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謀反

2024-05-29 16:27:59 作者: 本少爺可不吃這套

  沈安安背後血淋淋一片,痛得她喘不過氣來。

  郁離滿意的將她攬入懷裡,細細嗅聞她髮絲間的溫度。

  「安安,你不知道我想了你十幾年,想你想到發瘋,你身上的氣息,還有這具身體……」

  「我就不信,那個狐狸精會要一個失身的女子,到時候安安就擦亮眼睛,看他如何厭棄你,拋棄你,到時候你失魂落魄的回來,本王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讓你成為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

  

  郁離一句句咒語般的呢喃擊潰了她所有防線。

  失身?他想要幹什麼?!

  感受到身上那雙遊走的大手,她慌了。

  「你給我滾!誰准你碰我!」

  沈安安發了瘋似的拼命掙扎,卻在鎖鏈的禁錮下無濟於事。

  手腕腳腕被爭得血淋淋一片,她卻毫無感覺般繼續掙扎。

  郁離從幻想中回過神,見她如此牴觸,不由一怒,發了狠,擰住她的下巴,吻上那溫熱的唇。

  「嘶——」

  被對面嬌俏少女狠狠咬傷了唇,他吃痛的離了身,冷笑,撫上暴露的肌膚。

  「你給我住手!」

  沈安安真的慌了,他不會現在就要……

  「殿下!我們的士兵被包圍了?」

  郁離僵住身子:「你說什麼?」

  他那十萬精英分散京城各地,竟都被包圍了?

  對方哪來的那麼大本事,明明兵符和軍事布防圖都在他手裡……

  他額間一絲汗滴下,面色不顯,迅速下床,匆匆吩咐了一句:「好生看守這裡,一隻蒼蠅都別放進來!」

  「是。」

  驀地,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記得讓她吃飯,已經過了半天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

  沈安安喘著氣,臉上的水不知是汗是血。

  身上黏糊糊,傷痕累累,但是與前世相比,倒也不算太疼,只是皮肉之傷罷了。

  至於背上的那塊文身……她非得找個時間除了不可!

  沈安安了無生氣的癱倒在地上,吐出一口濁氣,還好他被叫走了……

  她垂眸,掩住眼底的失落,為什麼這麼久了魏庭月還是找不到她,難不成這個地方根本不在京城?

  不能再等了,她得想辦法自救!

  侍女上前畢恭畢敬道:「夫人,用點午膳罷,這都是小廚房精心製作的。」

  「別叫我夫人!」

  沈安安嫌惡的推開上前來的侍女,她可都不想和那個瘋狂的男人纏上這麼親近的關係。

  等等,小廚房?

  這么小的房間竟還有小廚房?

  算上她出來的時間,說明這裡應該離京城不遠,而且很可能就在三皇子府里。

  按照郁離對她的重視程度,恐怕外頭也有重兵把守,單靠她一個人,還戴著鎖鏈,想出去除非長了翅膀。

  這冰寒玄鐵所制的鎖鏈單靠蠻力沖不開,必須得有鑰匙。

  這麼重要的東西,按照郁離那樣謹慎的性子,很可能會隨身攜帶。

  她暗自咬咬牙,只能賭一把了。

  「夫……小姐,吃一點吧,別為難我們做下人的。」

  侍女不死心問道。

  主子如此關心這個女子,若是餓死了必定要怪罪她們。

  沈安安冷冷瞥了一眼,剛想出口拒絕,突然想到了什麼般,收回拒絕的話,面色淡淡。

  「好,你拿過來吧。」

  捏起白玉勺,在灑滿各種香料中默默攪合了一會,眼神思索著。

  見侍女在一旁盯著,她皺了皺眉。

  「你出去,我不喜歡在用膳的時候被人盯著看。」

  「……是。」

  能吃進去總是好的。

  侍女默默離開。

  富麗堂皇的高牆,困住這重兵把守的京城,同時也不失為一種保護。

  十萬軍隊外圍又包裹著幾千精英,身上佩戴了只有皇家和醉臥沙場的將士才認得出來的赤血軍標誌。

  饒是只有幾千人,但個個都是精英,單是面上顯露的肅殺之氣就能將平民百姓嚇個半死。

  郁離在重重保護之下進了皇宮。

  而在龍椅之上的依舊是他那親愛的父親,身旁還站著一位熟悉的面容,正是那個狐狸精。

  「魏庭月,你怎麼在這裡?」

  郁離咬牙切齒。

  就是這個男人,自從回了京城,就一步步摧毀他的攻防,拔除了一顆顆棋子,甚至與皇上走的甚近,如今還要搶走他的安安。

  若不是手上明晃晃的資料,他還真以為這人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魏庭月一身月白色的外袍,精緻暗紋繡在內里,玄貴之氣油然而生,竟是比他這個真皇子看起來都要尊貴幾分。

