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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可是你家大人明媒正娶的

2024-05-29 16:46:59 作者: 胖胖小冬瓜

  我氣鼓鼓道:「你還是安靜地做只鳥吧,說話能氣死人。」

  小黑立馬賠笑道:「我開玩笑的,你怎麼就生氣了呢?」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下逐客令:「我還要留在春城多玩幾日,有事無事別來找我。」

  我一路悶頭走回馬車裡,剛掀開車簾就對上了夙沙那對怒火難擋的眼眸。

  我好聲好氣地同他解釋道:「你醒了,我方才肚子不舒服,就到外面方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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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沙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質問我:「你在外面遇見了誰?」

  我如實相告:「小黑,是我以前上山採藥救治的一隻黑烏鴉,剛不久修成人形,特地來告知我一聲。」

  夙沙猜測:「修成了男身?」

  我心虛地點了點頭。

  夙沙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嘛,他修成人形還特地告知你一聲。」

  我扶額,我就知道。

  我趕忙往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明確地告訴了他我有夫君,有事無事都別來找我,想來他日後應該不會再來叨擾我了。」

  夙沙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我長舒一口氣,這茬兒總算過去了。

  他掀開帘子朝外觀望了須臾,說道:「我們去看日出吧。」

  我愣了瞬間,發問:「去何處看日出啊?」

  夙沙故作神秘:「你去了就知道。」

  我也再不多問,安靜下來後腦海里浮現出昨日同阿嵐締結的情形,不由自主地低頭看向掌心的兩道刀痕。

  我向夙沙道出心中的困惑:「夙沙,我能與越禾、阿嵐締結契約,當真只是因為我至陰至邪的體質嗎?」

  夙沙神情嚴肅地告訴我:「阿呆,你生來不是不詳,更不是生不逢時,你要知道無論你生在何時何地,你註定是經歷今日這些,你有你畢生追求的使命,並非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他的這番話讓我晦澀難懂,追問:「可我並不知曉我畢生追求的使命是什麼?」

  夙沙躊躇良久,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你正在這條路上。」

  我豁然貫通,驚呼起來:「難道是修仙路?」

  夙沙笑而不語,但我明白這是心照不宣的意思。

  馬車駛往一片汪洋大海,餘暉映照在海面是波光粼粼,美艷動人。

  我忍不住驚嘆眼前這番盛景,遠天的歸鳥盤旋海面,碩長的翅膀擦過晚霞,秋水共長天一色。

  我伸展雙臂自得其樂地迎接海風的洗禮,開口說:「看來日出是看不成了,能目睹如此心曠神怡的日落倒也不枉此行。」

  夙沙回道:「既然我許諾過看日出,我就一定會讓你看到日出。」

  我張望四周,荒蕪人煙。

  我脫口而出:「難不成我們在岸邊風餐露宿一夜?」

  夙沙手指輕輕刮過我的鼻樑,滿是寵溺地語氣:「我家娘子就是聰明絕頂。」

  我難以置信,再三確認:「你當真要風餐露宿?」

  他反倒豁達地說道:「有何不妥?天為被,地為床,觸目可及皆是星辰大海。良辰美景,佳人相伴,一生足矣。」

  我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那你自己天為被,地為床,我自己睡馬車裡。」

  夙沙手臂一伸,身旁的我被攬入他懷中,淺笑道:「跟你鬧著玩的,我豈能讓我娘子陪我風餐露宿。」

  他凝望眼前這片風平浪靜的大海,繼續說,「這片海叫雲吞海,是我破殼而出的地方,我們相伴數千年。你可否隨我下去走走?」

  我抬起頭望向他:「可是我不會水。」

  夙沙倏然低頭吻住了我,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嘴裡湧入胸腔。

  他離開我的唇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說道:「這樣你就能像岸上般自由呼吸了。」

  我面紅耳赤地將頭埋進他的懷裡,一語道破真相:「你肯定還有其他法子,非要用這種法子占我便宜。」

  看著我的嬌羞模樣夙沙竊喜,他扭頭命令流云:「流雲,今夜你就留宿馬車。」

  話音剛落,夙沙抱緊我騰空飛起,躍入海里。

  海水灌溉我的全身,卻不覺冰冷刺骨,甚至張嘴呼吸只是吐露泡泡,並無海水灌入我的嘴裡。

  一群五彩斑斕的小魚從我眼前游過,緊接著一條雪白的海豚從深底游來,停留在我們身邊,歡快地圍繞我們轉圈。

  一路往下游,大約半刻的時辰,我隱隱約約看見不遠的底下矗立著一座宏偉宮殿。

  好似我們穿過一道結界,海水豁然消失。

  那隻海豚也在穿過結界的剎那變成了一位俊俏少年。

  下一瞬,海豚整個人掛在夙沙身上,興高采烈道:「夙沙大人,您總算回來看我們了。」

  他緊得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任憑夙沙怎麼拉扯都甩不開。

  看著夙沙那副生無可戀的神情,我不留情面地笑出了聲來。

  我放肆的笑聲吸引二人的目光,夙沙一記冷眼射來,我嚇得立馬止住大笑,當作什麼也未曾發生。

  海豚鄙夷的目光打量著我,滿臉嫌棄道:「夙沙大人,這位醜人是誰?」

  聞言,我氣不打一出來,墊腳將頭倚靠在夙沙肩頭,佯裝出小鳥依人的模樣,耀武揚威回道:「你才是醜人,我可是你家夙沙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妻子,你懂嗎?」

  他即刻從夙沙身上跳下來,一把將我薅開,叉腰嘲諷我:「夙沙大人怎麼可能娶你這等凡人為妻,除非他腦門被驢踢了。」

  夙沙悄然擰起海豚的耳朵,警告他:「你再說一遍,誰腦門被驢踢了?」

  海豚痛苦地求饒:「我,我被驢踢了。」

  夙沙鬆開手,海豚的耳朵已然紅了一片,我嘖嘖感慨:「你腦門的確被驢踢了。」

  海豚對我滿滿不悅,邊揉捏耳朵邊瞪著我,恨不得把我咬碎吞下。

  夙沙向我介紹他:「他叫白啟,是雲吞海里唯一的白豚,跟著我少說有千年。」

  白啟高傲地昂起頭說:「我不想認識她。」

  夙沙對他的抗拒視若無睹,言簡意賅地介紹我:「祝千齡,她是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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