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有興趣同夫君遊玩幾日?
2024-05-29 16:46:43
作者: 胖胖小冬瓜
我豁然睜眼,看見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我大驚失色、瞌睡全無。
我連忙用手肘隔開夙沙,吞吞吐吐地說:「你…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他手指在我的臉頰輕輕划過,說:「昨夜巫雲楚雨時阿呆好生享受,怎麼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夙沙一臉委屈巴巴地看著我,使我有種罪惡滔天的感覺。
我慌亂之中垂眸看見被褥里赤身,羞恥得將整床被褥裹到自己的身上,卻發現被褥外同樣赤身的夙沙。
他嘴角噙著邪魅的笑意,挑逗我:「阿呆若想看為夫說一聲便是,何必親自動手呢。」
我面紅耳赤地將自己塞進了被褥里,命令他:「你快點把衣裳穿好。」
夙沙笑意漸濃:「數月不見,阿呆不再多看看為夫?」
回想起他赤身模樣,我臉更滾燙了:「不想,你快點穿上衣裳出去。」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隨即腳步聲漸遠和開關門聲。
我悄悄露出腦袋,打望一番確定房裡無人後,才重重地慫了口氣,並將被褥放下。
這條蛇一醒來就想著男女情愛,輕浮放蕩至極。
早膳中,夙沙左手撐在下顎,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語出驚人道:「阿呆如此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的,想必是昨夜對為夫甚感滿意。」
我剛入嘴的粥沒忍住,一下子噴薄而出,夙沙眼疾手快地鋪開手中的白羽扇擋下了。
我漲紅了臉:「虎狼之詞。」
「阿呆昨夜求著……」夙沙欲要往下繼續說,我驚呼大事不妙,趕緊扔下手中的筷子,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我狠狠道:「你莫要再亂說。」
夙沙的手臂順勢環過我腰間,輕輕一使勁就使我落座在他的腿上,溫柔細語道:「阿呆深受體會,為夫怎會亂說。」
聽得我是心猿意馬,吞吐道:「我…我要吃飯。」
夙沙夾起一口菜,送到我嘴邊:「為夫餵你。」
我抗拒:「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自己會吃。」
話一出,他便鬆開了我。
一旁的流雲抿嘴偷笑,主子二人的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往嘴裡送著飯菜,神情彆扭地對夙沙說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夙沙眉尾一挑。
我攥緊手中的竹筷,說:「謝謝你救了煦立哥,還有我。」
夙沙不緊不慢地回道:「救你這位煦立哥可是事先談好條件的,你別想賴帳。」
我趕緊澄清:「我堂堂正正,一諾千金,自然不會賴帳。」
夙沙輕呷一口茶,語氣溫和卻不失威懾:「你何時背著為夫打通了靈脈?」
我緊張得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視他:「機緣巧合之下就通了。」
夙沙步步緊逼:「機緣巧合?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哪來的機緣,哪來的巧合?」
面對他的強勢追問,我額頭緊張得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誰讓師父警告過我若是被旁人知曉他的存在,將不再教授我任何法術了。
我腦海飛速運轉,倏然靈機一動:「越禾,就是那隻狼妖替我打通的靈脈。」
夙沙全臉寫滿了不相信,甚至有些鄙夷嘲笑:「越禾?她不過千年修為,能幫你打通靈脈?」
此話一聽,我立馬替越禾打抱不平,理直氣壯地反駁他:「你莫要小瞧她,她雖說修為不高,但她旁門左道,不對,足智多謀,博覽群書,懂得的奇門遁甲術比你多,怎麼就不可以幫我打通靈脈了?」
夙沙頷首認同:「她確實會些旁門左道。」
我張口結舌,這蛇妖怎麼如此避重就輕。
夙沙悠悠說道:「你夫君是蛟龍,不是蛇妖。」
我頓時拉黑了臉,他又在偷聽我在想些什麼。
我填飽肚子後,單刀直入地問:「你究竟在魔界發生了什麼,怎會受如此重的傷?」
夙沙眼眸垂落:「你想知道?」
我重重地頷首。
他伸手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樑,小兒無賴地說:「就不告訴你。」
隨即他起身離開。
我氣鼓鼓地追上他:「你耍賴皮。」
正當我們嬉笑打鬧時,一隻黑蝴蝶飛落在夙沙的手背上,他們好似一陣密語交談後,黑蝴蝶展翼飛走,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我猜測問道:「這隻蝴蝶你養的?」
「阿呆今日不呆了。」夙沙寵溺地揉摸我發頂,我不悅地左右躲閃。
他自顧自的解釋道,「我養的可不止這一隻,它們是我安插在五界的細探,替我收集各界緊密消息。」
我脫口而出地感慨:「你這番行為就極了話本里寫的反派,尤其是那種準備謀朝篡位的大反派,往往下場最為悽慘。」
夙沙順著我的話調侃我:「那你便是大反派的娘子,下場定然也是很悽慘。」
我立馬閉口不言,我實在說不過他這張伶牙俐齒,不對,是咄咄逼人的嘴,那便只好自我禁言。
夙沙將臉湊到我的面前,笑意盈盈:「阿呆可有去過春城?」
我熟視無睹,擺弄身旁的花骨朵。
他未得我回應,繼續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春城可是人間的一方世外桃源,冬無酷暑,夏無嚴寒,沿途風光旖旎,是佳肴美酒的膏腴之地,阿呆可有興趣同夫君遊玩幾日?」
我立刻回應:「有。」
夙沙滿意地笑道:「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即刻出發吧。」
我斟酌再三,提議道:「不行,我許久未曾回家見過我姥姥了,我想出遠門前再她一面。」
夙沙沒有反對我的意願:「我隨你一同回去。」
霎那間,我竟有些深受感動。
晌午的村子如往常一般寂靜,白雪飄蕩,我裹緊身上的披風時,手掌被一雙微涼的大手包裹,然後揣進他暖和的衣裳底下。
我錯愕地抬起頭看向夙沙,他垂眸對我淺笑,隨即變出一把撐開的油紙傘,為我擋去白雪的侵擾。
我們二人頂著刺骨寒風往家裡走去。
門柵敞開,灶房炊煙繚繞,姥姥似乎早已預料到我們會來,早早地在門前準備了熱水暖手。
我歡愉地呼喚著姥姥:「姥姥,我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