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你們什麼關係
2024-04-30 13:04:57
作者: 嚴綰綰
趙鴛鴛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盯著華之桑:「你把小紅怎麼樣了?」
「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婢女下手,」他輕笑一聲,「你和楚美人什麼關係。」
「我是朋友他是貴人,我們都是伺候教主的……啊!!!!」趙鴛鴛感到一陣劇痛。
華之桑搖搖頭:「看來你沒說實話。」
趙鴛鴛只好說道:「亦師亦友。」疼痛消失了。
「和顧葉楠呢?」
她脫口而出:「我要推翻他的統治。」
「哈哈哈!」華之桑直接笑了出來,「太有趣了,你是不是還想把楚美人救出來?」
「是的。」趙鴛鴛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華之桑笑得直咳嗽。
師明淨永遠是溫柔如水,善解人意的謙謙君子。
他華之桑陰謀陽謀了一輩子,放縱大笑的時候卻幾乎沒有。
「你為什麼準備這麼幹?我可以隨時讓你消失。」華之桑笑完了,他眯起了眼睛盯著趙鴛鴛。
如果這個女人敢說點什麼讓他不爽的話,他隨時可以讓她馬上整個人消失,連骨頭都化乾淨。
「普通人遭到迫害深重,我決定解放普通人,讓大家過上能夠自由行走在陽光下的日子,」趙鴛鴛憤怒地說道,「我不願我們只能被生吃,或是當爐鼎。」
「什麼?」本來氣焰極盛的華之桑瞬間愣了,「怎麼可能?」
「因為我們是人!我這條命,你想拿就拿!」她怒視著華之桑。
「可是……我們靈力低微,你準備怎麼做?這可不是小事,你一個人嗎?」華之桑急切地問道,他的臉隱藏在面紗之下,晦暗不明。
趙鴛鴛被施了蠱,雖然堅持了一會兒咬牙不答,但憋久了竟然渾身都疼了起來。
她只好說道:「是的,我不是一個人,我會爭取千千萬萬的人加入我。」
雖然答完,但是那疼痛只是稍稍減輕了些,華之桑看她表情依舊痛苦,知道她沒把真話全說出來。
他嘆了口氣,走了過來:「我把蠱給你解了吧,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就在他蹲下,聲稱要給趙鴛鴛解蠱的時候,一道人影掠過,一道極凌厲的掌鋒拍在了華之桑的後腦上,華之桑毫無察覺的就倒下了。
原來是張嬤!張嬤手腳麻利地很,她把華之桑捆了個結結實實,像只蟲蛹一樣丟在一旁,為了防止他念咒,嘴巴里也給塞上了布。
趙鴛鴛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抱著張嬤直接哭了:「您身手真是太好了!」
張嬤揉著她的頭髮,慈愛的就像是她的長輩:「好孩子,讓你受委屈啦,我看見你的簪子就趕來了,解幻陣花了些功夫。這人,是給小紅治病的那個藥宗吧?」
其實,那柄髮簪本就是要刺到院子外面的一棵老樹上的。
趙鴛鴛根本就不覺得她隨便練的三腳貓功夫能把華之桑怎麼樣,這是趙鴛鴛向外求救的信號之一。
「嗯,我覺得他特別關注楚老師的事情,但也不太像是顧葉楠的心腹。」
「要麼,」張嬤沉思片刻,「做掉他吧?」
「同意!他知道的太多了,他竟然給我下了個只能說實話的蠱!」趙鴛鴛點點頭。
她要做的事情不是什麼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可能那樣雅致和溫良恭儉讓。
茲事體大,這位華道長既然攔在了她的道路上,恐怕是要成為第一個去見閻王的了。
華之桑已經醒了,他聽見趙鴛鴛說的話以後,開始瘋狂扭動了起來,嘴裡因為被塞滿了布,所以只能嗚嗚的。
張嬤正心疼趙鴛鴛呢,見他醒了就憤恨的一腳踢上了他的屁股:「吵死了。」
趙鴛鴛指著華之桑的臉說:「他那個面紗很怪,神秘的很,不知道他人到底長啥樣。」
「同感。」張嬤點點頭。
因為擔心這個藥宗有什麼隱秘的手段,張嬤仗著修為高,沒敢讓趙鴛鴛幹這個活兒。
她小心翼翼的,手裡墊了一塊布,就像怕沾到什麼髒東西似的,把那斗笠連著面紗一起去掉了。
那面紗下,露出了一張猙獰的臉。
「誒呀,果然很醜啊,怪不得擋上了,他臉上這麼古怪,莫不是害過什麼病。」張嬤嫌棄的把那斗笠和手裡墊的布扔的遠遠的,她準備一會兒把這玩意兒燒掉。
「還是快點做掉他吧,咱們對藥宗不了解,就怕他還有後手。」趙鴛鴛嚴肅地說。
「好!」張嬤馬上就應了。
就在這時,她倆發現華之桑哭了。
「哎呦喂,他這個眼淚怎麼還是金色的啊?」趙鴛鴛驚叫著。
「我的姑奶奶啊,他怎麼跟你一樣啊,也是普通人?」張嬤也驚呆了。
趙鴛鴛跳了起來就開始猛踹華之桑:「我們族裡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垃圾、敗類、人渣、你奶奶個腿兒。」
她什麼詞兒都出來了,一邊罵,一邊踹,罵一個詞,就踹一下,華之桑躺在地上直哼哼。
「怎麼著?要麼還是弄死吧?」張嬤搓著手問。
「就沖他跟楚老師過不去的這個勁兒也饒不了他,咱們的組織太弱小了,稍有風浪可能就會被掀翻。這人就算是人也必須弄死,死到臨頭的鱷魚淚,不能信他。」趙鴛鴛非常堅定地說道。
就在趙鴛鴛和張嬤商量的時候,華之桑使勁兒在地上蹭起了自己的臉。
張嬤看見說道:「唉,你這是何苦呢?我不虐待你,會讓你走的很乾脆的。」
然後她倆發現,華之桑的臉上竟然有一塊麵皮兒耷拉了下來。
隱藏在張皮下面的,竟然是張無比俊俏的臉。
「合著他是裝丑啊?」趙鴛鴛驚訝地說,「長得倒挺好看的,幹嘛非要這樣,難道是心理變態了以後外貌也跟著變態了不成?」
「不對,」張嬤說道,「他這是在隱藏自己的真面目。」
華之桑聽了張嬤的話,居然還配合地點了點頭。
他又努力地蹭了蹭,現在整張偽裝的麵皮兒都掉了下來,露出來了他的本來面目,一張面容清麗,如出水芙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