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貼身侍女

2024-05-29 15:33:28 作者: 螢溪

  「怎麼,不是你讓他來認罪,承認他二人聯手欺侮於你,你這是,心軟了?」陵慕軒轉頭看向魂不守舍的蘇酥說到。

  「可是,他們雖一個對我性騷擾,另一個見死不救還打我,但罪不至死啊。」蘇酥此刻慌亂極了,她覺得這兩個人的死好像多少是因為她。她本來以為王爺最多會打頓板子或者將人趕出府去,沒成想這陵慕軒如此殘暴直接殺人。看來她以後不能再以貌取人了。

  「所以你是在質疑本王的處事方式?」

  「怎麼會呢,王爺雷霆手段,我們做下人的不敢越距。」明明是恭維話,陵慕軒卻聽出了一絲嘲諷的味道。

  「王爺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奴婢就告退了。」蘇酥現在別無所求,只想趕緊離這個殘虐的殺人狂遠一點,免得哪天自己小命就被他拿走了。

  「既無事,那就滾吧。」看著面色蒼白被自己嚇破了膽的蘇酥,陵慕軒不屑的道。

  

  其實這孫李兩位管事本是當朝陛下他的皇兄陵慕陽送到他府中的探子,陛下生性多疑,總覺得誰都在覬覦自己的王位,再加上陵慕軒在朝臣中威望甚高,讓他不得不防。

  平日裡對於他們二人在王府的所作所為陵慕軒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總覺得掀不起什麼風浪。直至前幾日他們逼死宮女,怕事情敗露還聯手毀屍滅跡。陵慕軒才決心不再養虎為患,今日就算不是蘇酥的事情,他也照舊會處置了這兩個奸惡之徒。

  蘇酥一路小跑的回到婢女院落,便拉著香菱匆匆回房間鎖了門。

  「香菱,我們走吧。這地方我呆不下去了。」太可怕了,一想到陵慕軒淡定的說出「殺了」時的神態,蘇酥就不寒而慄。

  「你要走哪兒去啊蘇酥,我們的賣身契還在王爺手裡呢,要是跑了就犯了逃奴罪,逃奴罪是要被砍頭的。」

  「什麼!」她又忘記她是個婢女了,原來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

  咚咚!兩人正商議著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開門一看,原來是張嬤嬤,這張嬤嬤原本是王府資歷最深的老嬤嬤,被孫嬤嬤打壓了多年。孫嬤嬤死後張嬤嬤順理成章的接手了她的職位。做起了婢女的頭頭。

  」嬤嬤有事嗎?」蘇酥站在門口緊張的問。

  「喲,是蘇姑娘啊,瞧您說的,老婆子當然是有事才來,而且啊,是喜事。」

  「喜事?」看張嬤嬤自顧自的進屋落座全然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模樣蘇酥納悶的問。

  「自然是喜事,這不,從前那位不在了,她一手提攜起來的人也都被王爺趕出了王府,臨風大人命我啊重新分配這府中職位,您說是不是喜事啊。」孫嬤嬤邊說邊狡黠的笑,眉梢里都是攏不住的開心。

  「嬤嬤有話不妨明說,蘇酥愚笨。」

  「蘇姑娘,您可不是一般人,從前那位看不明白,老身卻看得出。這下等婢女的活計又髒又重,實在太辛苦了,老身給您提一提身份,做個上等婢女如何?」

  「上等?」蘇酥一臉錯愕,她這是,升職了?

  」那上等婢女,俸祿給漲嗎?香菱呢?香菱提沒提?」

  「上等婢女自然俸祿也多,由原來的一月三錢漲到五錢。香菱姑娘沾您的光,自然也是上等。」

  「沾我的光?」

  「蘇姑娘,您是聰明人,那我也就明說了,那孫李二人在府中作惡多年,手裡沾了人命都不曾受罰,怎的您一出事王爺就馬上處決了他們,您是不是跟王爺,有什麼?」張嬤嬤意味深長的看著蘇酥。

  原來是這樣啊,蘇酥本以為是她搞走了張嬤嬤,張嬤嬤順利上位前來來報恩的。原來是以為她跟陵慕軒有一腿,來抱她大腿的。那她可不能放過升職加薪的機會。

  「哎呀,孫嬤嬤,此時不可說破。王爺目前還不想聲張。」蘇酥就坡下驢,對張嬤嬤神秘的說。

  「懂,我懂,蘇姑娘以後就常在王爺身邊做事了,老身還指望姑娘在王爺面前多多美言吶。」

  「什麼意思,什麼叫常在王爺身邊做事。」蘇酥不解的問。

  「您吶,可真是位有福氣之人。現在天下太平,宮裡也有段時間不上朝了,王爺回王府的次數也多了起來,臨風大人畢竟是男子,不夠心細,王爺還是需要一個貼身婢女隨身伺候。蘇姑娘,從今日開始,您就是王爺貼身婢女了。不僅時間自由,俸祿也是這府里數一數二的。」

  「貼身婢女?」蘇酥的笑容僵在臉上,去給那個殺人如麻的王爺做貼身婢女?天吶,她還想多活幾年啊。

  「是啊,蘇姑娘,這府內職守名單已經一早交由王爺過目了。您今晚就不用回來住了,王爺寢宮的偏殿臥房已經給姑娘打掃出來了。姑娘日後平步青雲了可別忘了多多提攜老身。

  「呵呵,呵呵,會的,會的。」張嬤嬤心滿意足的離去,留下蘇酥笑的有多勉強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香菱對於自己被提了上等婢女十分欣喜,興沖沖的謝過了蘇酥就去後院等著張嬤嬤分配活計了。

  蘇酥一直拖到傍晚才慢吞吞的收拾妥當去了陵慕軒寢殿。

  王府寢殿外。

  蘇酥躊躇著半天不敢進去。從前在單位,蘇酥是最怕面對領導的了,更何況這是動輒喊打喊殺的陵安王,平日裡躲都躲不及的人,以後要天天見面了。

  「你還要在門口站多久。」屋內人早已注意她在門口躊躇良久。

  「王爺,這麼晚了還沒睡啊。」蘇酥訕訕的笑著進門,沒話找話的說道。

  今夜王爺只穿了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垂下來的髮絲,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顯得頗為俊逸出塵。

  「聽聞本王新來了個貼身侍女,卻遲遲不能得見真容啊。」陵慕軒坐在案幾邊捧著本書淡淡開口。

  「啊,哈哈,哈哈哈,王爺說笑了,奴婢可是一刻也不敢怠慢。王爺渴了吧,奴婢給您倒茶。」蘇酥狗腿的笑著上前斟茶。

  「你不必裝殷勤,此刻心裡定在痛罵本王吧。」

  「啊,不是的,王爺。」蘇酥嚇得撲通一下跪下連忙解釋道:「奴婢向王爺認錯,奴婢前幾日失言了,奴婢回去後也十分愧疚。」

  「你倒是承認的痛快。」陵慕軒以為她會伶牙俐齒的為自己辯解良久,沒想到承認的如此痛快,她這一認錯他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再追究倒顯得小氣。

  「過來,給本王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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