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國師的第九子
2024-05-29 14:39:18
作者: 蘭也
蕭君冊,真的是他!
蕭君冊跟在蕭王爺等人身後,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道目光看著自己,循著方向望去,他與年北檸四目相視。
只是一瞬,他就別開了目光。
年北檸冷笑,終究還是自己信任錯了人。
蕭王爺走到一個金絲籠面前,滿意地點點頭,他看見了年北檸和子桑流年,眼裡帶著驚喜之色走過來。
「這不是狼族的女皇嗎?」
年北檸:「又見面了蕭王爺,還有這位世子殿下。」
蕭君冊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蕭王爺哈哈大笑:「幹得不錯,幹得不錯啊,狼皇的內丹可謂一絕啊。」
「呵呵,王爺都看得上的東西,義父必然也一定喜歡。」
說話之人戴著金白色的面具,身穿金色甲冑,兩隻手臂都是金色鋼鐵。
此人是大國師的第九個義子,名為九城月,一個除了國師以外誰都沒有見過他真容的男人,殺伐果斷心狠手辣,是國師麾下鋒利的一把「鋼刀」。
蕭王爺問:「九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將這些人送回去?」
「今晚出發。」
「這麼著急?」
「義父現在急需獸人內丹,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今晚離去的時機最佳。」
蕭王爺點點頭:「九公子做事穩妥,我們也放心,走吧。」
在金絲籠的人,最低的修為都是護法級別的,全部人的脖子上都被扣了頸環,他們都在想方設法掙脫,卻都被反噬力量傷了身體。
年北檸暗暗運力時,脖子上的頸環陡然散發出光芒,她只感覺精神一陣恍惚,清醒的時候自己癱軟在金絲籠里。
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她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難不成今晚真的要被帶離這裡嗎?
「傳九公子的命令,將這個人帶走。」
蕭君冊來到年北檸的籠子面前,看守之人語氣堅定道:「抱歉世子殿下,沒有九公子親自下達的命令,我等無權將人給你。」
蕭君冊眼睛盯著他,片刻,這個上一秒還說不能交人的看守者,下一秒木楞地拿出鑰匙解開了籠子。
不過,她的頸環卻沒辦法拿下來。
蕭君冊:「走吧,九公子要單獨見你。」
年北檸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蕭君冊我看錯你了。」
「行了,別說那麼多廢話,趕緊走。」
出了這個偌大的山洞,蕭君冊帶著她離開,年北檸暗暗記下了周圍的環境和路線。
然而蕭君冊帶著她走的方向越來越偏,最終他停下步伐,對年北檸說道:「走吧,這個頸環我幫你取不下來,只有你自己回去想辦法了。」
年北檸柳眉一皺:「蕭君冊你什麼意思?」
「我放你走啊。」
「抓我又放我,很好玩兒嗎?」
蕭君冊無奈道:「不是我抓的,不過我也難辭其咎,其實在你們來人族第一天國師就發現了,他一直派人暗中盯著你們,也盯著我們王府,直到你們從海面離開後,他們後腳就派人跟了過來。」
年北檸細思極恐:「你們那國師什麼都知道?」
「知道,之所以沒有對你們動手,是要放長線釣大魚,他現在已經到了一個修煉的突破口,他要獸人的內丹,要很多很多。」
年北檸盯著他,想在他臉上看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蕭君冊苦笑:「年北檸你相信我的話,走吧。」
年北檸步伐後退,很快遁入了森林中,蕭君冊鬆了一口氣,本打算折身回去的時候,年北檸離開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動靜。
他急忙追上去,林中,年北檸捂著頸項倒在地上,嘴裡吐出一口血沫,一襲金衣戰甲的九城月居高臨下看著她。
他扭了扭脖子,抬眸,凌厲的目光望向蕭君冊:「世子殿下,你這是要做什麼?」
蕭君冊嬉皮笑臉:「九城月,她是我的朋友,就把她給放了吧。」
「朋友?呵呵,人族和獸族不可能成為朋友,世子殿下你那麼聰慧機靈,難道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道理什麼的用不著你來教我,只是她今天我必須要讓她安全離開。
「是嗎?」
九城月大手朝年北檸抓去,一道鋒利的劍氣朝他橫掃而去,蕭君冊一手持劍,一手將年北檸扶起來。
「蕭君冊,你要造反嗎?」
「我說了要讓她安全離開,九城月,殺了我你就可以將她再抓回去。」
「找死!」
九城月沒有武器,他金色的鋼鐵臂膀就是他最強悍的武器,他一個閃身逼近蕭君冊,充滿力量的一拳朝他的心臟位置攻去。
後者單手結印與九城月的拳頭對上,力量餘波朝四周衝擊而去,被束縛了法術的年北檸身軀陡然被掀飛出去,撞到樹上落下,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年北檸內心一邊問候他們的祖宗一邊站起身就跑。
趁著他們在這兒互相殘殺,她還是趕緊溜走的為好。
可突然脖子上傳來一股力量,將她往兩人的方向拉扯過去。
「禁錮神環,豈是你說走就走得了的?」
九城月冷笑的臉龐陡然一變,他的身體被一根光芒閃爍的繩索束縛住,他用盡力氣掙脫。
蕭君冊將年北檸用力拉入懷裡,一手覆上她的頸環,趁著現在的機會,他要將這玩意兒取下來。
他額頭青筋湧現,豆大的汗水落在年北檸的臉上,她靜靜看著蕭君冊逐漸蒼白的臉色,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鏗鏘!」
頸環碎了,蕭君冊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他顧不得一手的鮮血,只顧對年北檸說道:「趕緊走。」
年北檸看得出他為了取下這個玩意兒,付出了不少代價:「多謝。」
「走。」
在年北檸離開後,九城月一聲吶喊掙脫了繩索束縛,他揉著臂膀,走到蕭君冊面前:「蕭君冊你真是瘋了,冒著爆體而亡的危險也要取下禁錮神環,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母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還是一頭成親了的母狼,你在想什麼啊?」
蕭君冊深吸了一口氣,沖他咧嘴笑道:「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頭母狼呢?我說了,我們是朋友,我這個人天性重情重義,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受到傷害,僅此而已。」
「哼,蕭君冊,最好是如你所說這樣。」