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深不可測的國師
2024-05-29 16:18:29
作者: 結蘿軟軟
夜醉心心中微動,面上還是十分淡定,就好像沒聽過這個名字一樣:「林晴?倒是沒聽說過。」
轉而又看向連英,故作疑惑:「連英,你可聽說過?」
連英身形一頓,有些猶豫的說道:「奴婢只知宮中有一位晴妃,林晴倒是不曉得。」
公孫常的神色微動,雙手有些顫抖:「那晴妃可是已故大將軍之女?」
連英點頭應了一聲,微微低著頭,餘光瞟了一眼公孫常。
然而公孫常只是苦笑一聲,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後便沒再說下去。
月少茗在一旁默不作聲,他是知曉林晴就是晴妃的,但既然夜醉心都如此說了,他定然不會多多嘴。
說罷,三人往外走去,連英的身體還是有些發抖。
「你瞧著公孫大人對大將軍的態度如何?」夜醉心握住了連英的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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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直接說明她們的來意也是怕公孫常與大將軍之間有什麼過節。
畢竟那信上並沒有說公孫常是敵是友。
故有了剛才試探一說,若是公孫常是大將軍的仇人,她們不但得不到什麼消息,暴露身份反而自身難保。
連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向夜醉心:「連英不知,但覺得不會有惡意。」
夜醉心點頭,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公孫常並非是陰險之人,等此事過去,還是直接說明了來意為好。
月少茗照例送夜醉心到房間門口,正準備離去,公孫芷蘭臉上帶著隱隱的怒氣走了過來。
「月哥哥,你為何要帶夜公子去那花游樓?」公孫芷蘭皺著眉頭,隱隱還能聞到兩人身上的胭脂的味道。
月少茗一愣,打開摺扇輕輕搖了搖:「芷蘭姑娘瞧著在下是這樣的人嗎?」
轉而看向夜醉心,給了她一個眼神。
夜醉心立刻瞭然,月少茗是想讓她趁機斷了公孫芷蘭的念想。
於是她便上前一步,笑道:「芷蘭姑娘莫要誤會,是我要去的。」
芷蘭扭過頭,眸中含著驚怒之色:「夜公子為何要去那煙花之地?」
夜醉心裝作一番風流的樣子,語氣也帶了些放蕩不羈:「都說黎國的絕色女子多,這花游樓中的更是多,在下自然想是去見識一番。」
公孫芷蘭愣住了,一時有些站不穩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夜醉心:「我原以為夜公子是個潔身自好之人,終是芷蘭看錯人了。」
說罷,公孫芷蘭水眸含淚,撞了夜醉心一下跑了出去。
「嘶...」夜醉心倒吸一口涼氣,揉了揉肩膀,這丫頭的力氣還蠻大。
月少茗嘴角勾起了一抹揶揄的笑容:「夜公子居然如此絕情。」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做對公孫芷蘭是最好的,畢竟夜醉心是女兒身,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她在一處。
但瞧見夜醉心裝作男子十分絕情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打趣幾句。
夜醉心挑眉,立刻回了嘴:「也不比月公子家中有家室,還與我這風流之人廝混在一起。」
月少茗一時語塞,他向來是說不過夜醉心的。
夜醉心輕哼一聲十分神氣的樣子,轉身進了房間。
月少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時出了神,兩人的關係不知從何時的變得親近了許多。
從前的他向來以禮待人,對夜醉心亦是如此,如今卻會主動出言打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這種感覺讓他突然有些發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還要找到那個人......
自有人揭了皇榜,黎國的百姓瞬間燃起了希望,每日都眼巴巴的等著皇宮之中送出藥湯救命。
然而三天過去,百姓的身體在第一天原本有了起色,誰知第二天開始再次發作,直到第三天,病情愈加嚴重。
一時之間,百姓叫苦連連,聽說皇宮的也手忙腳亂。
「哼!果然是上不得台面女人!」公孫常冷哼一聲,十分的煩躁。
這幾日有不少的百姓跪在他的府門前,請求他能施以援手。
他看的心裡苦,作為一個老臣,如今百姓受苦他卻只能看不能幫,實在是愧對先帝駕崩前對他的囑託。
「公孫大人勿慌,夜公子已經去皇宮了。」旁邊一名侍衛上前寬慰道。
方才宮中的線人把此次治療所用的藥方送了過來,夜醉心瞧了一眼,便立刻往皇宮走去。
公孫常嘆了口氣,眸中有了一抹希冀:「黎國的生死存亡可能真的要靠夜酒一人了。」
侍衛也是點頭,想到夜醉心看到藥方一瞬之間的怒氣,那威嚴當真不是常人可以比擬。
夜醉心看到藥方之後,心中瞬間燒起了怒火。
這的的確確是她用的藥材,只不過裡面還加了一位靈火草,這可是用藥的大忌!
加入靈火草之後的藥方不僅不能治好百姓,反而會使得病情更加的嚴重。
靈火草本是一味去火的藥材,但放進這個藥方之中就會使屬性相剋,用藥的人難道沒有常識嗎?
「來者何人,皇宮不可擅闖!」夜醉心走到皇宮門口,守衛長槍一擋,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能治療時疫,如果想讓更多的人活命,讓我進去。」
夜醉心的眼神直逼守衛,一名醫者獨有的專業威嚴立刻顯現了出來。
侍衛有些發愣,發現夜醉心的周身氣度不凡,這才慌慌張張的往裡面跑去通報。
半晌得到了裡面的應允,夜醉心終於是進了這西夏的皇宮。
一時之間,心裡有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想來是來自與這個身體的原主,並非是她本身。
這黎國的皇宮與西夏的相比,多了幾分靈巧,但是少了幾分威嚴。
來來往往的下人臉上都戴著白色的面巾,燃燒的艾草氣味,和白醋氣息撲面而來,使得她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皇宮之中的疫情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
快到主殿的時候,一名太監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堆起了滿臉的笑容:「敢問大人如何稱呼。」
夜醉心淡淡道:「夜酒。」
太監瞭然一笑,哈著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皇上和國師已經在御書房等候。」
夜醉心斂了眸子,往前走去,心中提高了警惕。
這國師居然已經能自由出入御書房,也不知如今這黎國的大半政權是否還在皇家人的手中。
她倒要看看那國師究竟是何許人也。
很快夜醉心便被引到了御書房門口,照例有侍衛檢查了一番她沒有攜帶兵器才進了門。
御書房的焚燒艾草氣味尤為的重,使得她被嗆了幾聲,一抬眸,高位之上坐著黎國的一國之君。
見到黎國的皇帝夜醉心才發現皇甫烈是如此的優秀,至少那周身的威嚴之氣,黎國的皇帝是比不了。
皇帝的身旁,站著一位帶著黑色半臉面具的男子,想來就是那國師。
他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周身的氣度卓爾不凡。
此刻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夜醉心,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原來是她…
他的整體之感並不像是國師,反而像一個放蕩不羈而又深不可測的上位者一般。
夜醉心斂了眸子,目光看著皇帝,餘光卻不停的打量這國師,為何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就是自稱能治療此次時疫的人?」皇上發了話,眸中帶有探究的意味。
「草民夜酒,參見皇上。」夜醉心拱了拱手,並沒有行下跪之禮。
皇上也沒有發怒,反倒是一旁的國師勾起了一抹笑容:「能與公孫大人往來的,怎能自稱草民?」
夜醉心作揖的手一頓,看來這個國師比她想像中的要難對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