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蘇酥遇襲

2024-05-29 15:33:44 作者: 螢溪

  「咱家王爺此刻正有佳人相伴,不會有危險,你陪我去附近轉轉嘛,看看有什麼好吃好玩的!」蘇酥慫恿臨風道。

  「蘇姑娘,臨風今夜還有公務在身,要先走一步了。」臨風低頭囑咐了侍衛兩句 ,就大踏步的離開了。

  「那你陪我去吧。」蘇酥又轉向侍衛央求到。

  「不可,蘇姑娘,身為王爺侍衛,要時刻保護王爺安全。」侍衛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好吧,那我自己去總行了吧,你繼續在這保護你家王爺吧。」

  「蘇姑娘,臨風大人說王爺吩咐過,不許你亂跑。」

  「那我去茅廁總行了吧,王爺有說我不能去茅廁嗎?」

  「那倒沒有。」

  蘇酥急中生智編了個理由就溜,邊溜邊感嘆這侍衛可真是個呆子,這陵慕軒每天把一個呆子帶在身邊,自己不會一起變呆嗎。

  

  金鱗閣可真大啊,每一層都金碧輝煌的,每個房間都取了精緻典雅的名字,樓內到處都是身著華服,珠光寶氣的人在互相寒暄攀談,蘇酥站在走廊上想,這不就是我們現代的高級會所嘛,一想到這個形容,就不自覺的想笑。

  砰!

  一旁房門被粗暴的打開,出來一個渾身酒氣的公子哥,蘇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人一把扯住了袖子拉進懷中。

  「你是哪家的小姐,模樣真俊,跟本公子也說說,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嗯?」

  「關你什麼事,放開我!」蘇酥奮力掙脫著。

  「今日乞巧,你若沒有中意的男子,你看本公子如何?」說完就撅起油膩的嘴向蘇酥湊過來。

  被男子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呆愣的蘇酥,本能反應就是抬起手肘狠狠擊中了男子的下巴。

  吃痛的男子惱羞成怒,從後面一把抱住蘇酥將人扔進了房間。

  被狠狠丟在地上的蘇酥利落的翻身爬起來說道:「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可是陵安王府的婢女,你要是敢胡來,我們王爺砍了你!」

  「婢女,原來你是婢女啊,我還當是哪家的小姐,既然是婢女就更好辦了,乖乖過來,伺候好本公子,向你家主子,討你過來做個侍妾。」男子猥瑣的說道。

  「呸!不要臉的東西。猥褻你姑奶奶活膩了吧你 !」蘇酥叉著腰破口大罵 。

  「喲,還是個帶刺的,我喜歡。」說罷,就張開雙手朝著蘇酥撲過來。

  蘇酥圍著圓桌與他周旋了幾圈,怎耐體力漸漸不支,最終還是被那人占了上風 。

  男子一把扯住蘇酥頭髮,把她整個人朝自己拉過來,隨即舉起朝不遠處的榻上重重一扔,人也欺身壓了上去。

  蘇酥此刻已經被摔得七葷八素,腦袋裡也漿糊一般。但仍感覺有雙不老實的手,摸上了她的腰。

  等到男子在腰上摸索一番,正準備遊走向下時,蘇酥用手臂用力撐開自己與男子之前的距離,然後身體微微側身,膝蓋後撤,奮力一擊。

  隨著一聲慘叫,男子翻身捂著下半身哀嚎不止,蘇酥翻身坐起,摸下頭上的簪子,對著男子的大腿,又是一記重創。

  金鱗閣霽月廳

  陵慕軒跟張婉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怎的,今夜心中預感似要發生什麼事一樣惴惴不安,張婉月邀他吟詩作對他也興致平平,坐了一會兒便藉故有公務在身,起身向張婉月辭行。

  張婉月雖感失落,卻也規規矩矩的行禮,送陵慕軒至廳門處。

  「她去哪兒了?」出了門口沒見到蘇酥的身影,陵慕軒當下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回王爺,蘇姑娘說去找茅廁了。」門口侍衛回到。

  「去了多久。」陵慕軒焦急的問。

  侍衛想了想說:「好像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給本王去找,把人都散出去找!」侍衛頭一次看到陵慕軒發如此大的火,嚇得趕緊一間一間房間搜尋。

  「傳話給臨風,讓他帶兵,趕緊回來!」

  「是,王爺。」

  張婉月看著此刻的盛怒的陵慕軒,跟剛才在房間裡與自己談論詩詞歌賦的時候判若兩人,心下一緊,王爺竟是如此在意這個女子。

  臨風火速帶兵前來,開始跟陵慕軒一起一間一間的地毯式搜索,房間內的達官貴人,被驚擾後發火的不悅的,看到是陵安王府的禁軍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

  「找到了,王爺,蘇姑娘在這。只是…」一個侍衛喊到。

  「只是什麼?」

  焦急的陵慕軒立刻向那個房間趕過去,從門口往裡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訝的目瞪口呆。

