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鬼神作案
2024-05-29 15:11:53
作者: 愛吃大橙子
「我不知道天德對那女子是那般用情至深,一年前,那女子生病去世了,可是大家都說,那個女人是那個混子打死的,天德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消息,衝進那混子家便打了人,打斷了那個混子的腿,後來官府來人,將天德下了牢。」
「那個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沈又靈突然開口,老夫人看向沈又靈,似是驚訝她怎麼突然開口了。
老夫人嘆了口氣,「我見過那姑娘,死的時候身材幹瘦,臉色枯黃,身上新舊傷不斷,頭上,還有一個傷口,估計真的是那個混子打的。」
「你可曾後悔過,又或者,這麼些年,你可曾心生愧意。」
沈又靈突然的話,讓老夫人愣在了原地,她何曾沒有想過,當初要是沒有把那賣身契給那個混子,那姑娘會不會現在還活著。
不知為什麼,那姑娘死後,她反倒是常常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姑娘一身月白羅裙,頭上梳著簡單的髮簪,身姿清麗,看著倒不像那煙花之地的女子。
天德說,她是不得以,被家裡人賣進青樓的。
當時她是怎麼想的呢,是一個可憐的姑娘,可是,她不能進她趙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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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眸子裡盛著愧意,「造孽啊,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
「都是我的錯啊,天德,娘對不起你。」
說到這兒,大家也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要說到報復,那個混子老賀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趙天德打斷了他的腿,可是那個「還我命來」又是怎麼回事呢。
回衙門的路上,沈又靈說起此事,那個捕快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忽地開口,「會不會是惡鬼殺人?」
沈又靈有些莫名地看向那個捕快,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腦洞就跑到了這兒,捕快看著眾人,「那個牆上寫著還我命來,會不會是當年那個姑娘,死的不甘心,回來復仇了?」
雲崢看了捕快一眼,「那姑娘就算復仇,也該找那個混子,為什麼找趙天德?」
捕快常年混跡在這鄉鎮之間,對這些事情可比雲崢這種直男清楚多了,「你看啊,若非趙天德把她帶回家,她還在那個青樓好好活著,可是趙天德的母親把賣身契給了那個混子,趙天德也沒有作為,任由她嫁給了那個混子,她才過得那麼辛苦,最終身隕,歸根究底,趙天德也不算無辜啊。」
雖然捕快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這種鬼怪之事,如何可信。
陳景硯輕咳一聲,前一秒還聽的津津有味的雲崢立馬變臉,嚴肅地看著捕快,「胡說,身為衙門中人,怎麼能相信這種鬼神之事!」
雲崢說的一本正經,捕快一臉無辜,敢情剛剛問我的不是你?
沈又靈一路上都在沉思,回去的路上,問了捕快一句,「那個死亡懲罰,是鬼神地懲罰?」
捕快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嗯,要不然,哪個人殺人搞這麼多步驟,不嫌煩啊。」
捕快話糙理不糙,只不過,鬼神之事,到底是不可信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背後裝神弄鬼了。
很快傍晚來臨,此時案子尚未理清,陳景硯自是不打算回京的,沈又靈都參與到一半了,自然也不回去,陳景硯便派雲崢回去送信了。
……
沈府。
得知景陽王府有人來了,沈鴻文連忙帶人出去,卻發現來的只是個下人,頓時心中有些不舒服,不過對方是王府的人,沈鴻文也不會把這不滿表現在明面上。
雲崢對著沈鴻文抱拳行禮,「沈大人,我們世子說,沈三小姐聰穎過人,希望沈三小姐協助他查清倉河鎮一案,今晚,沈三小姐就不回來了。」
聞言,沈鴻文震怒,「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參與這種事情,不行,絕對不行!」
然鵝,並沒有什麼用。
雲崢就是個傳話的,「沈大人,這話你還是去找世子說吧,告辭。」
語畢,雲崢就離開了,留沈鴻文一行人在風中凌亂,亂了,這簡直是亂了套了,成何體統啊。
沈鴻文怒氣沖沖地回去,派人去蘭竹軒看了一眼,發現沈又靈居然真的不在,頓時更氣了,這丫頭,何時和世子走的那麼近了。
沈鴻文心中驚異,齊曼青也早已回府,此時站在沈鴻文身邊,安慰道,「又靈向來做事有分寸,老爺就別太擔心了。」
「她有個屁的分寸。」
沈鴻文難得地爆了粗口,只是這件事辦的實在是出格,和外男出行也就罷了,還去查什麼案,這哪是一個大家族的小姐應該幹的事情。
沈又靈的消息氣的沈鴻文晚飯都沒吃,想在皇上面前參陳景硯一本,但是又事關自家女兒聲譽,思來想去,最好的結果竟然是,當做一切沒發生,又是把他氣的半死。
不過沈鴻文還是吩咐了下人,今日之事不許往外透露半個字,若是消息走露了,在場所有人,一個都逃不掉。
倉河鎮。
衙門廂房。
翠兒臉色還有些蒼白,此時給沈又靈拿著衣服,試探著問道,「小……小姐,我們這是來做什麼?」
沈又靈把衣服脫下來,只著裡衣,「查案啊。」
翠兒還是有些不適,「小姐,這也太……太……」
翠兒半天說不出話來,沈又靈知道她害怕,可是跟著她,這些事情在所難免,「你看那個場景,是不是很恐怖,很害怕?」
翠兒點頭,沈又靈接著道,「可是我看到的是死者的痛苦掙扎與絕望,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將犯人繩之以法,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你看不慣那場面,這些日子便在衙門幫著他們整理資料,順便看看那些資料里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一聽不用再出去,翠兒心下一松,欣然答應。
沈又靈這邊早早就睡下了,陳景硯那邊,卻依舊是亮著燭火,這邊窗戶閉的不緊,偶有風吹過,屋內燭火搖曳,照的他的臉上明明滅滅,反倒是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