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終究是棄卒保車的命
2024-05-29 15:50:28
作者: 葉家公子
葉淺淺真的有一種無語的感覺,她很想翻個白眼。
但是這一刻,她覺得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實在是某些人永遠是雙標,在這樣的情況下,說的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靠坐在椅背上,一副「我懶得搭理」你們的意思。
只是她越是沉默,江老夫人越是不滿:「怎麼,你是默認了嗎?」
葉淺淺:「……」
真的是無語,和她們爭論會被認為心虛,懶得理會成了默認。
這世上的道理都被她們占全了?
既然如此,她也真的是不想壓抑自己的本性了。
站起身,她繞過看診的桌子,走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雖說我覺得一個只有年紀空無學識的人,著實沒有尊敬的必要。」
「但是說到底,你能教出赫赫有名的戰神,也是有值得尊敬的地方。所以我若是哪裡說得過分了,你還是不要介意的好,畢竟我也得為自己的名聲考慮。」
一番話她說的條分縷析,不卑不亢。
江老夫人看著她,冷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屑。
葉淺淺沒有理會,轉頭看向江淮錦:「王爺,那天張達究竟為什麼到醫館,你是聽到了吧?之後他就被你的人帶走了,結果今天老夫人和王妃帶著他又來了,是什麼意思?王爺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江淮錦英俊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一雙墨色的眼睛更是靜默無聲:「他交代了是被府上的人收買,所以來找你的麻煩,所以本王帶他回府審訊。」
「既然如此,那今天這陣仗是怎麼回事?剛才老夫人和王妃進門的說辭是,我買通了張達做的苦肉計,目的就是要誣陷王妃。」
「王爺……」葉菲兒明顯是慌了,「是張達之前告訴妾身,他是被葉淺淺收買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反口了。」
「那你知道,本王為什麼將他給你送過去嗎?」
「這……」葉菲兒的臉上寫滿了不安,不停地向著江老夫人看去。
面對這樣的情況,江老夫人自然也看得出,她是受到了蒙蔽。
她的面色微微一沉,看向葉菲兒的眼神有些惱。
但是很快,她就收回了視線,涼涼的說道:「淮錦,事情既然是與王府脫離不了關係,那總得說清楚了再給人解釋。你這沒有和菲兒說清楚,就鬧到這裡,豈不是給外人看笑話?」
這話說的很是巧妙,並沒有明顯上承認說明她搞錯了,但是暗地裡給自己設下了台階。
最重要的,她不忘敲打江淮錦和葉淺淺,葉菲兒才是江淮錦的妻子,而葉淺淺不過是個外人。
對於時時刻刻認為所有人都能看上她寶貝孫子這件事,葉淺淺也是無語了。
「祖母說的,切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既然這件事是因王府所起,自然是要給葉神醫一個交代。否則豈不讓旁人認為,王府一貫都是仗勢欺人。」
簡單一句話,卻讓每個人面上神色各異。
江老夫人本想著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給葉菲兒圓了面子再說。
偏偏江淮錦卻偷換概念,認為這事不處理好,才是丟了王府的面子。
一時間,江老夫人和葉菲兒的面色很是不好看。
倒是葉淺淺,一副壁上觀的姿態。
她倒是想看看,江淮錦是怎麼準備給她個合理的解釋,又是怎樣給她一個公道。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瞥了她一眼,就將視線落在了葉菲兒身上。
葉菲兒此時也知道她是不可能躲得過去了,她立即看向了鈴蘭:「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你說是葉淺淺與張達勾結嗎?怎麼這件事又和你牽扯上關係了?」
葉菲兒突然發難,鈴蘭面上顯然顯現出了發懵的神色。
不過很快鈴蘭就反應了過來,她直接跪倒在地:「王妃,救救奴婢,奴婢這麼做全部都是為了您。」
「為了本王妃?」
「是,奴婢看王妃因為王爺葉淺淺的事情茶飯不思,很是心疼。所以就找到了張達,想讓他找葉淺淺的麻煩。如果成功了,王爺自然是不會要一個殘花敗柳。如果失敗了,就說是葉淺淺設計的苦肉計,誰知道……」
她說著哭泣了起來:「王妃,救救奴婢,奴婢做這一切真的是為了您啊。」
很明顯,鈴蘭也看出來,葉菲兒要拋棄她了。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鈴蘭除了將所有的罪責認下來,也沒有旁余的辦法。
不過葉淺淺對鈴蘭沒有絲毫的同情,若是她們設計成功了,該哭的就是她葉淺淺了。
就這麼讓葉菲兒摘清了關係,還真的是讓人有些不甘心。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適時地開了口:「這麼說來,還真的是鈴蘭一心護主,想出了這麼惡毒的計謀。就是不知道,王妃有這麼忠心耿耿的婢女,要怎麼對待?」
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卻是標準的綿里藏針。
無論婢女多麼的忠心,計謀是毒辣的,那麼一般人家自然是不能留下這樣的婢女的。
可是婢女一心為了葉菲兒才會這麼做,如果葉菲兒不保鈴蘭,又顯得很是無情。
葉淺淺直接戳破了這件事,讓葉菲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保鈴蘭,就是惡毒;不保鈴蘭,就是無情。
無論怎麼選,都沒有什麼好的評價。
不知道葉菲兒是否想到了這一層,她猛地抽出被鈴蘭抱著的大腿:「既然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要受到懲罰,不能因為她是我的人,就饒恕她。」
她轉身看向了江淮錦:「王爺,妾身真的不知道鈴蘭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就將她賣出府吧。」
「哎呦,」不等江淮錦開口,葉淺淺就陰陽怪氣的出聲了,「鈴蘭可是為了王妃才這麼做的,結果王妃壓根沒有保她的意思,還要賣出府?哎,以這樣的名聲被賣掉,怕是以後的日子都好過不了了吧?」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故意微微抬高了幾分聲音:「淮安王府的人可得注意了,有這麼個當家主母,萬萬不能太過忠心。否則啊,終究是棄卒保車的命。」
方才江淮錦進來之後,大堂的門就沒有被關上,所以她的話是被外面站著的淮安王府的人,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