  一個男子正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床上,口中被塞著布條,床單上滿是斑駁血跡,見人來了只能發出嗚嗚的嚎叫聲。

  蘇酥此刻正拿著簪子,跪坐在男子一旁,皺著眉頭不悅道:「給我安靜點,別叫!」

  「文皓!」門外衝進來一個女子大喊到,正是丞相千金張婉月。

  「快來人,給他鬆綁啊,文皓你怎麼樣。」張婉月急切的喊完,家丁們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衝進來給人把繩子解了。

  口裡的布條一被拿出來,男子當即委屈的上氣不接下氣對著張婉月說道:「姐,這個瘋女人,她要殺了我。」

  張婉月不解問道弟弟張文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姐,都是這個女人,是她先勾引我,然後又打傷了我,還拿簪子扎穿了我的手臂和大腿。」張文皓邊哭邊告狀。

  「你放屁!」蘇酥起身一步跨下床,手裡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簪子靠近說道 :「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在你身上扎滿窟窿。」

  受到驚嚇的張文皓白眼一翻當即暈了過去。蘇酥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就這種窩囊廢還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做夢。」

  「大膽,你可知他是誰,他可是丞相爺家的獨子。」一邊的小廝大聲的自報家門。

  「閉嘴,你們是嫌丟人丟的還不夠嗎?」張婉月厲聲斥責完小廝,轉過頭來向陵慕軒施施然行了個禮說道:「王爺,不好意思擾了您的性質,此事既然是家中幼弟犯下了錯,但好在這位姑娘相安無事,我弟弟也被這位姑娘打傷了,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此事可否大事化小,由我帶回去嚴加管教呢。」

  「犯了錯就走,是東陵相府的規矩嗎?」蘇酥站起來冷冷的道。

  張婉月轉過頭看向蘇酥,神情懇切的說道:「蘇姑娘,我看您畢竟毫髮無損,我弟弟此刻也不省人事,不知您還想讓他受什麼懲罰,難道是要他的命不成?」

  「你……我沒這個意思的。」蘇酥著急的辯解道。

  「人可以帶走,但是此事丞相府還需給本王一個說法 。」陵慕軒突然開口。

  「那是當然,王爺。改日相府定親自上門給王爺和蘇姑娘賠罪。」張婉月深深看了眼陵慕軒後才轉身離去。

  待人走後,陵慕軒將蘇酥帶回霽月廳,臨風識相的帶人守在門口。

  「王爺,剛才怎麼能那麼輕易就讓他走啊。」蘇酥不解的問。

  「此人雖是個草包,卻是左相老來得子最為心愛的兒子。」

  「原來在東陵,也是誰有錢有勢誰說了算啊。」蘇酥自嘲的說道,不管是她還是香菱的事,她們的命仿佛都是這些有錢人能隨意捏死的一隻螞蟻。

  「本王知道,你也許會怪罪本王,但是為了你自己考慮,此事不宜鬧大。今日本王若不賣他這個人情,他日,相府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閉嘴。」

  聽陵慕軒解釋了其中的利害關係,蘇酥低頭咕噥道:「王爺我不怪你,你都是為了我好,你給我解釋了一下我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多事情。」

  陵慕軒轉身拿了張蓋毯披在蘇酥身上,並扶著她在床邊落座。

  過了半晌,蘇酥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抬頭看著陵慕軒道:

  」那個混蛋,他剛才還摸了我的腰。」

  「什麼!」陵慕軒震驚的轉頭看向她,早知道就不和解了,直接將手腳剁下來最好。

  「哎呀,王爺你別緊張,我沒事,我當時就狠狠的給了他命根子一腳,還用簪子在他身上戳了十幾個洞 。」蘇酥邊說邊給陵慕軒比劃著名當時的情景有多麼驚險和慘烈。

  「敢招惹我,王爺你說他是不是活該。」

  「嗯,活該。」陵慕軒靜靜聽完開口評價到。

  說話間,窗外突然人聲鼎沸,蘇酥湊過去看,眼前緩緩升起了幾十個孔明燈,然後又是幾十個,樓下的人不停的在放 ,孔明燈搖搖晃晃的飛到天上 ,在夜空里錯落有致 ,如星辰般璀璨奪目。

  怪不得那個張小姐說這裡是觀測位置最好的房間,從窗戶看出去,街道上的繁華與天上的孔明燈交相輝映,在此刻盡收眼底 。

  「王爺,你快過來看啊 。」蘇酥一把拉起還在品茗的陵慕軒走到窗邊。「王爺,你看多美啊,我還是頭一次瞧見呢。」

  陵慕軒側頭看向身旁無比激動歡欣的女子,好像已經全然忘記剛才的驚險時刻,此刻眸子裡似閃著星般發著光,比這窗外漫天的孔明燈,還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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