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2024-05-29 15:51:41
作者: 葉家公子
本來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這麼一嗓子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瘋子,更是讓不少人有想逗弄的心思。
葉淺淺更是莫名其妙,她眨了眨眼睛:「我?鬼?我哪裡像鬼了,你見過這麼漂亮的鬼嗎?」
瘋子定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卻跪倒在地,開始不斷地磕頭,嘴裡了還喃喃自語著:「饒了我吧,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我知道你剛剛生了孩子,死不瞑目,我……」
聽到這裡,葉淺淺面上的神色突然變得僵硬,內心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五年前她既然已經沒了氣息,那肯定不可能是她自己走到亂葬崗的。
眼前這個人,難道就是當時,葉菲兒交代辦這件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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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葉菲兒怎麼會讓一個婦人去辦這件事,並且葉淺淺很確定,她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各種想法在她腦海里碰撞著,讓她下意識的走到了瘋子面前:「饒了你?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瘋子似乎被嚇到了,跪在地上的不斷往後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來找我!」
瘋子尖叫一聲,站起身就往後逃跑。
葉淺淺急了:「張擎科,抓住她!」
張擎科倒是沒有任何的耽擱,一個起身就沖了過去,手腳利落的就擒住了瘋子。
葉淺淺舒了一口氣:「還好帶了張擎科。」
她抬腳想往前走的時候,江淮錦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認識她?」
「或許這個問題該問王妃。」
扔下這個問題,她就想著張擎科走了過去,而隨著她的接近,那個鬼開始瑟瑟發抖,嘴裡更是不斷地叫著「鬼」啊之類的言辭。
「葉大夫,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
葉淺淺也有點舉棋不定,如果就這麼帶走這個瘋子,會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就這麼放走這個瘋子,她心裡著實是有點不願意。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瘋子與當年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關係。
就在她舉棋不定的時候,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
「這不是淮安王府的人嗎?怎麼和一個瘋子過不去?」
有一個人說,其他人自然開始了議論紛紛。
「葉神醫和淮安王府的人,為什麼要抓一個瘋子?」
「聽說一些大夫,專門抓瘋癲之人給權貴試藥。嘖,真可憐。」
「不會吧?葉神醫很好的!」
「那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抓一個瘋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果然,在任何一個時代當街抓一個瘋子,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就在葉淺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帶笑的嗓音響了起來:「這不是葉大夫嗎?好端端的怎麼和一個瘋子過不去?」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她就看到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長發也用白色的束帶高高束起。配上面若冠玉的臉,當真是君子世無雙的感覺。
是三皇子。
他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視線在葉淺淺和那個瘋子身上流轉,好似不過是路過這裡。
葉淺淺內心卻當即就打了個突突。
雖說人在京都,但是達官權貴,哪裡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之前幾年,她也會出門,可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只能說他們幾個人出府的時候,大概就被三皇子的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三皇子這時候現身是什麼意思。
是想救下一個瘋子繼續襯托賢王的美名,還是要抓住帶著斗篷的江淮錦問個清楚?
她的大腦快速運轉著,面上卻不露分毫:「想不到在這裡遇到……」
話還沒有說完,三皇子就打斷了她的話:「葉大夫,叫我顧公子就好。」
大秦王朝是顧家的天下,三皇子顧瀚海要求被這麼稱呼,自然是不想被識破身份。
她立即從善如流:「顧公子,我想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誤會?」
對上顧瀚海詢問的眼神,葉淺淺微微頷首:「我並不是和一個瘋癲之人過不去,而是聽聞她是由於意外患病,所以想試試看,是否能治好。」
「治好一個瘋子?」
顧瀚海說著,眼波在葉淺淺和瘋婦身上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圍的人也是竊竊私語,似乎在掂量她話里的真假。
葉淺淺眼珠子轉了一圈,淡笑說道:「顧公子,稍稍一打聽就知道,我是千葉醫館的大夫。若是這婦人在我手裡出了什麼事情,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顧瀚海低低的笑了一聲:「葉大夫說的極是,何況你現在是淮安王府的府醫。如果這婦人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想必淮安王也不會置之不理吧?」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說話的時候,視線不斷地往她身後瞟,那裡是江淮錦所在位置吧?
所以,顧瀚海是發現了斗篷人就是江淮錦?
說起來,一個斗篷不過是遮住了面部。
如果很是熟悉一個人的身形,確實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顧瀚海若是強行要江淮錦解下斗篷,就麻煩了。
葉淺淺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當即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顧公子說的對,各位也能做個見證。今日我帶這位大嬸去淮安王府,即使治不好她,也不會讓她出現任何的意外。」
她本身不是一個將話說得太滿的人,所以將治癒打了個這口。
只是說這句話的很適合,她的眼皮子還是不自覺的跳了幾下,好似有什麼地方被她忽略了。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顧瀚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我和葉大夫一路過去吧。」
顧瀚海去看望江淮錦,雖說帶著幾分怪異,但是總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
可是若是跟著去了,很可能事情就穿幫了。
偏偏她還不能拒絕,只能幹笑一聲,給張擎科打了個眼色,就準備往回走。
眾人一看熱鬧沒了,也就散了。
顧瀚海卻在這個檔口,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斗篷人身上:「之前從未聽說淮安王府有這樣一個人,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該不是身份特殊,不能被人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