側妃，這可是件大事兒，我就著急忙慌的過來告訴王妃。」丫鬟應著話，一心向著姜瑟瑟，為她的地位所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