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婚禮（2）

  「風白羽一人死了，怎麼足以恕罪？」夜靈的聲音一轉，道，「小珞你是不知道吧，現在神界，已經沒有無極星宮了。」

  凌珞微愕，道：「什麼？」

  夜靈美眸微眯，道：「主神對於風白羽這種一意孤行的行為，似乎非常的震怒。那幾日，主神關閉了詭界通往神界的大門，不允許風白羽回來，任由他死在詭界。緊接著，主神在一夕之間，屠滅了無極星宮。」

  凌珞非常的震驚。

  聽了夜靈的話，她的腦子裡「嗡嗡嗡」的一片。

  「原來真的不是他做的……」

  她想起幾日前，在誅星門祭神台上，無始用一種很無奈很憂傷的語氣，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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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在的，那個時候凌珞真以為無始在裝。

  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主神閉了風白羽的退路，任由他客死他鄉，又屠戮了他滿門，而這些，那一日，無始都沒有跟自己解釋過。

  「小珞你不會以為夙凌的骨是主神剔的吧？」

  夜靈一臉驚訝之色，壓低了聲音，詫異道：」那個人縱然千不該萬不該，可他有多喜歡你，你心裡應該是清楚的。他不會那般殘忍的對待你的孩子的。」

  凌珞的腦子已經混混沌沌的了，喃喃道：「是嘛……」

  「當然是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從主神處理蚩尤的態度，你就應該清楚了。」夜靈一聲輕嘆，湊到了凌珞的耳邊，用僅僅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低語了一句，」其實，在主神在曼沙的腹中注入靈力的時候，曼沙和黑暗君主就已經有夫妻之實了。所以說，就算是主神一再強調蚩尤是他的孩子，我倒是更願意相信蚩尤是曼沙和煜的孩子。」

  凌珞驀然睜大了眼睛。

  她徹底呆楞住了，薄唇微張，幾乎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主神那個人啊，看似非常狠毒，實際也算得上是一個可憐人，他永遠活在夢裡，固執地堅守著很可能並不存在的現實。」

  夜靈又是一聲輕嘆，她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了拍凌珞的肩膀，道，「而最近，我聽無塵說，主神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傷越來越重，也是他自己蓄意為之。」

  凌珞長睫微顫，神色黯然。

  心口處，有某個堅硬的地方，開始逐漸軟化。

  「他只要不間斷地傷害自己的身體，宇宙的法則就會逐漸的減弱崩壞。」

  夜靈伸出一隻手來，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輕輕地撫了撫，道，「神界的人，原本是不能有孩子的。只能通過生命之木，去祈願，然後摘下果子。」

  經過夜靈這麼一提醒，凌珞才想起來這個禁制。

  「可你是怎麼懷孕的呢？」凌珞問出心中的疑問，道，「神界已經沒有生命之木了，你和帝無塵的孩子，應該是通過結合出現的吧。」

  夜靈點了點頭，道：「因為主神的重傷，神界的人不能婚生懷孕這個規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被打破了，等我意識過來的是，已經有了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