  他啟唇,面色淡淡:「三皇子兵變謀反,臣作為肱骨之士,自然要來。」

  皇上憤憤一拍龍椅:「你這個逆子還有膽子來這裡?!」

  郁離冷笑:「父皇,兵符在此,您老治理國家多年,已然勞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如早日退位的好。」

  手裡赫然抓著兵符,竟是太子手裡一直保管的,不知何時到了他手裡。

  皇上吃驚:「逆子!枉費朕栽培你這麼久,竟是做了白用功!這皇位就算是給邪兒也不會落在你手裡!」

  「父皇,你知道兒臣對皇位沒興趣的。」

  紫衣少年款款而來,對著皇上笑了笑,一雙桃花眼眨了眨,雌雄莫辨的臉上噙著一絲笑意。

  魏庭月看了他一眼:「郁傾邪,你怎麼來了?」

  郁傾邪用白玉摺扇掩住表情,抬眸,修長的睫毛如同蝴蝶撲扇。

  「今日會有好戲發生,我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

  「三弟,今日天氣不錯。」

  驀地,又湊近郁離,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郁離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這個哥哥從小到大就沒在他面前出現過幾次,今日竟會在這裡出現。

  看他與那魏庭月如此親近的模樣,怕是早就合夥蓄謀已久了,還說對皇位沒興趣?呵,怕不是都是偽裝罷了。

  但是量他們有多大能耐,兵符在手,除了京城的十萬人馬,還有城外的幾百萬大軍蓄勢待發,他們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難逃今日!

  窩在一起,倒也免了他一個一個去找的麻煩!

  郁離心中冷笑,早已經胸有成竹。

  魏庭月一身素袍飄然而立,輕微錯過郁傾邪的親密。

  「若是三皇子還惦記著手裡的幾十萬精兵,還是勸三皇子就此繳械投降,還能留一命。」

  他語氣淡淡,風平浪靜,從白皙修長的指尖推出一塊紅色令牌。

  郁離瞳孔肉眼可見的一縮,手心不由攥緊。

  那是赤血令……?

  「赤血軍怎麼會在你一個小小官員之子手上,這一定是假的!」

  但眼底暗藏的驚恐卻暴露了他心底的慌張。

  赤血軍的嗜血恐怖,他自然有聽說,但那支恐怖的軍隊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五年了麼?

  他一直以為那支軍隊早已經被父皇給取締了,沒想到……

  眼底閃過一絲狠決,目光直勾勾盯著那塊令牌。

  興許只是假的呢,是人家隨便拿出來的一塊嚇唬他的東西……

  心中還暗藏著些許僥倖。

  直到魏庭月下了龍椅那塊台階,溫潤的面容不變,素手帶上那塊人盡皆知的銀色面具,上面的浮雕精緻,滲人,一身肅殺之意撲面而來。

  這是上戰場十幾年廝殺才有的威壓……

  郁離面色一慌,真的是他?!

  那個嗜血戰神,竟真的時隔五年,再度出世了?!!

  「主子,我們的軍隊被……被赤血軍包圍了……」

  語氣帶著顯眼的顫抖。

  這是每個人對赤血軍的尊敬,和由心底湧來的恐懼。

  郁離一雙瞳孔猛地一縮。

  見周圍逐漸湧現出一支支不屬於他的軍隊,恐懼之意襲來。

  驀地冷笑。

  「這麼輕易就想翻盤?不可能!赤血軍又如何?五年沒上戰場,還能有多少能耐?!」

  語氣陰森,運轉內力,倏地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留下一眾兵符帶來的軍隊。

  一場大戰,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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