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又是蕭公
2024-05-29 16:13:35
作者: 一扁擔
孟長佩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再度響起,作為主子的貼身好狗的景賢頓時舉起了刀,「那就再剁一根吧!」
說罷,便又到了他的近前,「不要!」他直往後躲,剛剛的疼痛感還沒有消除,他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了。
孟長佩道:「那你也可以學學他賣主求榮嘛!我聽說你很喜歡給染坊的那些女人送她們最心愛的人的手指、耳朵什麼的,你說我把這根手指送個你兒子當玩具好不好?」
「不,不要!」福縣令大喊。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喊吧,大聲地喊吧,就像那些女人們呼叫的時候那樣的喊,喊到自己的喉嚨沙啞,再不能正常地說出話!」
孟長佩的神色忽然一變,雙目赤紅,他是瘋,可他不是畜生。「老子忽然不想知道真相了,景賢,拿去練手吧!你的射箭技術是真的很爛!」
不需多說,景賢已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退出了牢房,拿出背箭上弓,瞄準了福縣令。
福縣令的腿一下子就軟了,癱坐在地上,大聲呼喊著:「不要!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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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長佩最冷冷地看著他,不為所動。
「嗖」地一聲,一箭被射了出去,他連忙躲閃,這一箭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頭髮頓時散開,猶如一個瘋子。
景賢手上動作卻未停,再次搭弓,這一次要好一點,射到了手臂,福縣令頓時一陣哀嚎。
隔壁牢房的師爺已經嚇得暈厥了過去,而這場射殺還並沒有結束。
等太叔江去外面安排了一圈回來,只聽牢里慘叫聲不絕於耳,已成沙啞之態,進了牢房更是血腥味伴著尿騷味撲鼻而來。
牢房裡一個肥胖的身軀仿佛是一隻成了精的刺蝟,身上插著好幾隻箭,景賢扶著弓立在一旁,揣著氣,孟長佩卻始終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瘋批二皇子果然不是白叫的,太叔江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還沒審出來?」這個肥豬有這麼硬氣嗎?
「不!」二皇子卻簡短地說了一句。
太叔江疑惑,可他卻不再多言,對著景賢道:「下次,你若不能一箭斃命,我就斃了你!」
接著他便走了出去,景賢無奈,他是真不能一箭斃命嗎?還不是為了滿足他主子那種折磨人的心態。
可主子已經發話了,他便舉起了最後一支箭。
福縣令也沒了力氣再掙扎,卻是不甘心,「蕭……蕭公……」
而景賢的箭已經射出,太叔江大刀一揮,將那隻箭斬落。
福縣令撿回了一條命,卻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太叔江無奈,只好將這人的命先保住,這時他才發現除了箭傷,還斷了一個手指。便氣道:「你家主子是真瘋了。」
景賢更是無奈,「他喜怒無常是常有的事,我不射這一箭就是我死!」
太叔江這才意識到景賢做的這些並不是逼供手段,而是那位小爺忽然沒了興致,難道他也不想知道真相了嗎?
「那接下來,就由我審了!」
景賢聳聳肩,走了出去,不過他還是將福縣令昏迷前最後一句話告訴了孟長佩。
蕭公,在權力圈裡能被稱為蕭公的只有一個人,蕭尚書,蕭錦元。
太叔江也將此事給蘇墨白髮了過去。
蘇墨白不由一驚,卻又很多事都能解釋清楚了,蕭家秘養驅獸人,真的是為了攔截天機閣的消息嗎?怕是這只是其一,其二便和他們私自養兵一樣。
「看來嫂子這是又立功了呀!」
休養了幾日,許子京得到了明顯的好轉,只是被生生剜掉的那塊肉沒那麼快長出來,這筆帳他還沒有和蕭逸雲算呢!
「我要傳消息回去給父親,不過,哥,你覺得這件事是蕭家自己的行為,還是太子授意。」
「若是孟長淵,他也不必那么小心謹慎了,而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
「那豈不是說蕭家也想造反?」許子京驚異。
「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江哥並沒有問出太有價值的問題,那福澤縣縣令也是飛鴿傳書的,至於這書信到底會傳到哪去他也不知道,他也並不知這個蕭公是誰。」
許子京撇嘴,「你信?」
蘇墨白搖頭失笑,「他已經被孟長佩給射成了刺蝟,更是嚇破了膽,你覺得他會說謊嗎?而且那個師爺也招供了,兩人的證詞是一樣的。」
「連上線是誰都不知道,他就敢幹這事?」
「因為,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好處。」
那滿城的女人們的遭遇,太叔江雖然只是一筆帶過,但也足夠想像的了。
也多虧了江哥跟著去了,不然安荷那樣漂亮的女子還真是羊入虎口啊!
這幾日,葉安荷一直睡得不安穩,哪怕那頭肥豬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卻依舊彌補不了他犯下的滔天罪行。
她卻一點都沒覺得孟二貨做得有多過分,只是在他身上插了幾箭,還真是太便宜他了,如果是她,她一定在他身上片下幾塊肉。
「弟妹,墨白來信了。」太叔江在門外扯著嗓門喊道。
葉安荷立時一個骨碌爬了起來,去開了門。
「信呢?」
太叔江含笑,將一張小紙條遞了過來。
見信安好,惡人必然會懲報,想你。
信件很短,葉安荷卻如同吃了蜜糖一樣。
她真恨不能有一個手機,可以時常和他聯繫。
「我可以給他回信嗎?」
太叔江點頭,「有何不可?」
其實以前,葉安荷與蘇墨白是經常用信鴿聯繫的,卻因驅獸人一事,懷疑他們的真正用途,從而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後來,便沒有再信鴿往來了。
這是又恢復了通訊,葉安荷如同一個孩童一般,蹦蹦跳跳地去了。
太叔江搖了搖頭,不禁莞爾,說到底這小弟妹還是一個小孩子心性,也真難為她了,小小年紀挑起這重擔不說,還要經歷這些可怕的事。
也唯有蘇墨白能夠安慰她了,不然還不知要鬱鬱寡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