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山見

  夕陽西下。

  三人走在回咖啡廳的路上。

  「那個叫雛實的小女孩，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金木研想到唄先生閒聊的時候對董香的評價。

  說董香是一個努力的人，他突然也想試著幫助別人。

  「你問這個幹嘛？」董香頭也不回，語氣冷淡。

  呂言拍了拍金木研的肩膀：「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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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古董咖啡廳里。

  金木研端著一杯咖啡站在雛實的門口。

  低頭猶豫了一下，隨後邁步向前。

  砰砰砰！

  「雛實，我可以進來嗎？」

  「嗯。」

  雛實穿著西式公主裙，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極為可愛。

  金木研把咖啡放到雛實面前的桌上，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個……哥哥到底是……哪一邊的呢？」雛實抱著一本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這個。」金木研有些語塞。

  雛實好像意識到問的問題有些奇怪了，身體前傾有些急切地說道：「對不起，因為哥哥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說著說著低下了頭：「如果是和我們一樣的話，我很遠就可以知道了。」

  「因為我經歷一些事，要說的話，我應該和雛實比較像，心靈是人類，身體是喰種。」

  金木研坐到了旁邊，他注意到雛實抱著的書，有些驚訝：「誒！雛實在看高槻泉的書嗎？她的書很難懂呢，真厲害。」

  小雛實被誇贊得有些開心，似乎想到了什麼，把抱著的書放到桌子上，白嫩的手指指著一個詞彙：「請問……這個應該怎麼讀呢？」

  「這個念紫陽花。」

  「紫陽花，是花的名字嗎？」

  「那這個呢？」

  ……

  「小雛實真厲害，還會記筆記呢。」金木研語氣溫和的誇讚。

  「因為我沒有上過學，所以把學過的東西都記在本子上。」

  「這樣啊，要不我教你認字吧。」

  聽見這句話，小雛實眼睛亮了起來，因為激動臉蛋還有些紅潤：「真的嗎！」

  眼睛眯成了兩條月牙，雀躍道：「哥哥，謝謝你！」

  ……

  一座廢棄的爛尾樓。

  因為天黑的緣故，四處都是黑黝黝的一片。

  中央有兩張破舊的沙發，各坐著兩個人。

  「什麼，白鴿在二十區？」

  一個紅頭髮，手臂纏著繃帶的年輕人說道：「沒錯，那些傢伙簡直是災難，看來二十區也不安全了。啊，好疼。」

  紅髮年輕人捂著手臂，發出痛苦的聲音。

  「真煩人，你這傷勢也去找笛口先生看看吧。」臉上貼著膏藥，黑色頭髮的年輕人勸解道。

  突然一道刀光閃過。

  紅髮年輕人當場身首異處，濺出的鮮血糊了黑髮年輕人一臉。

  真戶吳緒和亞門鋼太郎從陰影里走出。

  真戶吳緒語氣玩味，緩緩說道：「果然引誘垃圾就得用垃圾做誘餌才最有效率。」

  黑髮年輕人眼睛變紅，顯露出戰鬥姿態看著陰影里走出來的兩個人，面色震驚：「難道是……」

  「那麼，這個垃圾又會引出什麼樣的垃圾呢？」

  ……

  古董咖啡廳。

  這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呂言雷打不動地待著那張靠窗的座位邊，悠哉悠哉地喝著咖啡。

  完全沒有完不成任務就會被抹殺的焦慮。

  涼子小姐帶著雛實出門了。

  店員們各自開始忙活起來。

  「叮鈴鈴～」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門上的鈴鐺響起。

  金木研條件反射般道：「歡迎光臨。」

  一個紫色頭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穿著騷包的大紅色西服，行為舉止有些奇怪。

  紫發年輕人先是伸展雙臂，隨後深吸一口氣：「真是……好味道。」

  關上店門，看著在場的店員們：「果然這裡能讓人放鬆啊。」

  呂言微微皺眉，和店裡的這些喰種相處久了，他都快忘記大部分喰種其實是如此的瘋狂與變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月山習，是個美食家。」

  月山習有些亢奮的湊到金木研身旁，鼻孔翕張貪婪地呼吸著金木研的氣味，露出了迷醉的表情。

  看上去活像一個痴漢。

  董香放下了手中的盤子，直言道：「金木，離這傢伙遠點，他是二十區的麻煩人物。」

  「董香小姐如此說，可真是令我傷心呢。」月山習隨口說道，完全看不出有傷心的意思。

  呂言一口喝光了杯中剩餘的咖啡，將杯子放到桌上，雙手疊在桌上十指相扣撐著腦袋。

  語氣和藹而平緩地問道：「董香小姐，請問，我在這裡把這傢伙弄死，會對你們造成困擾麼？」

  話音剛落。

  咖啡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包括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月山習，在場眾人都看向他。

  「言先生，不……我沒事的。」金木研似乎被呂言所說的話驚到了。

  這一開口就要弄死，還說得這麼平淡。

  「原來是近日聲名鵲起的判官大人啊，真是讓人害怕呢。」月山習怔了一下，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臉。

  董香斟酌了一下措辭，道：「言先生，最好不要在安定區動手。」

  果然，雖然感覺言先生很好相處，但那得在沒有惹到他的情況下，畢竟是一晚上殺了近千喰種的凶人，不管怎麼樣也絕對不像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那麼和藹。

  呂言點點頭，表示知道，轉頭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綽號美食家的月山見，在七區也就是墨田區，開了一家會員制的喰種專用餐廳。

  因為離第三區比較近，三區那個血腥的夜晚所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聽餐廳客人們也講述過不少。

  所以月山見清楚地知道那個被稱為判官的男人有多恐怖。

  哪怕他是實力強橫的S級喰種，也沒有把握能夠單獨對付呂言。

  自討沒趣之下，月山見留下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咖啡廳。

  看著月山見離開，呂言看著窗外，似有些隨意的問道：「董香小姐知道那家喰種餐廳的具體位置嗎？」

  「啊？」

  呂言轉過頭來，看著董香，面容慈祥：「可以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嗎？」

  倒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著，偶爾還是做一做任務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