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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2024-05-29 14:52:01 作者: 葉問閒

  二十年前失蹤的那個孩子。

  眾人譁然,目光不斷的在江慕白和江伍子以及李媛媛身上打量。

  現場許多年輕人不知此事,但為官多年的人又豈會忘記當年發生那一場鬧劇。

  沛國公夫人生產,結果香消玉殞,前頭生下的大公子也於生產當天失蹤,徒留哇哇待哺身體虛弱的小公子。

  不久之後,江伍子就將妾室扶正。前頭中了還在惋惜那母子三,那後面這件事出來,大家便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沛國公夫人究竟是難產而亡還是別的緣故,難說。

  四五歲的孩子又豈會突然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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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長一段時間沛國公府的事情,都是大家口中津津樂道的。

  時間長遠,大家漸漸都淡忘,但此時突然提起自是讓不少人想看接下來的戲碼。

  江伍子睜大眼看著江慕白,否認道:「不可能,那孩子失蹤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還活著。這人肯定是歹人假扮,皇上,有人心思叵測,貪圖老臣家中財物,假裝我沛國公府的人,您明察秋毫,請您一定要重重責罰此人。」

  皇上的眼睛在幾人身上來回逡巡,只覺得江慕白與江伍子還有老沛國公都有些相似。

  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只是看著江慕白問道:「沛國公說你是假冒之人,你自己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草民有能力讓自己過好,看不上沛國公府的財物。」

  他也是沒有想到江老太爺會突然想皇上提出這個要求,世子之位他也看不上,那沛國公府烏煙瘴氣的,住起來都不舒服。

  但是他也不會拒絕,要想報仇,就要一步步將更多的籌碼握在手中。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屬實。」江老太爺想要跪下,被皇上忙往下走了兩步扶住。

  「老太爺您還是站著說吧。」

  江老太爺便緩緩開口將兩人是如何相相見,又如何相認的過程都給說了一遍。

  最後讓江慕白拿玉佩。

  江慕白遲疑了一下,「稟陛下,玉佩草民給了兒子平安,此時正在他身上,陛下可遣人去取。」

  平安沒有進宮,跟著白奶奶在外頭府中待著。

  很快,就有人將玉佩給取了回來。

  江老太爺指著玉佩道:「這玉佩乃是老臣送給他娘作為新婦的賀禮,其他人不可能擁有相同的玉佩。」

  看見玉佩,江伍子臉色越發的差,這玉佩他也認識,可不就是當初蕭宜歡說要送給兩個孩子的,其中一塊前幾年還在那個病懨懨的江慕白身上,後來他死了,玉佩也不見了蹤跡。

  「不可能,就算他有玉佩也不能肯定他是月白那孩子,說不定是無意間落在他手中呢。」

  李媛媛忽而開口,決不能讓江慕白進府,更不能讓他成為世子。

  一直坐著久未開口的太后忽而指著江慕白道:「哀家倒是有個法子證明他是真是假。」

  一瞬間目光都在太后身上。

  太后指著他的背,「當年哀家還是皇后,宜歡帶著兩歲的孩子進宮,被宮女不小心將滾燙的茶水倒在了胳膊上,你掀開胳膊給大家瞧瞧,是否有燙傷的痕跡。」

  誰也沒想到,當年蕭宜歡竟然與太后熟識。

  李媛媛心道,完了,早在江老太爺說他是江月白時,她就知道這是真的。只是想著無人能夠給他作證,抵賴胡攪蠻纏一番總能過去。

  此時於公公得了恆帝的旨意,上前,嫌棄江慕白右胳膊上的衣裳,一直撩到了胳膊根部,仔細看了一番,才指著上頭一塊不甚清晰的地方。

  「這應該就是燙傷了吧。只是年歲太久,疤痕沒這麼明顯了。」誠然,這地方的皮與別處有些許的不同,看著紋理就明顯不一樣。

  太后心中寬慰,露出淺淺的笑,「既然如此,那他便是宜歡的長子,沛國公府嫡長子,江月白。」

  太后金口玉言,誰也不敢再反對說不是,眾人紛紛恭維道:「太后娘娘慧眼如炬。」

  江伍子心中發恨,二十年了,竟然能都沒死,真是命硬。

  心中不喜,臉上卻是飛快的換了表情,悲傷的握住江慕白的胳膊,「月白竟然真是你,這麼多年,爹真的很想你,無數次在夢裡夢見你。剛才是爹的不是,你不要怪爹。」

  不找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江慕白避開江伍子,淡淡道:「我如今不叫江月白,叫江慕白。」

  「這怎麼行,慕白是你弟弟的名字,你們兄弟怎能用一樣的名字。」

  「弟弟?我弟弟還好嗎?他在哪兒,怎麼不見他?」狀似不知,目光朝著他們方才的位置看去,結果只看見一個肥胖的江臨,「他就是我弟慕白?」

  江伍子臉上露出尷尬來,「不是,這是臨兒,慕白他,哎,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幾年前突發疾病沒來得及救,便沒了性命。」

  倒是說的好聽,沒來及救,江慕白唇邊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很快又落了下來。

  悲傷不已,「我與弟弟雖有血緣,卻是一面也不曾見上。而我自己起的名字竟然與他相同,可見這是兄弟的默契,我要用他的名字,將他那一份也好好活下去。」

  這話說的好像哪裡不對,但是眾人也不能強行逼著改名字,不然你就是在傷害他們兄弟了。

  「行了,這名字是我應允的,不過是個名字,沒什麼好說道的。」江老爺子看著江伍子的臉色就不好,反正做什麼都只想嫌棄他。

  「陛下,既然慕白證明是我孫子,老臣請旨,將其立為世子。」

  「爹,那臨兒怎麼辦?這麼多年,他才是沛國公府的嫡子。」李媛媛不由失聲問道。

  自然只得來一聲冷笑,「慕白身為白丁都能征戰沙場,為大黎立下汗馬功勞,我立他為世子,他完全承受的起。你那個江臨,他有什麼能耐?他能上戰場嗎?他能斷冤案嗎?他什麼不都能,我沛國公府給他留一口飯吃,都是對得起她。」

  「再說,慕白才是我沛國公府正經嫡子嫡孫,你這妾室上位的算個什麼東西。」

  江老太爺說話毫不客氣,使得李媛媛瞬間臉色爆紅成豬肝色,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被點名批評江臨哪裡受過這種侮辱,肥頭大耳的赤紅著臉,偏偏不敢在這造次,只能忍著被人笑話。

  恆帝看著一家子的鬧劇,江臨和江慕白對比,正常人都會選擇江慕白,何況他手中一定還有那炸彈……

  「行,既然是老太爺的決定,朕這便讓人擬旨,立江慕白為沛國公府世子。」

  「老臣謝陛下。」

  就這麼突然的,江慕白成了沛國公府世子。

  皇上又當著眾人的面說心疼他二十年流離失所,又賞了不少東西,當做安慰。

  經此一宴,江慕白在皇上心中挺有分量的認知在所有人心中扎了根。

  接風宴結束,皇上又留下江慕白,帶著他在自己的御書房中聊了許久。

  第二天,立江慕白為沛國公世子的詔書便下來了。

  同時,下來的還有封江慕白為禁軍副統領的詔書。

  眾人譁然,禁軍護衛皇宮,是皇上最為信任的軍隊,算的上親信。江慕白不過是第一次恆帝,竟然就深得對方信任,這份簡在帝心的殊榮。

  一時間,兩人所在的宅子上,不斷的有人送來賀禮。

  這是被萬眾矚目的人,江伍子和李媛媛也不敢就這麼將他晾在外面,尤其是現在這種風頭上的時候。

  忙派人將他們一家給請回沛國公府。

  回府這一路上,幾個家丁小廝恨不得一路嚷嚷,讓送禮的人送到沛國公府去。

  白若柳坐在馬車上,稍稍掀了帘子看著外頭這些小廝,「將你請回府上,你說這些賀禮是入了誰的口袋。」

  沛國公府的大半財產都被他們夫妻給搬走了,現在的李媛媛只怕是手中空空,恨不得將所有的賀禮都收歸公用。

  「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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